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鄭老師，鄭老師抓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在發抖。

“她被□□了。”

我完全不敢相信地看着鄭老師。鄭老師淚流滿面。

“東方老師我沒有騙你，國慶後不久，有天，簡老師來學校聽課，檢查工作，到了我們班。聽完課後就找學生談話，其中就有何麗，其他孩子都回來了，可何麗不知道為什麼就沒有回來，我到處也找不到她。第二天回來的時候，就抱着我哭，她不敢跟任何人說，隻敢跟我說。她說她被簡老師帶去問話，不知道怎麼就被帶到鎮上的□□。醒來後，發現自己赤身裸體，下身撕裂一樣的痛。”鄭老師的臉因為痛苦壓抑而有些變形了，她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發抖。

“東方老師，何麗被□□了，她醒來的時候，聽到了一段話，看到了兩個人。”

鄭老師看着我，似乎是要确定要不要繼續講訴下去。

“對話隻有一句：要是我把這錄像帶提供給紀委，你一定身敗名裂。”鄭老師遲疑了一下說：“另外一個人在求他：老單，咱們一切都好說。當時這兩個人都沒有發現何麗已經清醒了。那次東方老師請大家吃烤全羊，不是拍了很多照片嗎？有很多合影，其中就包括我們幾人和單老師一家人的。我拿照片給何麗看，何麗認出了。說會讓對方身敗名裂話的那人就是單老師父親。”我呆了，我突然想到丹丹爸給我說的絕對反制的話，這反制難不成就是用一個幼女來獻給田書記？進而逮住他嫖宿幼女□□幼女的證據來要挾他？這就是反制？我當然比鄭老師知道得更多。我不由自主渾身發抖了。

“東方老師，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何麗當然受到了可怕的威脅，她連她爺爺都不敢說。這一個兩個月我和何麗都在煎熬，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更擔心何麗懷孕，那就紙包不住火了。我想讓何麗報警，可單局長，陳所長，簡老師，我們和何麗哪裡是對手呀？東方老師我很痛苦，我沒有保護好我的學生。現在看來，我還得替這些歹人隐瞞。東方老師，我真是痛苦呀。”鄭老師崩潰道，我又何嘗不痛苦？

“東方老師何麗才13歲呀。”

我的心在發顫，憤怒痛苦要将我撕裂了，可我的理智告訴我，我什麼也做不了，我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能做什麼？我知道我很看不起自己，可眼下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樣的事。我和鄭老師靠在了一起，隻能默默垂淚，我非常清楚，鄭老師是想從我這裡聽到一些辦法的。可我有辦法嗎？我現在的這個樣子。我能有什麼辦法？報警？簡老師□□了女生，都懷孕了，還一點辦法都沒有。你讓何麗讓鄭老師去面對強大的公檢法？這大概也太堂吉诃德了些。我知道我隻能讓鄭老師失望。

“鄭老師，我非常抱歉。請照顧好何麗。”我最後隻能說出這樣的屁話來。

鄭老師說：“東方老師，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何麗的。”鄭老師走的時候，她終于不顧一切地擁抱了我。

“東方老師，你要照顧好你自己呀。”我的眼淚下來了。

中午的時候，李老師鹽老師三人上完課匆匆趕來了。說要請我吃飯，我感謝了他們，但拒絕了他們的請吃。我知道他們經濟上都不寬裕，現在上點課，還拿不到錢，這已經很過分了。我不能夠讓他們再花錢。

“東方老師，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呀。”這話說得讓人想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