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孝慈漂亮的臉蛋已經漲上些粉紅色,琥珀色的眸子因為過于羞恥染上些潋滟的水色。
這樣看人時,無論事實怎樣,白皙的面龐總會因為神情和五官透出楚楚可憐的感覺。
“小慈,你真的是男生嗎?”
楊送艱難地開口,發覺自己的聲音已經變得暗啞。
雖然知道全孝慈應該不會拿這個開玩笑,但他可不覺得這種軟嫩的觸感是有力的證據。
全孝慈反應過來自己幹了傻事,觸電般的甩開男人粗糙寬大的手掌,但還能感覺到炙熱的體溫穿過衣物附着在胸口。
很不自在地後退幾步,全孝慈面紅耳熱,鴉羽般睫毛慌亂的垂下去扇動着:
“我随便開玩笑,你聽錯了!”
楊送稍微想了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大約是把自己和弟弟弄混了。
這麼說,那個傻小子是接受不了真相,指不定在哪個地方做思想鬥争。
既然如此,那和楊亞奇一流的親密接觸完全說得通,這麼漂亮的男孩子,就算隻是朋友,誰不寵着?
一個勁敵被排除,而楊苟的威脅也大大減少。
原本沉重的心情陡然一松,楊送深深吐出口氣,随意地拉了把椅子坐下。
他剛被楊斂叫去教訓,在楊家可以算的上隻手遮天的長輩一句話也不說,讓他在一旁站着。
焦躁随着時間流逝加重,而随着金絲楠木的鎮紙落下,隻有一句話:
“年輕人不能什麼都想要,我盡管是外姓人,在奶奶和伯媽們面前也說得上話。
你從小就有志向,别為了癡心妄想全葬送了。
另外,我們才是真正的兩情相悅。”
雖然不敢置信,可楊送明白,最不可能、他也最不希望的事情出現了。
局内争鋒,原本是各憑本事,可擁有部分裁決權力的人下場,清清楚楚地宣告主權,他能怎麼辦呢?
自認為具有優勢的人發覺自己也不過是俎上魚肉,接下來的路到底該怎麼走,楊送不知道。
而那一句信誓旦旦的兩情相悅,則是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盡管前路茫茫,可楊送隻定定地望着正羞惱不已的全孝慈,說了一句話:
“小慈,你有喜歡的人嗎?剛剛你問我相不相信,是指你的型性别對吧?”
全孝慈疑惑地歪歪頭,臉上的紅暈還沒散去:
“當然沒有了,你幹嘛問這個?
還有啊,剛才的話你就當沒聽到,我什麼都沒說過!”
上天垂憐,楊送眼眶微酸,隻要小慈的心還在,他就覺得還有奔頭。
最在乎的問題解決,楊送的大腦立刻運轉起來,思考着應對之策。
看着他沉思,全孝慈很尴尬地一點點蹭到楊送身邊,用粉嫩的指尖戳戳:
“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到底信不信啊。”
楊送抓住小貓爪子,輕笑着慢慢摩挲:
“何必問我這個問題,小慈,我不是楊苟,不會因為任何變化對你有成見。
再者說,小慈能不能告訴我那天的照片,到底是怎麼回事?
既然你不是楊亞奇真正的未婚妻,那張照片又是準備發給誰呢?”
是我嗎?楊送沒有說出口,可似乎這才是最說得通的事實。
想到全孝慈也許真的想過把自己當成魚釣,楊送就興奮的發暈,面上的喜色已經掩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