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小臨是不是沒有找到?”
楊修臨完全的看呆了,小孩子對于美的敏銳直覺很多時候比成年人還要更出色。
他覺得全孝慈戴着那些美容工具已經很好看了,沒想到大姐姐摘下面膜會更漂亮。
這種沖擊力就很類似在陰雨天就覺得非常漂亮的景色,晴朗的日光下美的令人心跳都幾近停止。
全孝慈湊的很近,皮膚和五官卻找不到任何瑕疵。
因為剛剛摘下面膜,臉上濕漉漉的,白的很瑩潤;用楊修臨最近剛學的小學生的比喻修辭來形容,就是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吹彈可破。
卷發筒摘下後劉海格外卷,是特别像法式洋娃娃的造型。
他看的眼睛都酸澀了,可還是舍不得眨眼。
楊修臨覺得大姐姐很像自己在花房裡種的香豌豆,組成顔色隻有白和粉。
全孝慈不僅嘴唇,臉頰是粉的,連微微下蹲的膝蓋和彎曲的手肘也是粉的。
它的花型在迎風時很像蝴蝶展翅欲飛的姿态,和姐姐的滑溜溜的粉色裙子一樣,摸起來應該也是花瓣的柔軟觸感。
捧着一隻小蜘蛛的指尖最像花苞,香豌豆的粉是從邊緣向内逐漸變淡,和全孝慈簇了粉的指甲極其相似,慢慢地過渡到很有透明感,帶着光澤的白皮膚上。
楊修臨突然很想畫畫,老師經常說要帶着感情去描繪自己所看到的世界,如果畫面能有通感的效果是最好的,可他一直隻能理解字面意思,現在卻突然明白了。
因為隻是看着姐姐,就已經能嗅到香豌豆帶着露水的香甜氣味。
全孝慈以為小朋友是被全咪咪吓到,雖然這隻比一元硬币還小的毛茸茸小蜘蛛并不可怕,但還是擔心地用食指擦去楊修臨嘴邊的巧克力屑:
“小臨是害怕蜘蛛嗎?真對不起,我現在就把它收起來。”
全咪咪非常不屑地向前跳了一下,很驕傲地在楊修臨手上爬了爬。
它可不覺得這孩子是害怕蟲子,這種狀态隻可能是又被我們家小慈的美貌迷倒了。
楊修臨被全孝慈帶着香味的柔軟指腹揩了一下嘴角,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看着小跳蛛,小聲說沒有被吓到,懊悔自己剛才沒有注意吃到嘴上了,居然還要大姐姐幫忙擦。
一大一小就這樣在地上對着全咪咪指指點點,楊修臨完全變成了全孝慈的小迷弟。
他覺得仙女姐姐不愧是仙女姐姐,居然能把這麼少見的小蟲子都養的很好,實在是太厲害了!
全孝慈則是趁着這個機會狠狠的吸了一把人類幼崽,全咪咪就趁機在他腦海裡講:小慈真的變成小貓的話會是那種随時随地對人翻肚皮的小夾子貓。
全孝慈也深以為然,他真的很喜歡和人親近。
可惜如果相處時間不長就急着貼貼,大家都會變得非常奇怪,這是他在伊萊克上學時得到的經驗。
有的人會整個人紅的快要蒸發,有的人會直接僵硬在原地,有的人會像吃了毒蘑菇似的胡言亂語,恨不得原地做五百個俯卧撐。
全孝慈覺得,可能是每個人對好朋友應該保持距離的定義不一樣吧。
就像自己覺得很有眼緣的未婚夫,隻是離他坐的稍微近一點就會立刻舌頭打結,喪失語言功能。
小孩子可不像肮髒的成年人總愛想些有的沒的,楊修臨隻覺得大姐姐不嫌棄自己這種邋遢的小孩子真是心地善良。
于是,小朋友和小慈咪都心滿意足的貼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