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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同門師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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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馬上就過去,”宋域沖門外應了一聲,随後,正過腦袋去看沈瀛,“你剛才想和我說什麼?”

剛要鑽出嗓子眼的話被突然打斷,沈瀛一怔,恍然覺得自己是被鬼迷心竅了,把話吞了回去,甩開腦袋裡紛雜的情緒,冷靜片刻,找回理智的他搖搖頭,“……沒什麼。”

電光火石間,宋域眼中飛速閃過一道不可捉摸的暗芒,但沈瀛沒有去看向他的眼眸,錯過了這份難得一見的光景。

“哦。”他沒有逼問下去的念頭,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褶皺的衣服,提腳走向門外。

沈瀛聽着逐漸遠去的腳步聲,一寸寸地擡頭,若有所思地凝望宋域漸行漸遠的背景,直至最終消失在他的視野裡。

此時,他幽幽地歎出一口灼熱的氣息,收斂下了眼中多餘的情愫。

他心裡到底在期盼什麼啊……

真就是鬼迷心竅了。

不足片刻,宋域輕車熟路地抵達了一号審訊室門口。

他擡起頭,望了一眼門牌上透着寒光的鐵牌,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會坐在這裡被别人審訊,這事倒真算得上是一樁“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典型案例。

他深呼吸一口氣,擡手握住門把,輕輕向内一推,門就這樣打開了。

裡面早已準備妥當,但不再是審訊過沈瀛的那兩個督導人員,而是王震獨自一人坐在那裡,他的手邊還是之前那一杯杭白菊茶。

王震聽見響動,擡眼看見宋域進來,眼尖地從他的眼裡捕捉到飛逝的錯愕,微微一笑,眼角的魚尾紋深刻了幾分力道,溫和地說:“過來坐。”

秉着事出反常必有妖的不二定律,宋域言行舉止還是透着一闆一眼的小心,他知道這裡看似隻有王震一人,其實在旁邊的房間裡還藏着衆多督導組的人員。

他輕輕拖開沈瀛方才坐過的椅子,坐下去時隐約還能感受到少許餘溫,“王局。”

王局盡力維持着審訊室内平和的氛圍,迫使它不會演變成呆闆的一問一答,“你與我之間不用這麼謹言慎行,我不是熱衷于形式主義調調的糟老頭子。”

“嗯。”宋域表面上笑眯眯,餘光刮過對側的玻璃,後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他的一舉一動,試圖通過他的微表情來判斷話語的真假。

“其實我很早之前就見到過你,比你以為的還要早幾年。”王震不按套路出牌,有種唠嗑家長裡短的意味。

宋域有些驚訝,腦子裡不停翻找着有關王震的蛛絲馬迹,“您是和我父親認識?”

“有過幾次照面,但也就是點頭之交而已,”王震笑了笑,“你父親在政治方面比我要厲害。”

宋域嗤笑道:“您要是與他老人家接觸多了,就會知道在下死手方面,他更勝三四籌。”

“這我倒是沒看出來,”王震微微一笑,“我第一次見你是在雲南的新寨山,那時我正在現場進行搶救指揮行動,你父親在電話裡拜托我同意你進入現場。我問他緣由,他隻是跟我說你來認屍。”

宋域呼吸猝然一凝,身體仿佛被一股強大的電流擊中,猛地一震,“新寨山?”

王震颔首,“當年的劫掠行動,我也是參與者。”

這句話從王震口中說出,宋域的耳畔嗡嗡作響,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

現如今,他總算是知道了夏天為什麼在排除蕭滲後,還能在隊伍中數出三十七的數字,原來還有王震參與其中。

“當時參與行動的人究竟有誰?”

“抱歉,根據相關規定,我不能告訴你。”

宋域抿抿唇,眉頭微蹙。

王震溫言細語,語調不緊不慢,“我那時有觀察過你,你似乎對蕭滲上校非常在意,當時我沒時間問你,現在倒是想了解一下你與他的關系。”

宋域揉揉隐痛的太陽穴,聲音低沉且緩慢地說:“他是我的老師。”

“原來是這樣,”王震笑一下,接着問,“在上一件‘浮士德案’裡,我覺得你與沈瀛之間配合默契,心有靈犀,不知道與蕭滲上校有沒有關系?”

宋域不是個傻逼,如此明了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看得清清楚楚。

王震難道真的不知道他與蕭滲的師生關系嗎?

不過是抛磚引玉而已,恐怕他們已經把懷疑的目光放到沈瀛的身上了。

他一聳肩,無奈道:“王局,我在從新寨山回去後被診斷出患有嚴重的PTSD,與蕭滲上校有關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一直在醫院進行心理治療,主治醫生甚至建議我采取電擊治療……這點我父親是知道的。”

王震一愣,他從來都沒有聽過宋域患病的消息,“PTSD?”

宋域應了一聲。

他一直不希望被旁人知道的事情,一直在刻意回避的事情,一直在放逐自我的事情,此刻卻為了保護沈瀛,還是被他以一種輕描淡寫的口吻說了出來,讓他不為人知的病情徹徹底底地暴露在外界的視野裡。

“……”

“老師為國奉獻一生,死後國家也不曾向外界公布他的事迹,請各位放過他吧。”

接着,就是冗長且尴尬的沉默。

半晌後,王震率先打破了寂靜,端出一副和氣生财的模樣,“我對沈瀛并沒有惡意,隻是問問而已。”

如果沈瀛隻是沈瀛,他們确實對他沒有任何惡意,但如果沈瀛成了蕭滲,他們還會這樣說嗎?

宋域思慮至此,聲音都發不出來,靜靜地注視着王震,目光晦暗不明。

他至始至終都在維護沈瀛,如果他随他們的意思一口咬定沈瀛的身份,沈瀛即将面對的是一輩子的牢獄之災——

叛徒的污名會如一座沉重大山般的壓住他的肩膀,隻因為他不知緣由地幸存了下來,并且依照夏天的說法,他非常有可能在敵方做過卧底,存在被策反的可能性。

有的時候,豐功偉績隻适合悲哀地镌刻在石碑上歌頌,苟延殘喘反而成了诟病揶揄最鐵證如山的存在。

想到這裡,宋域的神色逐漸變得難看,望向王震的眼神也越發晦澀難辨。

王震問:“你在想什麼?”

宋域嘴角咧出一抹笑,聲音發緊,“能讓我離開了嗎?”

“可以,對于你的調查已經結束了,”王震想到了什麼,補充道,“關于你的病情……我會遵循保密原則。”

“謝謝王局。”

宋域說完,起身離開。

盧青峰在單向玻璃後觀察宋域離去的背影,隻覺得在某些不經意的瞬間,他仿佛看見了宋域父親的身影。

他暗自思量了半晌,不慌不忙地拎起手機,在通訊錄中翻出一個人的電話号碼,毫不猶豫地選擇撥打過去。

響鈴幾聲後,傳出了接通的聲音,他神色不明地說:“老宋,是我,盧青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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