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夏夾了一塊魚,拿起又放下,呆滞地望着前方,很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好像有那個社交牛逼症,好端端的帥哥為什麼要長一張說個不停的嘴呢。
她伸出手掌,指向有栖川,很無奈地扭頭對冬獅郎說道:“有栖川六席,算是十番隊的财務,你要買東西的話,找他報銷。”
“噢對了,各種統計彙報方面的工作也是他在管,算是這些席官裡和我們打交道比較多的一位了,可以記住這張燦爛的臉。”
冬獅郎了然地點了點頭。
有栖川聞言笑道:“哈哈哈,星見四席,你好可愛!”
英夏終于把那塊魚咽進肚子裡,聽到他這麼說,很惶恐地又朝冬獅郎的方向挪了挪,和有栖川點了點頭。
冬獅郎看了看離他不過咫尺的英夏,又看了看有栖川,歎了個小小的氣。
他好像聞到了英夏發間淡淡的洗發水味道,如她本人一般清新幹淨,在靠近的時候仍然顯得有些疏離。
*******************
日番谷冬獅郎入職十番隊的第三十五日。
那天,他終于見到了那個令他十分好奇的、活在傳聞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副隊長。
進入七月後,天氣更熱了,知了挂在樹上,叫聲撕心裂肺。驕陽炙烤着整個十番隊,松本亂菊就是在這樣的午後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副官輔佐的執務室。
“英夏,英夏~小英夏~”
高亢的女聲拉開和室門,輕車熟路地登堂入室,冬獅郎聽到這個聲音沒由來地打了一個寒顫,而英夏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後則是立刻放下了筆。
“亂菊姐,總算是來上班了啊。”
她揣着手看到來人笑嘻嘻地走近,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哎呀,不要那麼認真,最近很太平不是嗎?”
“話是這麼說,但是好歹來隊裡轉轉吧。對了,你還沒見過吧,我們的新三席。”英夏拉着亂菊看向冬獅郎的方向,“日番谷冬獅郎,今年剛剛從真央畢業。”
“啊,是你啊!”
“是你……”
兩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不約而同地感歎了一聲。
“?”英夏迷惑。
“見過見過,很早就見過啦。”亂菊賴在沙發上撐着手看他:“沒想到你來了十番隊啊!從那個時候到現在好像也就一年多吧,竟然這麼快就畢業了嗎?還來了我們隊裡當上了三席,果然是天才兒童啊!”
冬獅郎從入隊起就沒見過副隊長,一直很費解為什麼副隊長如此散漫,直到今天………………好,如果副隊長是這個女人的話,一切就合理多了。
“英夏你還記得嗎?當時我和你說的那個在流魂街不會控制自己力量的那個小鬼,就是他啦!”亂菊搖搖英夏的手,英夏“欸”了一聲,也感到有些驚奇。
“喂!誰是小鬼啊!”冬獅郎的額頭不滿地爆了個井号。
“誰答應就是誰咯~”亂菊有意逗他,随即像想起什麼似的,突然頓悟道,“這樣說來就對了,難怪整個十番隊就你們執務室這麼涼快啊!”
“啊?”英夏眉頭緊鎖,更迷惑了,“什麼啊,為什麼會說到這個啊?”
“他啦他啦,沒猜錯的話,他的斬魄刀應該是冰雪系的吧。”亂菊指指冬獅郎,對英夏說道,“你不是老嫌棄隊長的剡月太熱?現在多好,給你送來了一個涼快的搭檔。不過冬天應該就要受罪了……”
亂菊自顧自說着話,還配合自己做了個發抖的動作,冬獅郎看了隻覺得無語。
“怎麼可能有那種事,大家都有在控制自己斬魄刀的氣息吧。”冬獅郎垂下眼吐槽道。
“你還是小看了剡月啊,不覺得隊長室裡就是會更熱一點嗎?”亂菊反駁道,“不過也有可能是你們倆靈壓太像了,所以感受不太出來吧。”
“是嗎?星見四席的斬魄刀也是冰雪系的嗎?”
冬獅郎這句話一說出口,不知道為什麼,空氣凝固了。
亂菊的笑容突然就僵在了臉上,似乎有些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英夏的表情。
這片沉默沒有太久,他正感疑惑時,英夏沒什麼表情的臉上依舊是她招牌的燦爛笑容,神色如常,但是那笑容并沒有傳到眼睛裡。
她搖了搖頭,說:“不是。”
“我的斬魄刀,是流水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