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紫宣不就是許宣嘛,你幹嘛問我這樣的問題!”白夭夭反問回去,喝完魚湯笑着撤掉桌碗,揪上他的耳朵。
算了,那既然這樣的話,哪個答案都是對的,那他陪娘子玩玩,許宣清清嗓子,“我喜歡夭夭。”
“小白那麼天真,那麼可愛,你為什麼不喜歡!”相公這是自己給自己繞進去了,左右難顧。
“我當然也喜歡小白了。”
“呦,你還兩個都要,昨兒晚上某人怎麼的?夭夭又做錯了什麼,你怎麼又不喜歡了,小白和白夭夭,性格也不一樣!隻能喜歡一個!”
縱然許宣有三寸不爛之舌兩行伶牙俐齒,在這個問題面前,在娘子面前,又輸了個徹底。
“你要是說不清楚,那就是不愛我了!”
許宣喜提外間吹一晚冷風,連一床被子都沒有。
人間快入秋了,九重天也受了影響,晚上生了露水,晚風伴着潮氣更添了一絲寒意,“做夢都沒預料…如今會到挨餓受凍的地步…”
方才娘子問他,自己大腦一片空白,一句話都說不上…是因為他從未細細考慮過這個問題啊…反觀娘子,她說了那麼多,一定是經常在想這個問題。
她早已想通了,隻是遲遲不願說出口,昨晚她說的那些…真真是氣話,也是自己活該…
小白和白夭夭…不就是一個人嘛,幹嘛非要如此執着,辯個一清二楚?話說回來,他如此執着于紫宣和許宣的不同,是否庸人自擾了些?左右娘子都是他的娘子…
許宣正合眸凝思,忽地覺着身上多了層錦被,且聞得她輕嗔一聲...“傻子。”
“娘子别走…”許宣并未睡去,亦不願佯作入眠,負着那綿軟又溫暖的被子立身坐起,執起她的手,柔聲言道,“心疼為夫了?”
白夭夭微微低垂臻首,淺淺地笑了起來,如春花綻放,嬌柔動人,“夜中清寒,外間不若内殿和暖。再者,沒有你,夭夭心裡不踏實。”
“娘子,謝謝你…若不是你,許宣不知會被這愚念困擾多久…”
“睡吧,明天我們帶着孩子去看看師父。”白夭夭剛找來拖鞋扶他起身,忽然聽見殿門打開的聲音,素心一向規矩,夜裡從不打擾夫妻兩個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事先也不敲門,許宣不由得皺起眉頭,責問道,“慌慌張張得,有何事半夜闖殿?”
“我…我…是苻玉,在殿外…天帝…”素心本來想尋白夭夭的,可是想到娘娘今天一天都不舒服,必定受不住今日這消息,想想還是求天帝…或許還有補救之法!
“娘子,我出去一趟,去去就來,”苻玉?估計是來找自己的。許宣轉身安慰她,匆匆轉身去了,出了殿門,卻并未看到苻玉,“究竟有何事?你跟在夭夭身邊,怎麼沒個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