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館之行結束,他們又連軸轉了幾周。即使到了周末休息時間,哈爾也沒有主動再提出去玩的事情。倒是巴裡像個沒事人似的,去新開的飯店吃吃這吃吃那,還戴着口罩和棒球帽去玩了一趟遊樂園。
規律地生活到第五周,正義議會忽然聯絡了閃電俠和綠燈俠,要求他們去福西特市出差,處理一起知名科學家失蹤案件。
福西特市有自己的駐守英雄——已經失去蹤影多時的沙贊。
可能是因為比利·巴特森本身年齡的緣故,也可能是他的心中發生了某些變故,抑或是魔法側的統一決定,沙贊自從戰争基本被制止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議會的會議廳過。而等到海王事件之後,這個本來在福西特市相當活躍的英雄名号也從報道和議會内部文件消失了。
沙贊去了哪裡?比利又去了哪裡?巴裡之前自身難保,竟然時至今日才正視這個問題。
仔細算了算年紀,巴裡問哈爾道:“比利是不是已經高中畢業了?”
哈爾聞言,眼睛從通訊器轉向巴裡,帶着明顯的詫異:“沙贊?他不是已經大四了嗎?”
是啊。巴裡不由得恍惚一陣,他對沙贊的記憶還停留在三年前布萊尼亞克入侵時作戰會議上的匆匆一面,比利已經化作高大的男人樣子,根本看不出來年紀。若是再想想,巴裡就會記起來,他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過比利的真實樣貌了,隻記得他黑色碎發下澄澈的藍眼睛。
“好吧,”巴裡内疚地舉起手做投降狀,“是我的錯。那麼,既然比利已經上大學了,福西特市的事為什麼需要我們去做?”
哈爾又往下翻了一頁,一眼十行地掃過上面的文字,皺起眉頭:“因為比利已經失蹤了。”
迅速交接工作,兩個人首先來到比利現在就讀的大學——費城大學。
介于兩人的面貌都已暴露,為防止學生看到兩個議員來到學校引起恐慌,哈爾特意換了件嘻哈服裝成大學生,找準比利的同班同學詢問。巴裡則直接找到校長要求查看檔案。
哈爾是個很有魅力,認真起來社交能力很強的人,不多時就把情況弄清楚,回到校長室,并把戰戰兢兢的校長請了出去。
比利的檔案還挂在學校,顯示打卡、考試正常,甚至成績還很不錯。但根據哈爾的了解,比利的同學們卻表示他參加了一個交換項目,不應該再出現在本校的記錄上才對。
哈爾若有所思:“好像還是韋恩企業資助的,交換到韋恩科技大學呢。”這麼說來,要麼有人在僞裝他,要麼就有黑客直接篡改了學校的檔案。
巴裡突然握緊了拳頭。短短的訊息已經足夠讓他把沙贊失蹤和之前的很多事聯系起來,拼湊出事情的真相:沙贊多半已經借此機會從議會的目光中消失,加入反抗軍了。
“那就别糾結了,”巴裡聽見自己的聲音對哈爾說,“人在哥譚又不會出什麼事。”
哈爾似乎覺得有道理,也有可能是因為他不想刨根問底,對巴裡漏洞百出的言辭也不予置評,隻是聳了聳肩。巴裡在心裡偷偷地感激他沒有再糾纏下去。
失蹤的科學家叫塞巴斯坦·伯爾,巧合的是他為星辰實驗室在福西特市的分實驗室工作,是一位享譽盛名的化學家,所學雜且精。他還曾經為盧瑟的公司服務過。
上周五伯爾曾和助手安德烈說下周要去辦很私密的事,不要聯系他。但助手在周一工作時發現正在進行的實驗出現了極重要的纰漏,給伯爾打了六個電話都無人接聽,最終隻能向警署報案,而警署基于伯爾的身份将案情上報至議會。流程走得出奇的快,周二綠燈俠和閃電俠就接到了任務。
浏覽完整份案宗,巴裡不禁想感歎一聲綁匪時運不濟。本來伯爾的失蹤要等到一周半後才能被發現,沒想到剛兩天就被實驗意外揭發。本來隻用警署調查,沒想到居然上報到了議會,超人還派他和哈爾來處理。綁匪真應該去看看東方的黃曆,或者找吉普賽人占蔔一下。
“有沒有可能,”哈爾雙手合十,做了一個福爾摩斯思考的标志性動作,“這件事和反抗軍有點聯系。”
反抗軍?
恰如一道電光閃過了巴裡的腦海,他忽然察覺出整件事情中的許多微小卻能被一眼看破的細節,一些就算綁匪發現很容易暴露身份卻根本無法隐藏的細節。就連哈爾這樣粗神經的人都能立馬看出不對勁。
比如說化學家,比如說曾為萊克斯企業工作,比如說伯爾本身的怪異行為……
天哪。巴裡屏住了呼吸。天哪,天哪。
一個效力于從前的萊克斯·盧瑟的化學家,他會些什麼?他擅長什麼?不用想都知道。
難道超人會不知道?
那超人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女俠絕對忠誠于議會,為什麼要派他倆來?
超人到底在做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