“想了這麼些天,孩子的名字可想好了?”夭夭換上镯子以後,許宣又擔心起以後她遇到危險時身邊沒有防身之物,關鍵時刻那些首飾反而是負擔,思來想去,将挽留化作蛇形吊墜戴在娘子頸間。
指尖不經意碰到她頸窩,白夭夭脖子受不得癢,縮了一下,把他的手夾在下颌與肩膀之間,“哎呀…難受!”
許宣隻覺耳根陣陣發燙,心跳一聲比一聲有力,他微微垂下眼眸,不敢直視她的目光,生怕自己眼中的熾熱被察覺,然而那滿溢的情意卻如同洶湧的潮水,在心底不斷翻湧,怎麼也無法平息。
緩緩地抽出手,重新将一雙手扶在夭夭肩上,白夭夭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異樣,那一抹绯紅在他的臉上格外動人,讓自己的心也不禁漏跳了一拍,這些日子,他委實忍得難受了些,想到此處,夭夭眼中閃過一絲溫柔與羞澀,連忙先轉移了話題:“文能換骨餘無法,學但窮源自不疑,小老二不如就叫文卿,随了我給念兒的名字,讓他好好讀書,日後懂事,平和、純真…女兒的名字,想相公已經起好了。”他們夫妻二人曾商量好,一人給孩子起一個名字。這是他們夫妻唯一的女兒,名字自然意義非凡,應由他來取。
許宣思緒飄回到過往,想起娘子經常給自己起那些俏皮的稱呼,什麼“許三歲”“許小氣”之類…那幾天,娘子捧着解字書,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許宣還擔心因為這個和娘子有分歧,如今想來,是他多慮了。
感受到娘子期待的目光,許宣輕聲說道:“和風袅袅,澗水淙淙,無憂無慮,恬淡悠然。咱們女兒的名字,叫清歡可好?”他希望女兒在未來的日子裡,如同這個名字一般,能擁有清新、歡快的人生,享受世間的甯靜與美好,平平安安,無災無難。
“那…我還給寶寶們起了小名兒的…就是…有點兒…”在文墨方面,相公着實比她強出許多,白夭夭覺得這兩個小名兒有點兒難以說出口。
“娘子不妨說來聽聽?”小名,他這些天想女兒的名字想破了腦袋,都沒考慮起個小名的事情,許宣期待又好奇,然而看到娘子那欲言又止的模樣,瞬間明白了她。許宣的眼神越發溫柔,微微颔首,鼓勵中帶着幾分戲谑:“娘子不必為難,你是孩子們的娘親,隻要小名不起個貓兒狗兒的,為夫和孩子們都喜歡。”
什麼跟什麼啊!白夭夭知道他故意逗自己呢,“哥哥叫團團,妹妹叫圓圓…我想我們一家團圓,永遠在一起。”
“明明這麼可愛的名字,娘子還不願意說。”許宣微皺起眉,眼中卻滿是寵溺。他輕輕上前一步握住夭夭的手,柔聲說道:“小白,答應我,以後在我面前,什麼都可以說。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最好的。無論你有怎樣的想法,無論你說出怎樣的話,我都會用心傾聽,用心去理解。因為你是我的娘子,你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對我來說都無比珍貴。”
許宣的目光堅定而深情,說的一番話直抵夭夭内心深處,“好。那相公也是,有心裡話,可千萬别藏着,要跟我說。”
吃過晚飯,念兒回去複習功課,許宣便坐在搖籃邊圍着兩個孩子轉,“團團,圓圓,誰想讓爹爹抱一抱?若是願意,就對着爹爹眨眨眼?”
“圓圓不讓爹爹抱,團團,爹爹來喽!”
白夭夭靠在床頭歇息,不知是自己年歲大了還是有了相公在身邊更嬌氣了,這次生産完自己身體有些撐不住,站一會兒便有些累,大多數時間都躺在床上歇息,看到許宣滑稽的樣子,低頭抿嘴淺笑道:“孩子還小,都不會認人呢,哪裡聽得懂你說話?”
“聽得懂,我可是他們爹爹!下午的時候我抱團團,他還哭了呢,抱抱要征求孩子的同意。”
白夭夭想起念兒小的時候,每次淩楚抱念兒前,都會輕輕拍兩下手再張開,如果念兒也張開手,就說明是願意的,“跟淩楚學得吧?”
“你怎麼知道?”許宣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