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孝慈帶上手鍊後,開心地把手臂伸到光線更充足的地方欣賞,陽光被折射出的火彩流轉時靈韻熠動,在玉雕似的手腕上像是星河在流淌。
文得思微笑着接受全孝慈對飾品的稱贊和對自己眼光的肯定,心裡隻覺得這東西到了小慈手裡才算物盡其用,能纏繞在這樣纖細漂亮的手腕上也算是它的福氣。
“小慈,剛才看完電影的時候為什麼哭呢?”
兩人氣氛正好,文得思猶豫着問出,其實按照秘書搜集來的約會知識來說,他大可以讓被挽救回來的約會停止在這裡。
而從身邊圈子裡多少見識過一些的追求場景來說,珠寶配美人,兩□□往的潛規則下次邀約基本上不會被拒絕了。
文得思身邊的男性二代大多如此,感情是有規範流程的交易品,用物質資源換取的情緒價值和美貌在咀嚼無味後随口就被吐了出來。
這也是為什麼出身卓越的文得思同齡朋友甚少,他天性就抗拒利用生下來就有的優勢去踐踏玩弄他人,同一個圈子裡不這麼做的人也屈指可數。
問出這句話時他緊緊攥住手掌,害怕剛剛拉近的距離又因為自己的魯莽而拉開。
好在全孝慈隻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害羞地解釋:
“這個嘛。。。我從小就一直希望自己有一個朋友從天而降給我帶來一場入室搶/劫般的友誼,但是太異想天開隻能算是夢想,”
他說起來那段算不上幸福的平淡童年有些懷念:
“剛剛電影裡的主角和朋友居然在好久好久之後發現,她們早在相識之前,命運就已經緊緊的把她們連在一起了。”
全孝慈說着說着,語調止不住地上揚,眼睛亮晶晶地閃爍着,在文得思看來甚至比手腕上的裝飾物更加動人心魄。
全孝慈從小到大唯一的浪漫幻想就是有一份宿命般的友誼降臨到自己身上,自從進入似乎逐漸落到實處的願望幸福的不可思議。
透過屏幕上快樂地唱歌擁抱在一起的主角們,他好像又一次看到幼時對着蛋糕蠟燭認真許下願望的自己,淚水也自然而然地湧出。
暗暗下決心回去再重複看三遍電影一定要逼自己找到和小慈的共鳴,文得思回到駕駛位啟動了引擎.
巧妙地轉移了話題,談笑風生間,車開到了全孝慈報出的科德爾地址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