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桓:“沒有人退出,賈總晚上我給你打電話細聊。”
賈總心領神會,遲桓這話的意思是董事會誰有話語權這事兒變了,“嗯。”
“遲桓,你帶了個姑娘過來啊。”來人是一個身着淡綠色短裙的女人,餘佳芝看她是這酒會上,為數不多的同她和遲桓年紀相仿的人。
遲桓颔首,“嗯,我女友,餘佳芝。”
女人看清餘佳芝的臉,沒和她說話,她看遲桓的眼神柔和,“你爸媽還在香港?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遲桓:“下個月。”
女人移步上前,“他們回來了,我要去你家吃飯。”
遲桓眉頭緊簇,“你去你的,和我無關。”
餘佳芝斜睨遲桓的側臉,她發現遲桓這人對他不上心人和事是真冷啊。女人的臉色不大好看。賈總幫她解圍,“可可啊,到時候我老婆也去,你們倆一起啊。”
可可大方應下,“好啊。”
餘佳芝:“我想自己轉轉。”遲桓摸她的頭發,“去吧。”
這個叫可可的女人,看她的眼神不友善。女人的直覺在敲打她,她是喜歡遲桓的,且她和遲桓的父母,算得上是相熟。
餘佳芝一個人晃悠到酒會二樓的露天場地,風一陣陣地吹起來,拂去了餘佳芝在這地方的不自在。她端了杯白葡萄酒,她以為不會有人注意到她,殊不知她已然成了一道風景線。她的長發飄揚在空中,肩膀消瘦孱弱,背薄,蝴蝶骨凸顯,她宛若美麗的精靈。
在場的二代們,撺掇着誰上去管她要個聯系方式。餘佳芝喝完一杯酒,再到酒水區取酒,出現了一個身穿衛衣牛仔褲的男人,攔住了她,“美女,你好啊。”
餘佳芝:“嗯,讓一讓。”
“诶呀,幹嘛這麼冷淡,你叫什麼?”男人取了杯香槟酒送到她手邊,餘佳芝沒接,随意編了個名字,“叫香槟。”
“編來糊弄我的啊。”男人不再問她,換了個話題,“你是跟誰來的?”
餘佳芝:“遲桓。”
“他怎麼讓這麼漂亮的女伴兒,一個人喝酒啊。”男人顯然是認識遲桓,“他人呢?”
餘佳芝:“在和别人聊生意吧。”
男人自己一口飲下那杯香槟酒,“他還是這麼愛工作。”
“嗯。”餘佳芝懶得跟他在這兒閑聊,她沒清淨夠,踱步回到露天看台那兒。男人跟過來,“你現在大幾?”
餘佳芝:“大一。”
“真是個小姑娘啊。”
“我好幾年沒見遲桓了,不知道他變化大不大啊,應該是變化不大吧。”男人自言自語,說完看餘佳芝沒有回他話的意思,吃癟撓了撓頭,“美女,你真不理人啊。”
餘佳芝:“沒什麼好聊的。”
“呀,遲桓來了。”男人這話,成功吸引了餘佳芝。
他捕捉到餘佳芝瞄露台入口的眼神,哈哈大笑,“哈哈,沒來啊。”
餘佳芝:“你這麼閑,幹嘛不去找别人聊天,非在這兒跟我聊啊。”
男人攤手解釋,“哈哈,因為你是遲桓女伴兒啊。”
餘佳芝心裡暗暗想,遲桓難道招蜂引蝶到男人喜歡他的程度了嗎?
“遲桓真來了,我沒騙你。”餘佳芝面朝露台入口,撩撥自己的長發。遲桓到這兒,先是把餘佳芝攬到自己懷裡說:“你冷不冷啊?”
餘佳芝:“冷,你外套給我穿。”
遲桓當這男人不存在,男人在邊上悠然地說:“遲桓,你對我視而不見?”
“表哥,你近來可好啊。”遲桓單手插兜兒,眼神掃過他表哥。
“我啊,最近訂婚了,你有表嫂了。”男人想到自己的未婚妻,笑容漸暖。
遲桓脫了外套,披在餘佳芝身上,“結婚請我喝喜酒啊。”
“哈哈,是請你們倆。”遲桓表哥雙手扶在露台欄杆上,“弟啊,你女朋友叫什麼名兒?她告訴她叫香槟,不能真叫香槟吧。”
遲桓:“餘佳芝。”
“哦,美女,正式跟你自我介紹,我是他遠房表哥,祝佑玮。你什麼時候帶小女友回去見你爸媽啊。”祝佑玮轉念一想,這倆小孩兒現在見父母太早了,自己可能問多餘了。
遲桓:“我是想早點兒帶她見我爸媽。佳芝,你認為什麼時候去見好?”
餘佳芝:“等我們感情再穩定些吧。”
遲桓:“嗯。”
祝佑玮:“哈哈,弟,你以後會是妻管嚴啊。”
“是啊。”遲桓聳肩,擺出了一個蠻委屈的姿态。
餘佳芝:“……”
宴會結束,遲桓和餘佳芝在酒樓外的長街散步。餘佳芝走得比遲桓快,二人前後間距有二十米左右。她穿遲桓的西裝,袖子遮手,蓋住了一半大腿。
路邊有賣梅花糕的小攤兒,飄散着糯米的甜香,熱氣擴散在夜空中。餘佳芝蹦蹦跳跳地跑到小攤位上,“我要兩個梅花糕。”
街燈的光打斜揮舞着落在餘佳芝側臉上,霎時間,遲桓明白了,什麼是煙火醉人心。
餘佳芝買了兩個紅豆味兒的,塞給遲桓一個,“遲桓,我從小就特愛吃紅豆味兒的東西。”
遲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