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所以蝙蝠俠不是傳說？上次他可沒在港口混戰的時候出現。”

“他出現在你們離開之後。”

蝙蝠俠永遠神出鬼沒，這點毋庸置疑。

接下來就是蘇格蘭的主場，琴酒隻負責休假。如果蘇格蘭成功了，那麼他将會得到重用，如果失敗，那對方就會成為填埋哥譚海的一塊石頭。安井純一大概會很欣慰，琴酒想，他可是想方設法幫助這位後輩，試圖讓對方更進一步，如果想要在黑衣組織内部生存下來，僅僅靠外人的‘保護’可行不通。

當夜，蘇格蘭在宴會結束後詢問道：“艾德裡安是你的名字嗎？Gin。”

琴酒欲言又止：“我看起來似乎并不像是蠢貨。”

“……fine。”蘇格蘭選擇閉口不言。

而琴酒決定開始享受他的假期——比如說趁着蘇格蘭忙前忙後的時候，光明正大地走進韋恩宅，向潘尼沃斯管家讨要一杯美味的紅茶。

“向您問好，伊昂先生。”管家自然而然地抛棄了‘艾德裡安’這個稱呼，他與許久未見的年輕人交換了一個擁抱，“‘鬣犬’沒跟在您身後嗎？”

他口中的‘鬣犬’指代的是兩位懷揣着随時可能會死去的覺悟、一腳踏入黑暗世界的卧底先生們，布魯斯評價他們像是能夠将敵人身上的血肉盡數撕咬成碎末的鬣犬們。

這可不算是貶低……不如說，更偏向于極高的評價。

“他有自己的事兒要做，況且，我對他的信任度還沒有到達及格線。”琴酒很自然地開了個小小的玩笑，“别跟我說布魯斯還在睡眠狀态，阿爾弗雷德。”

“回答正确。”老管家将琴酒迎進會客廳，“請您稍等片刻，布魯斯少爺也許正做着美夢呢。”

“……很有可能是噩夢。”

穿着寬松居家服的韋恩先生從二樓的樓梯上方居高臨下望過來，平心而論，他的發型看起來具備很強的自由氣息，就像是狂風呼嘯過後東倒西歪的野草。但布魯斯先生不在意這點，他頗為倦怠地掀了掀眼皮，聲音中還帶着些許沙啞的味道，“如果他不在這兒——”他指了指坐在沙發上仿佛回到自己家的伊昂先生，“那麼噩夢将會變成美夢。”

琴酒嗤笑，他頭也不擡地回敬道：“真該讓阿卡姆那些瘋子們瞧瞧蝙蝠的真面目，他甚至會賴床賴到中午十二點鐘。”

“休假者的嘴臉。”

布魯斯如此評價。

他占據了沙發的另一端，靠在扶手上昏昏欲睡。管家先生給自己侍奉的主人同樣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紅茶，還有一條溫熱的毛巾。

布魯斯将毛巾搭在自己的額頭上，有氣無力地開口道:“不能來點兒果汁嗎，阿爾弗雷德？”

“很遺憾。”管家微笑，“今日的糖分攝入計劃表上沒有果汁的選項。”

年輕的韋恩先生拉長語調，他認為自己需要抗議:“今天我們可是有貴客——貴客，阿福。”

“我們親愛的伊昂不值得一杯新鮮的果汁嗎？”

“我隻是不速之客。”琴酒提出反對意見，“紅茶很棒，不需要其他飲品。”

“……去你的。”

布魯斯整個人順着沙發靠背向下滑落，像是一條黏糊糊的魚，他随手把溫毛巾丢過去，“你惡心透了，伊昂。”

“多謝誇獎。”

琴酒向來認為厚臉皮是美德，很顯然，他具備這種美德。

也許布魯斯不這樣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