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定噴霧在較小的密閉空間裡起了作用,全孝慈顧不得髒掉的衣服,非要眼巴巴地守在航空箱旁邊看着健健逐漸安定下來,看出它情況好轉,才肯去客房洗了洗身上。
文得凱給倉鼠籠子添了水糧,慶幸自己提前安頓好了全咪咪,不然它受傷了小慈不知道要有多傷心。
他又從豪華衣櫃裡選了因為風格不搭所以從沒穿過的短袖短褲,出于對今天遭遇的調侃:白T上有帶着小翅膀的惡魔貓咪,黑色短褲的一邊是星星裝飾的貓貓頭創可貼。
感覺休閑的衣服和瑪麗珍皮鞋不搭配,他打電話讓相熟的奢牌送來尺碼合适的鞋子。
除此之外,考慮到全孝慈那麼愛打扮漂亮,可能不太喜歡這麼簡單的衣服;文得凱又選了帶尖尖貓耳的鴨舌帽和黑白條紋的蝴蝶結紋樣腿套。
挂斷電話後,想起文奇對全孝慈過于突出的興趣,文得凱紅着臉又發了信息囑咐送件胸衣來。
在沒有好的對策之前,先不要讓小慈的身份被揭穿比較好。
他猜不透文奇,隻能确定更喜歡未知帶來的神秘和樂趣的她,應該不會貿然去調查小慈的身份。
天知道小慈是男孩這件事被文奇看出來,她會失去興趣,還是還是變得更興奮,甚至于立刻出手。
在等待衣服被加急送過來的時間,文得凱守在門外。
一方面是給大哥接受的時間,一方面他又把今天的事情又過了一遍,思慮再三,文得凱決定要在這件事情上尋求兄長的幫助。
文得凱當然知道兩人在那件事之後還有過聯系,他隻當一向信服奉行慎獨家風的大哥,隻是出于單純的歉疚,和對管教弟弟的責任感才這麼做的。
貿然知道小慈是男生,對于嚴肅的有些古闆的大哥來說難免接受不了。
他信得過文得思的人品,雖然想把一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了事;但小慈發了信息囑咐自己回避一下,很顯然并不想這麼解決問題。
文得凱已經吃了足夠的教訓,他不敢再擅自做決定忤逆小慈本人的意願。
隻好借着這個時間,給兩人留出獨處空間,好好解釋清楚。
與此同時,全孝慈簡單沖完了身子,換上純白色的桑蠶絲浴袍,有些拘謹的和文得思對坐着。
“文哥,先跟你說聲對不起,我不想被太多人發現是男生,所以就一隻沒有跟你說清楚。
但是今天真的不是文得凱的錯,我們隻是在鬧着玩兒,你不要生他的氣,都是我的錯。”
文得思其實沒太聽的進去這一番充滿内疚的話語,他隻顧着看全孝慈水色潋滟的烏瞳,沖洗時不小心變得濕漉漉的額發,和有幾縷貼着側臉時,勾勒出動人心弦的情色線條。
細而白的牙齒緊張地咬着同樣濕潤的唇瓣,興許是被認出是男孩子不好意思,全孝慈用水擦掉了鮮豔的口紅。
恢複原本的粉嫩唇色,加上這一身毫無修飾的純色浴袍,更顯得他像是一朵不加修飾,又格外靜美的純白水仙。
出于慣性思維,文得思總覺得心裡有些發酸,像是自己在為難一個楚楚可憐的小姑娘。
不僅咄咄逼人,而且還在人家隻穿着浴袍的時候就共處一室,實在是太失禮。
想到這裡,文得思又突然反應過來,不管是那雙雪白泛粉的雙腿,還是珍珠似的圓潤腳趾,盡管比藝術品還要更精緻,但實際上都隻是同性的身體罷了。
自己可是被騙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看的,就要看!要把之前因為禮貌而回避掉的損失都看回來!
他氣憤地死死盯住像草莓乳酪凝結起來的小腿肉,雖然身為直男,他覺得自己用這麼甜美柔軟的食物形容一個男孩也很奇怪,但是這可是他第一次敢這樣不加任何掩飾的大飽眼福。
文得思自覺不戰而勝,心滿意足地做出了自己這幾個月以來最出格的事情——仔細的欣賞膝蓋以下的所有細節,連膝蓋和腳踝處的粉色哪處更重都分辨出來了。
他拿出平日裡用來壓人的氣勢,淡漠的眉間微蹙,對着全孝慈問:
“那不重要,都是小事,我隻問你一個問題,小慈你一定要認真回答我。”
全孝慈下意識挺直了脊背,有些慌亂的胡思亂想:
文大哥是想訓斥我嗎?還是要把這件事說出去,而且讓文得凱再也不要理我?
我是不是再也不能見到健健了。。。文得凱到不重要,大不了我再做個布丁補償他為了我挨的罵,但是如果他要把我趕出去,我一定要撸一把健健再走!
“剛剛文得凱是不是親你了?雖然都是男生,但是你和他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