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隻,似乎和志波隊長當年調查的那隻虛有關系。”
冬獅郎和亂菊聞言一怔,相互對視了一眼,均有些意外和驚懼。
“什麼?!…………有兩隻虛?”
“事态變得又更複雜了……”冬獅郎捏了捏眉心,“目前的情況,三言兩語說不清,你的嫌疑很大,總隊長那邊說是得等大禦門十八席醒了再作定奪。”
“我的嫌疑??今天的這隻虛和當年的虛有可能是同一類型,五番隊沒有将情況禀報上去嗎??!”英夏覺得很是荒唐,她思索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試探着問道,“五番隊……會不會有問題?”
“不,我想,有問題的應該不是五番隊。”
想到東仙在隊首會議上那異常的激進态度,冬獅郎沉默了下來,思緒有些混亂,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但聽到這句話,對不了解具體情況的英夏而言,幾乎是立刻墜入了寒冰之境。
那一刻好像肩上的傷都沒有感覺了,她渾身發寒,後背像被針紮一樣難受,不可置信地盯着冬獅郎,覺得自己此時此刻的狼狽樣子像個笑話。
“為什麼,不是五番隊……”英夏有些艱難地開口。
“是因為……雛森副隊長嗎?”
冬獅郎擡起頭來看她,有些不解:“你為什麼會這樣想?”
“英夏,你想多了。”亂菊洞察了英夏的心思,着急地為冬獅郎解釋了一句,“雛森的報告裡沒有提到第二隻虛,關于你說的那隻虛的異常情況,我想她隻是沒有目擊到案發時刻,把它當成尋常的大虛來處置了。”
可英夏顯然不再能聽得進任何人說的話了,她滿是血污的臉上盛滿了失望的表情,隻覺得有些喘不上來氣,手也不知道該放在哪裡了。
牢内的氣氛變得尴尬,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再說話。
“雛森是按照命令工作,異能虛的事,我也認為,她應該隻是不清楚具體情況。”冬獅郎見英夏将頭扭到了一邊,一副并不想再繼續和他交談的樣子,心生無奈,便站了起來,打算先去處理案件有關的事情。
“之後我會拜托東仙送一些繃帶和藥品進來,英夏,你别擔心,我會盡快解決這些事接你出來的。”
亂菊跟着冬獅郎一起站了起來,仍是擔憂地看着英夏,但英夏卻并未再看向他們。
她抿着唇死死地盯着地面,直到已經感覺他們轉身離開後,才回過頭看了一眼。
冬獅郎的背影随着牢門的落下而阻隔在了獄牆之外,英夏沒有看見他的表情。他的銀發在暖色的燭火下顯得比平時柔和一些,那随着腳步而有些揚起的羽織,和那個背上大大的“十”字番号,成為了英夏最後在屍魂界見到的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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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一直到入夜,英夏也沒有等來冬獅郎所說的“繃帶和藥品”。
她知曉瀞靈廷的辦事效率,本以為會要在這個大牢裡待上很長一段時間,卻不想很快就有人推動了進度,将她從九番隊的大牢裡接了出去。
隻不過并沒有将她送回十番隊安頓,也沒有把她送到四番隊治療,而是将她帶到了一個殘酷百倍的地獄。
過了淩晨,室外起的風更加盛大猛烈,伴随着傳來的呼嘯聲響,大牢前廳的燭火被風吹得忽明忽暗,搖曳不止。
英夏閉着眼睛休息,就快要睡着時,一串腳步聲不合時宜地響起,從聽覺上來辨認,是執行任務的急促腳步聲。
那隊人馬身着暗色服裝,在英夏的監牢前停下。為首的那個人在英夏面前站定,幾乎是将所有的光遮擋了起來,他居高臨下地看着英夏,聲線冰冷:“十番隊第三席,星見英夏?”
英夏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但顯然是來者不善,便沒有直接回答問題,皺了皺眉,反問道:“你們是?”
“隐秘機動第三分隊監理隊。我們在昨日前往虛圈執行任務成員的靈體上發現了異常的靈壓反應,來向你了解一下情況。”
“十番隊第三席,星見英夏,你可曾在任務中解放斬魄刀?”
“……”英夏隐隐覺得有什麼不對,但面對着這個問題,她再難說出其他答案,況且十二番隊也有實時監控她靈壓反應的記錄,于是在沉默了片刻後,她猶豫地點了點頭,“有過。”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監理隊為首的那人神色一凜,将她的牢門打開,其餘幾人進入後四散開來,英夏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就被來人團團圍住。
“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