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佳芝站穩了,回過神說:“不好意思,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餘佳芝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擡頭看黑色頭盔的人臉,“遲桓?!”
遲桓:“嗯,是我。”
餘佳芝:“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你咋不告訴我?”
遲桓:“告訴你,還能叫驚喜嗎?”
餘佳芝撲到遲桓懷裡,“遲桓,要是我剛摔到别人身上咋辦?萬一,我摔到一個帥哥身上。”
遲桓:“我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而且,你确定能遇上像我這麼帥的?”
餘佳芝:“切,我要去那邊兒平地滑會兒,筱琴在那兒。”
遲桓:“我和你一起去。”
魏筱琴在看到遲桓的那一刻,大叫出聲,“我靠!遲桓,你回來了啊!”
遲桓:“嗯。”
魏筱琴:“哎呀,佳芝,你們家遲桓,真會制造驚喜啊。”
此時,餘佳芝的教練在大堂看到她,想和她閑聊,他到他們幾個坐的地方說:“餘佳芝,你不滑了?”
餘佳芝:“沒有啊,我還沒滑夠呢。”一旁的遲桓吸引了教練的注意。遲桓一米八八的個子,身闆挺拔,肩膀寬闊,一身黑色的滑雪服,他駕馭得極好。身材極品到,雖戴着頭盔,仍會瘋狂奪去人們的目光。
教練:“哦,你這小新手,就在平地滑滑吧。”
餘佳芝:“教練,你不用這麼瞧不起我。”
教練:“哈哈。”
遲桓勾起餘佳芝的肩膀,“我帶你去滑。”
餘佳芝:“嗯。”教練明白了,這人是她男朋友,“帥哥,常滑雪嗎?”
遲桓:“不算常滑,一年一兩次吧。”
教練:“哥們兒,咱交個朋友,你下次來咱約着一起滑啊。到坡頂去,滑得”
遲桓摘了護目鏡說:“行。”他在生活裡碰着要跟他交朋友,約着玩的,他大部分情況下不會拒絕,加上他這人識人能力挺強的,看出來這教練是單純想和他滑雪,沒其他意思。
餘佳芝掃視到大堂裡賣烤腸的,“你們要吃烤腸嗎?”
魏筱琴:“我要吃!”
餘佳芝:“你呢?”遲桓在和教練聊滑單闆的技巧,點頭說:“嗯。”餘佳芝和魏筱琴買完烤腸,齊志晟回來了,他和遲桓還有教練三個人聊得起勁兒。
魏筱琴: “佳芝,你知道林銘高飛悉尼去找孫睿萍這事兒嗎?”
餘佳芝搖頭,“不知道。”
“你說他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那麼别扭呢,他可真是的。他要是早點兒醒悟過來,是不是今天他也能帶孫睿萍來一起玩了。”魏筱琴吃着烤腸,發表着自己的感慨。
餘佳芝:“有時候當局者迷吧。”
魏筱琴:“你這話說得好。”
傍晚五點多,雪停了,天空中的白霧散去,雪場中的人數增多。餘佳芝和魏筱琴在稍平的場地滑得開心,倆人還玩了雪圈漂移。玩累了,她們在底下看滑下來的遲桓和齊志晟。他們倆是越滑越嗨,姿勢飒爽,浪得雪場上和他們不相識的人,皆在行注目禮。
魏筱琴:“佳芝,你餓不餓?雪場飯店的炒菜好像特好吃。”
餘佳芝:“我餓啊,要不要去喊他們?”魏筱琴這人兒行先于言,她大聲呼喊,“齊志晟!遲桓!”
遲桓比齊志晟滑得快,他下來說:“餓了?”
餘佳芝:“嗯。”
雪場的飯店場地大,桌子全是白色的實木大圓桌。餘佳芝和魏筱琴點了幾道招牌菜,鳕魚炖豆腐、鍋包肉、溜肝尖兒、醬大骨和大拌菜。
遲桓手中不停翻轉着打火機,火苗冒出來,點燃他夾在指尖的煙,煙絲缭繞在桌子下面。
齊志晟:“桓子,過幾天,我跟你回去看你爺爺去。”
餘佳芝的腦袋傾斜,靠在遲桓肩上。遲桓配合她的高度,調整了自己的坐姿,“嗯。”
齊志晟逗餘佳芝說:“佳芝,你放心遲桓自己回懷欣嗎?楊赫雯沒準兒會去找他啊。”
餘佳芝腦袋擡起來,身闆挺得溜直,“這是我擔心能避免的事兒嗎?我跟他回去,人家該找還是會找他。”
齊志晟:“楊赫雯知道你倆在一起了嗎?”
餘佳芝:“誰知道了。”
遲桓掐滅了手裡的煙,“我不會讓她知道我在哪兒。”
齊志晟:“懷欣挺小的,她。”魏筱琴掐了下齊志晟的胳膊,暗示他别說了,“佳芝,鳕魚炖豆腐好鮮美啊,你要喝湯嗎?”
餘佳芝:“來一碗。”她拿碗的手,碰到了遲桓的手。她的手涼,和遲桓溫熱的手接觸,兩人同時被激到了。
遲桓未加思索,下一秒,握住她那個手。他掌心的熱,包裹住她的手。餘佳芝垂眼,發力想抽出自己的手無果。
--
夜裡七點多,餘佳芝讓遲桓把車停在了小區的後門兒,避免熟人看見她坐遲桓的車。
遲桓:“誰能認出來我的車嗎?你是真心虛啊。”
餘佳芝:“……”
她下車溜進小區,走了一半,臉被肆虐的冷風吹疼了,想用圍巾擋臉,發現自己圍巾落在遲桓車裡了。她打着寒顫,撥通遲桓的電話,“喂,我圍巾落你車裡了,你快回來。”
餘佳芝在後門兒等了差不多三分鐘,遲桓的車打着近光燈駛來。遲桓下車,把圍巾給她戴上,拽着圍巾的兩端,稍一用力,餘佳芝便落入他懷裡。她冷得聲音發抖,“遲桓,你快走啊。”
遲桓:“心虛的小鬼。”他捏住餘佳芝的下巴,低頭侵襲上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