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央教習,這個由身為一隊之長的冬獅郎親自力争來的項目,說白了也就是作為特别講師去真央上個兩天課,但因為路途遙遠,且需要宿在真央一晚,也可以當作是個小小的出差了。
冬獅郎找到英夏說起第二天要和他一起去真央參加教習工作的時候,她正很誇張地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大塊仙貝,見他突然拉開了辦公室的門,險些噎到從而摔下凳子。
“噫,我還能和你還有一起的工作呢?”英夏聽到冬獅郎跟她說着工作安排,咳了幾聲,有些意外,“那有栖川呢?”
冬獅郎的眉頭皺了皺。他不想承認,英夏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默認了她和有栖川才是同進同出的關系了。
“有栖川的假我已經批了,午飯後就直接回吧。”
“等等!”戴着頸托的有栖川聞言“蹭”地一聲站了起來,支支吾吾道:“隊長!其實,我也可以去。我……”
“……”
“沒事,你休息吧。”
冬獅郎擺擺手,一副很體恤下屬的表情,裝作很忙的樣子面不改色地匆忙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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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由于需要趕路去真央,天還蒙蒙亮的時候就要準備出發了。
冬獅郎成為隊長也才不過一兩年,英夏卻已經想不起來他們上次搭檔一起出任務是什麼時候了。懷着喜悅和期待,她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在冬獅郎收拾好行裝打開門的時候,見到了難得比他早起許多的英夏,正坐在院子裡使勁地搖晃些什麼。
見他出門,英夏咧開了一個很大的笑容,舉起手中的袋子:“你起了?我剛從食堂打了豆漿回來,你嘗嘗。”
冬獅郎定睛一看,這才發現英夏手中拿着的是兩袋豆漿。
“豆漿又不是汽水,你晃什麼?”
“我昨晚睡不着,就來院子走了走,發現茉莉花這兩天開得好好,就采了點加到豆漿裡去了。”她像獻寶似的拿給冬獅郎,眼睛裡亮晶晶的,“用冰輪丸凍一下吧,夏天冰的更好喝!”
“……”
她也不是第一次讓他這麼幹了,冬獅郎有些無奈地凝了凝神,依她所言将兩袋豆漿用冰輪丸的力量降溫,插了根吸管嘬了一口,冰涼香甜的的豆漿夾雜着淡淡的茉莉香味溶進了口中,在這個已經略有些炎熱的清晨,顯得無比爽口。
見他喜歡,英夏有些洋洋得意了起來,又掏出了一個紙袋的包子:“快吃吧,吃完上路了。”
“………………”
冬獅郎拿包子的手一頓,聽到她這句話有些沉默:“什麼上路啊……也太不吉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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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拜英夏的烏鴉嘴所賜,早餐喝了冰豆漿的報應馬上就降臨了。
吃完早餐後,緊接着就要瞬步趕路,結果還沒到白道門的時候英夏的肚子就開始大聲作祟,洶湧了起來,一路上礙着冬獅郎的面,她時不時就要使勁憋屁,冷汗直冒。
冬獅郎無意間回瞰了一眼,發現英夏有些不對勁,立馬放慢了腳步。隻見她滿頭的虛汗,捂着肚子表情也十分猙獰。
以為她是胃病犯了,想停下來讓她坐在哪休息會,卻被英夏狠狠地一手打開,怒目龇牙道:“别停下來,快趕路!”
冬獅郎正以為她一改往日的懶散作派勤勉與工作生怕遲到時,自己的肚子也突然開始了翻湧。
電光石火間,他好像明白了英夏為何如此着急趕路了。
白道門到真央的那段路,全是荒郊野嶺。
總不能拉野屎吧。
可行性暫且不讨論,萬一被哪個女協成員看見了,以後在瀞靈廷内都擡不起頭做人了。
帶着這一鼓作氣的氣勢,倆人時而慢下來夾緊自己,時而生死時速猛烈沖刺,先前設想的友好輕松的出差氛圍一掃而空。
在表情還沒有變得太過猙獰前,他們終于看見了真央的大門。
風風火火地出示了邀請函,動用畢生所學的瞬步精髓,一路沖進真央,找到了最近的教學樓,倆人很有默契地彼此分頭行動,在錯層裡上完了廁所,大拉特拉了一通。
在徹底放松下來後,英夏蹲在茅坑上,很絕望地捂了捂自己的頭。
她算是在暗戀對象面前儀态盡失,丢臉至極了。
萬幸的是,對方也沒有太體面。
……
沖完廁所出來,她感覺人生都黯淡了不少。神情麻木地走到樓下和冬獅郎再次會和時,倆人都有些有氣無力。
都知道對方剛剛發生了什麼,但又不能明說,臉上隻有些自暴自棄的恍惚。
但好在因為趕得太急,到達真央上完了廁所,都還未到早課時間。英夏和冬獅郎站在教學樓裡,彼此都有些相顧無言,詭異的氣氛延續了好一會兒,直到上課鈴打響,才将他們分開。
此次前來,倆人負責的是不同的年級,不同的科目。冬獅郎在六回生中教授劍道,而英夏則是在四回生裡教授鬼道。
約好了放課後回到這個熟悉的廁所門口會合,再一起去食堂後,英夏便動身前往了四回生的教學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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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的特别課程設置得很合理,前一天是理論課,後一天是實戰訓練課。
理論課對英夏來說有些頭痛,她對于“用語言将技術動作描述準确”這件事十分犯難,但好在她昨天接到工作時特意去拜訪了鬼道衆的草翦大鬼道長,學習了好多專業術語和講課技巧,又融會貫通了一些阿近平時嘴上常叨叨的官話,眼下也不至于太沒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