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值得慶祝稍後再議,純一,跟警察打交道可不是什麼好事兒,你真以為自己是正義使者嗎?”他很少這樣稱呼自己的半身,“至于其他……一定要小心。”
“不要讓五條悟注意到你,千萬不要。”
歸根結底,安井純一并不是真正的‘人’,他隻是奇妙的造物,是獨屬于琴酒的道具。哪怕時至今日對方逐漸構築了新的自我,但本質卻仍未改變,在五條悟那雙堪稱可以窺見一切真實的眼面前,琴酒可不敢保證安井純一能夠不露端倪。
“我隻是可憐的普通人而已,”安井無辜極了,“而且是根正苗紅的良民。”
“哦,良民。”琴酒再次冷笑,他完全不想搭理對方,甚至想給安井純一頒發一個最佳前輩的勳章。
簡直是本世紀最幽默的黑色笑話沒有之一。
他沉默半晌,用黑色的簽字筆在安室透和綠川瞬的照片上打了兩個巨大的叉,筆尖用力過後與紙張接觸,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不出意外的話,琴酒将會在半年内見到這兩位:安室透和綠川瞬,看起來像是混迹于黑暗世界的年輕人,身份履曆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這樣的人到處都是,隻不過他們兩個非常優秀而已,除此之外并沒有過多的特别之處,也不會太過引人注目。
想必那種場面會非常有趣。
當然,是他單方面感覺有趣,那些人可不知道琴酒是誰,他們隻認識安井純一。
“那麼等待接下來的驚喜吧,良民先生。”這次是琴酒率先挂斷了電話,“祝你好運。”
安井:……?
身為前·警視廳新星,盯着電話許久後才将其放回原處的安井純一決定以不變應萬變,他相信琴酒說這些話不會無的放矢,但一時間也猜不透對方究竟有什麼目的。
總之不會害他就是了。
不會害‘自己’的琴酒将被翻閱至三分之二的文件夾丢到一旁,他重重地倒在了柔軟的床鋪上,随手摸過了跟組織人員聯絡的手機,給不知道在做什麼的朗姆發送了一封郵件。
郵件的内容很簡單,大意就是他同意名為綠川瞬的新人進入行動小組,如果考核通過的話将成為他的直屬手下。
朗姆說得對,作為行動組的重要首領,他手下的可用之材不算太多,狙擊手能夠叫得上名号的隻有基安蒂和科恩,基安蒂太過沖動,而科恩沉默寡言,讓人難以掌控。琴酒不介意收納幾個問題兒童,但關鍵在于,他也需要人手,需要能夠百分之百完成任務、且擁有頭腦,執行力也極高的優秀手下。
綠川瞬……或者叫他諸伏景光,是從畢業後不到兩個月就沒了消息的警校畢業生,抛開對方可能會擁有的卧底身份不談,對方也是優秀到會讓人側目的年輕人。
或許隻是為了替純一看顧後輩,又或者是為了得到一個好用的工具人,琴酒在思考過後終于決定将諸伏景光納入他的勢力範圍内,如果可以的話,對方将會在他的麾下度過這段可能稱得上是腥風血雨的考察期,獲取代号之後,自然有辦法成為嵌在組織内部的釘子。
至于降谷零……抱歉,柔弱頭腦派的畫風跟行動組不搭調,他隻能祈禱對方自求多福。
試圖說服分部小頭目留在美國而不是回日本的安室透君:……阿嚏!
無論願不願意,接下來安室透和綠川瞬的目的地将會是黑衣組織的總部,也就是對他們來說熟人遍布的日本,讓我們為可憐的卧底二人組掬一把同情淚。
如果早知道太過優秀就會被召回日本,那麼他們一定會秉承着隐姓埋名的原則苟到最後,然而這世上沒有如果。現在的他們也隻能苦哈哈地接過組織提供的前往日本的機票,并且在這段緩沖期之前完成個人事務和内部權柄的交割。
當然,身為新人,他們并沒有什麼權力,所能托付的也隻有一些無關緊要的個人物品。
琴酒不知道這兩個家夥究竟有多愁苦,他仍舊在期待着與可愛新人們碰面,他甚至心情好到連續加更了三天,讓讀者們哀嚎着久川老師怎麼又在加更,是因為談了戀愛才快樂到飛起嗎?
久川老師在論壇上留言:并沒有哦,隻是想到即将和可愛的後輩見面,不免有些愉悅^ ^
大家都說着啊啊啊久川老師好溫柔,卻不知道他們喜歡的久川老師面無表情地敲下了‘微笑’的符号,眼神兇到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砸電腦。
砸電腦是不可能砸的,這輩子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