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文那晚沒盡興,他光明正大拍陸煙,她天生尤物,皮囊完美,相貌完美,放展櫃裡供人欣賞都是錯,她就适合在床上,泡水裡。
陸煙眯眼瞧着,當他面抽煙,好像照片裡不是她。
張仁文是有驚訝,這女人太野,陸煙熟稔得讓他腳不着地。
張仁文懷疑過她.處的真實性,每次找機會對峙,她化成水揉弄他便沒骨氣地妥協。
隻是層膜,有沒有無所謂。
他愛她的感覺,以至于到處托關系給她資源。
陸煙收到過十幾部女主戲,翻翻劇本,又扔給他,表情很難說喜歡。他問她想拍什麼類型,她把灼火煙頭戳手背上,擡眼說,“這種的。”
張仁文怔住,她往嘴裡送煙,看他一動不動着實好笑。陸煙揪住他領帶湊近,煙氣和口紅盡數鑽他喉嚨,“謝謝張導。”
張仁文瘋了似,陸煙每天打開手機全是他發來的消息,入魔瘋癫,彈指間。
多虧姜辰目無意透露任嶼要參加真人秀節目,陸煙才擺脫他。
張仁文能力确實大,可跟韓汀比,判若雲泥。
有些人自出生就站在觸之不及的高度,你殚精竭慮,千方百計,為此獻出生命,仍舊達不到他惶惶終日的腳底。
人生的兩種悲劇,萬念俱灰和躊躇滿志,遠沒有無知殘忍。
陸煙去巴結韓汀的事情被張仁文聽說,他拿裸.照威脅,看似穩操勝券。
男人愚蠢,動情的男人更笨。
她遲遲無話,張仁文固若磐石的雙腿變顫抖,踉跄着跌倒在床。
一切結束。
陸煙幹碎利落,沒用了她就丢掉,“張導,我也認識報社記者,可以給你留個頭版頭條。”
語氣輕蔑,她甚至不屑置辯,原來獨往,真叫人羨慕。
陸煙選定張仁文,是看他有家室,這種有實有形的存在,就像别的小朋友手裡有顆糖,要搶過來讓他哭才好。
她深知自己得天獨厚的優勢,稍消遣暧昧,他便着道。
某天張仁文喝醉酒把家底給她掏光,吐槽家裡那位黃臉婆,言辭犀利恨要殺死她,沒有陸煙也會有其他人。
感情,最無用,最泛濫,也最輕易拿捏。
陸煙冷眼旁觀,在他杜撰的故事裡,未施舍分毫憐憫與同情。
她答應跟他,是他幫忙要到真人秀的獎勵。
張仁文明白,都明白,規則打破了,應該不動聲色地縫合。
門鎖終于轉動,張仁文看着陸煙,想要的袒露無疑,“煙煙。”她直接進屋,反手一撩,細長指尖捏着肩帶,輕輕松手,即刻侵占他雙眼。
張仁文喉結攢動,他伸手牽她。陸煙避開,他眉頭緊蹙,心髒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