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見月沉迷美色無法自拔,或許也是有對比的作用?
她整理好了從兩位縣令處收集的的信息,本來打算一股作氣按照懷疑方向方向仔細查查,是天災就查異常風水,是人禍就查工業和人事調動。
結果收到了來自京都的信件,思緒一被打亂,頓時沒了工作的激情,提不起興緻再去工作來。
京都府尹甘育被江見月隔着光屏訓了兩句,不敢再做小動作。
也或許是後知後覺知道了她從前做的事情,左相并不滿意,心中失悔的同時,甘育也在焦灼思考如何挽回左相的芳心。
這不,又使出了美人計。
甘育用她那不太擅長政鬥的腦子想了想,覺得走行賄路對目前家資頗豐人又不在京都的左相很大概率行不通了,況且她身家平平,也不是很想花費大力氣搜羅奇珍異寶讨好左相。
但她又實在很需要讨好左相。
她在左相陣營裡可以是平平無奇,但不能頂上“左相的不喜”的debuff,不然很難在兇殘的大震官場成功生存,底下的虎豹豺狼可都等着拉她下馬呢。
正好前不久因為人事調動加同屬左相黨羽的同僚會面上,她和新任京都種宮長史相談甚歡、情投意合,遂想出了為左相獻個美人吹吹枕邊風的想法。
她倒也不是想将慶世女打壓下去,隻是覺得慶世女畢竟是被左相撸下去的,雖然女人們之間情義總比女男之間重些,但左相大概不會喜歡上被她搞下台的政敵。
至于左相因為慶世女的事情隔空訓斥她,甘育也想的很清楚,左相是敬重陛下的,大概是嫌棄她事情辦的不妥,辱沒了皇室清譽,順帶連累了陛下名聲的緣故。
左相一向視陛下為生平摯愛,愛之如一家之主,敬之若聖主至尊,她這事辦的确實不好。
甘育自我反省,她應該找人吹吹枕頭風挽救下她在左相大人心中的負面形象。
步明光也想找個門路向左相推銷一下自己的愛子,雖然被左相拒絕過一回,但凡是事不過三才是正經回答,隻拒絕一次,完全可以當做為了維護美好的個人形象的必須回答 她可不能像那群傻子一樣真以為就不需要為左相大人獻美人了。
兩人一拍即合,經過一番暗地勾結,商定好獻上她們家的頭牌,且俱都以為這個主意出得十分精妙。
“你謹慎些,莫要讓左相大人發現你我在其中出的力氣才好。”
甘育才被訓過心中更有幾分謹慎。
“此事大人放心,種宮一向溺愛各宮宮主,長榮又是其中佼佼者,他自從上次見面一心隻欽慕大人,我這做母親的,雖是長史,也不能不在意孩子的想法,實在是無可奈何之事。”
大震種宮男子的特權視其在中國的地位高低獲得,各宮宮主作為生育力優秀、體魄強健、容貌俊美又知情識趣的佼佼者,哪怕管理種宮的長史,也多是要哄着他們,捧在手心裡視若掌上明珠。
步明光一臉無奈回答,兩個會主動增加職場暗鬥kpi的大震中央官員相視一笑,都覺得自己在這件事中做的十分完美。
這就是為什麼江見月處理着信息突然收到了一封來自京都種宮箭道宮宮主情書的原因。
江見月最開始并未認出這封備注為箭道宮宮主木長榮的訴情書,她以為京都種宮長史有事找她呢,後來才想起來慶世女出事那會,似乎是被她奪走了弓箭的某個人。
沒什麼印象了。
生活在種宮裡的大震傳統男子不識字,亦不會使用先進的當代通訊設備,他們一輩子生活在種宮裡,錦衣玉食、華服珠寶,身披環佩、腰帶香囊錦繡,被大震如珠似玉的疼愛,不識人間疾苦,自然也就不喜歡費心思去學習那些枯燥無味的天文人史、金石理學。
大震不需要他們浪費時間在無謂的學習上懈怠體魄鍛煉,理所當然,種宮裡的男人是沒有震朝官網的賬号的。
他隻能借用步明光的賬号發來一封情真意切的文書。
江見月草草掃過,沒當回事,多半是京都種宮長史借着下面孩子的口吻打的,男人又不識字,這封信格式工整、毫無錯字,怎麼會是男人能寫出來的?
光敲打甘育了,忘了敲打步明光了,本打算回京後說說她,現在看來,還是得壓一壓她的不正之風。
江見月本就嫌她最近行事太飄,當下便拟了一份斥責信訓了步明光兩句,不算重責,但也滿意地收到了步明光随即發來的認錯書,态度很誠懇,認錯也很積極,看起來簡直痛改前非,語氣極其真誠。
果然那信就是她寫的!
還會調侃起上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