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珂一擺手,“裝修什麼的都是師父出的錢,畫室、書房、樂器什麼的也都是他弄的,不然你看蘇默那樣、就隻會念着台球台球台球。”
幾分鐘後,季舒玄突然問:“偷橘子的時候,阮星漣也去了?”
素顔正愁滿肚子話沒地方說,立馬來勁,“這事就說來話長。本來他不想來,被蘇默強拽着……”
正好阮星漣從門外進來,瞥向沙發上的幾個人。
素顔噤聲幾秒,随後道:“師父他沒有去,絕對絕對沒有去!!”
阮星漣低頭一笑,走到角落的鋼琴前,拿起上面的譜子看了眼。
阿珂連忙跑進旁邊的小房間,抱出她的吉他。
陸一一露出個了然的神情,“她那天說的小吉,就是指這個啊。”
素顔吃着零食,“嗯呐,她最寶貝了。高中的時候本來打算一起學音樂的,後來發現,我們仨都沒這方面的細胞。”
陸一一往躺椅上一靠,舒服地閉上眼睛,“這就是我夢想中的世外桃源啊。”
“要是有三隻狗三隻貓就更好了。”
阮星漣調整好座椅,修長明晰的手指搭上了琴鍵。
悠揚的琴聲頓時響起。
在隔壁房打桌球的寒落和蘇默開始了互怼模式。
前者說:“同樣是肉長的,人家手指怎麼能彈出這麼好聽的音。”
後者:“你得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上學那會兒都幹了些什麼。”
“這跟這有什麼關系,我生來沒音感。”
“你爸媽不是專業詞曲家啊,你毫無音感真的不怕被笑話?”
兩人聲音越吵越大,最後聽到了球杆砸在地上的聲音。
蘇默的聲音響徹雲霄:“陸謹一你自己出去看看,這裡除了王祎可和阮星漣還有誰會那些玩意兒啊!”
阿珂手指一頓,視線掃向在發呆的季舒玄,喊了他一聲。
季舒玄淡應了聲“嗯”。
夕陽斜灑,映在阮星漣精緻的面龐,在季舒玄眼裡落成了一幅極美的畫卷。
真好看……
怎麼可以好看到這種地步……
五年前,這個人是屬于他的。
這樣一想,他微微目眩,似乎已經丢了理智。
“舒玄。”
阿珂又喊了聲,問道:“會樂器嗎?”
阮星漣突然擡眼,接她的話:“他什麼都會。”
季舒玄情不自禁流露出笑意,五年前,阮星漣教過他鋼琴。
阿珂瞳孔放大,“真假?”
季舒玄視線一直盯着阮星漣,“大多都會一點。”
阿珂跑進屋,搬出了她的珍藏。
“貝斯,我的最愛。”
“手風琴,第二愛。”
“小提琴,第三愛。”
陸一一忍不住,“阿珂姐,不是說小吉他才是你的寶貝嗎?”
“因為吉他是我彈得最好的啊!”她接着,“還有其他的,當時師父都備着呢,如果你會貝斯的話,下次叫上冉冉,我們可以組樂隊出道了。”
“……”季舒玄無言片刻,從她手裡接過,“試試。”
阿珂搬來凳子,兩人坐好,她瞥向阮星漣,“師父,選個曲,合一合呗。”
阮星漣失笑,“還真想搞樂隊不成。”
阿珂抿唇微笑,“昨天我還和聽衆說,我小時候立志是要進娛樂圈做歌手的。”
“結果被部門主管捉到,讓我寫一份為什麼選擇電台主持人這個職業的小作文。”
素顔和陸一一一左一右躺在雙人搖搖椅上,望着那邊的人,蓦地同聲:“登對啊。”
琴弦緩緩跳躍起音符,曲音流暢,旋律悅耳。
此時對阿珂來說,她願意用兩個蘇默和兩個寒落去換一個季舒玄。
台球室的蘇默和寒落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噴嚏。
“阿珂又在罵我。”蘇默碎碎念,“都怪陸謹一,沒有半點音樂細胞,害我也總跟着挨罵。”
一曲音罷,陸一一和素顔連連拍掌,“好聽好聽!”
阮星漣手指微蜷,不自覺地去看季舒玄,想起曾經的話——
“我隻想做屬于你一個人的小太陽。”
他的小太陽,長大了。
十分鐘後,素顔百無聊寂下跑了趟廚房。
她回到客廳,“問了歲歲,還要一個小時呢,我們玩個遊戲。”
被拉出來的蘇默連忙癱在躺椅上,“我想躺躺。”
素顔點了人數,“那就我們六個,來,真心話大冒險吧。”
寒落滿臉嫌棄,“這年頭誰還玩這遊戲。”
素顔從櫃子裡摸出手掌大的六點骰子,“經典啊,好玩兒啊,怎麼就不能來了。”
“初中那會兒你們玩得可嗨了,現在嫌棄。”
她介紹規則:“我們六個人,每人選一個數字,代表自己的号碼,扔的人扔出哪個号碼就由誰提問題或者冒險任務。”
“如果不想的話,就喝三杯酒,但隻有三次喝酒的機會。”
寒落搬了一箱啤酒過來,開瓶倒滿了三個玻璃杯。
幾人選好号碼,素顔起手第一個丢了。
6,寒落的号碼。
“……我運氣這麼背的嗎?”
寒落哈哈大笑,“去三樓陽台把我的小蘭花抱下來。”
素顔瞪眼,“我選擇喝酒。”
寒落緊盯着她,“看好了,一滴都不許剩。”
三杯喝完,素顔把骰子丢過去,按照規則下一個是他扔。
寒落雙手捧着骰子,往上一抛。
2,季舒玄的号碼。
“悠着點啊。”寒落小聲提醒,“如果是我的話,絕不會為難你的。”
季舒玄看了眼阮星漣,“他和顧神,誰狼人殺更厲害?”
寒落重重拍桌,“那得是我們家阮美人啊,他每次都是收着的。”
回答結束,輪到季舒玄扔。
3,陸一一的号碼。
陸一一激動得直跺腳,問着:“有喜歡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