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菜已經擺好了上桌,紅酒也醒好了。
沈傑英丢開西裝外套,招呼晨曉洗手吃飯。
晨曉瞥了眼菜式,“你家換廚子了啊。”
“上次去你家吃飯,我估計家裡的廚子不太和你胃口,就換了一個。你試試。”
晨曉嘗了一口,說挺好的,“你喜歡哪個廚子就用哪個廚子啊,我又不常在你家裡吃飯。”
他挑眼徑望着她,“以後我們一起生活了你也這樣客氣?”
晨曉一口雞翅差點卡出來,這小夥怎麼動不動就是一起生活啊,跳躍也太快了。
沈傑英丢開叉子,“快嗎?已經不快了。”
“我覺得我還小呢。”
“你好巨嬰。”
“不過,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是嗎?”沈傑英已經離開了座位,轉至她跟前,低了姿态看進她眼睛裡,“怎麼個考慮法?”
晨曉被他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才微微别開臉,又被他的手勾了回來。
“别客氣啊小騰同志,有什麼要求盡管提。”
晨曉張了張嘴,但是啥也沒說出來——怎麼感覺他像是要勾引她?
這凝疑的空檔,他已經吻住了她,一面攔腰就将她抱了起來。
晨曉後退着踉跄一下。
而他趨近,“怕你又跑了。”
晨曉眼神躲閃,“怎麼會呢,我才不是這種人呢。”
“是嗎?我一開始也覺得你沒那本事,後來我發現你就比狐狸少條尾巴。”
“你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這次他沒再給她說話的機會,隻是不可耐地吻着她。她仍踉跄着後退,漸漸的緩了步子。
她的背抵在牆上。他離開了她的唇。
“還繼續嗎?”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不過感情進展到這一步,似乎也是很自然的行為。重要的是家裡不反對。
他的手穿過她的膝,面對面抱起。她的臉頰偎擦着他肩膀的襯衫布料,有些癢梭梭的。
卧室門合上的聲音。
“那個……”
“什麼?”
“就是那個啊。”
“你還有兩天就生理期了,安全得很。”
晨曉惘然了一下,“為什麼你連這個都知道?”
“你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臉上忽然就有些挂不住了,睜大眼睛,極力捺住表情。
沈傑英偏過臉,抿抿唇,還是沒忍住,居然笑場了,“你怎麼跟貓頭鷹似——”
晨曉捂住他的嘴,“你再笑你完了。”
沈傑英點點頭,“行,我明天再告訴你。”
“滾——”還要留個下文,多損啊。
他重新吻上來。但是晨曉實在太不争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羞恥了,越是這個時候,竟然越想笑。媽的。
沈傑英不耐煩了,手沿着她後背,一路探到脖頸。有些癢。
刺啦一聲,後領一個開衩,直接給她撕成兩半了。
“還笑嗎?”
“這可是香奈兒!”
“我賠你。”
“诶!——”
“知道了,我先脫。”
衣服往上一拽,脫下來,丢在地闆上。
她看着他,這一次就笑不出來了。剛剛是不好意思,現在不好意思也沒用了。
“那個……”手覆上來揣摸她的時候。
“嗯?”
“燈。”
“就一盞小燈你還要關啊。”
“你看着我我當然會害羞啊。”
“那我也會害羞啊。”
“臉皮那麼厚,你才不會呢。”
“不要。”
“憑什麼?”
“關了燈我怎麼知道你是誰。”
晨曉沒忍住又笑了,混蛋,你當時在法國的時候知道得很呢。
原形畢露的小沈不再端着了,“想關是吧,你幫我解開啊。我不提,你還拿上把式了,你在法國的時候又是什麼德性啊。”
晨曉心想這什麼跟什麼啊,上個床還吵吵鬧鬧的。賭氣說你知道就好,我隻是怕吓到你。
“呵,有什麼本事你盡管使出來,我接着。”
“等一下!”
“又怎麼了?”
“……我再笑你會不會打我。”
“我怕你倒是要哭。”
-
再睜眼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晨光袅袅映在窗簾的薄紗上,有些恍惚。
是睡過頭了嗎。
晨曉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壞了。壞了!
打開手機,十個未接來電。都是母親大人打來的。
微信留言隻有一句:
【滕晨曉,你翅膀*了啊。】
現在簡直不能直視*了這個詞。扭過臉橫了床上一眼,這小王八羔子什麼德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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