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陸煙翻看兩卷錄像帶。
觀感不如實戰來得刺激,按男人話說是褲子都脫了你給我說來大姨媽了。
沒有開燈,屋内靜悄悄,光源暧昧閃在女人冷漠的面容。
陸煙性啟蒙早。
初性體驗是小/學。
第一次感覺差,隻有疼,她害怕到顫抖。
好在男人溫柔,他順着她的背,一遍遍安撫她,輕聲細語引導,“沒事的,沒事的,再張開點。”
她看着男人,那雙澄澈明亮的眼睛未有一絲雜污,他在她世界裡頂天立地,她甘願殉道。
陸煙笨拙地張開雙腿,驚訝于那幼小的地方能吞沒。
男人很有耐心教她,指肚覆上尚未成熟的臉擦幹淚痕,“疼嗎?疼就不繼續了。”
陸煙沒有回答,她隻要開口就會流淚。
很疼,真的很疼,她想死。
可是這種感覺又很奇特,小學生好奇心重,黑白要靠人寫。陸煙又是那種有糖就吃,絕不過夜。
他們做下去了。
關于那天,陸煙記住的是男人迷離哄着“煙煙,煙煙”和一吞一吐。
初中生物課上老師對着課本講生理知識,陸煙一句也沒聽進去,她盯着男人以及女人的生殖器,怎麼能進去呢。久到她身邊的女孩癟嘴說,你不覺得這很惡心嗎。
陸煙有性體驗後,思想跟着成熟,但為了合群她點點頭。
她意識到自己和同齡人的差别要往前,至于界限,她隻是覺得,她和他們之間有層淺淺的膜。
就像座斷橋橫在中央,誰都無法踏足半步,太執意,太執拗,反而遍體鱗傷。
日子一天天過,陸煙學會了隐藏。
隔山望海,隔海望月,借月窺日,都在朝春天走,沒有回頭路。
歡聲笑語,春風鳥啼,清澗流水,多美好。
陸煙卻愛上不滅的西風,戰場孤飛的狂沙。
人間天上,她是自由。
*
陸煙叼根煙,耳邊萦萦繞着“我們來玩個遊戲”。
多少年了。
她漫不經心把倪如姿的視頻截圖,又精心挑選了一份自己的三分鐘視頻,傳到手機。
日落西山。
回憶也泛黃。
陸煙以看客的角度審視那段過往,突然就笑起來。
他是唯一一個會問她疼不疼的男人,更是不在意她感受的人。
太狠。
遊戲玩了十七年,該結束了。
陸煙促狹一笑搖搖頭,光腳踏在地闆,嘴裡還有半根煙。
她抱臂站在鏡子前,煙霧之中□□朦胧。
不論處于何種目的創造它,都無法掩蓋膨脹的欲望。
陸煙思索要穿哪件衣服去見覃昀時,電話來了。
是陸石鵬。
她瞬間沒了打扮興緻。
陸煙按免提,坐在床邊,狠狠抽了一口煙,臉頰凹陷。沒拿煙的另隻手虛抱着蜷起的膝蓋。
陸石鵬改了以往磕絆,順溜問,“你在哪兒?”
風吹起,卷開緊閉的窗簾,夕陽餘晖爬上幹淨牆壁。
陸煙說:“鹿角公寓。”
“我去你家找你。”
思維因詞語變緩慢了。
原來她還有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