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笑：[或許你還記得祁慎說他有别的事所以取消了嗎？]

【阿顔】：[嗯……是麼？]

兩分鐘後，她又在群裡問了一遍：

[聚餐的事是老祁取消的嗎？]

【阿慎】：[是，是是是，我要去看小夏演唱會]

【阿漓】：[奇了個怪，在公司碰着許畫家，半個小時，她足足誇了舒玄二十五分鐘]

【季淮琛】：[他前幾天花了家裡三千多萬，許畫家高興過了頭]

【阿顔】：[怪不得今天看到二爺，那張冷臉都見了笑。]

【阿慎】：[我說，你們季家有正常人沒有？？？]

季舒玄關了手機，一擡眼，剛好撞着阮星漣的視線。

他忙垂眼，低聲說：“有些困。”

前面的陸一一急促接話，“困就睡會兒呗。”

季舒玄應聲，“嗯，我睡一覺。”

車裡徹底陷入寂靜。

陸一一了無生趣，摸起手機開始逛微博。

她看得困了起來，放下手機，随意往後瞄了眼。

！

她坐正身，陡然瞠目。

看錯了嗎？

好像眼睛沒花啊。

她輕籲口氣，緩緩傾斜，上擡視線。

透過後視鏡，清楚看到後座閉目睡過去的季舒玄頭靠在了阮星漣肩上。

她呼吸顫抖，這麼給她塞糖的嗎？

難道看錯了？

陸一一閉了閉眼，漸漸往左靠去，微仰着頭，前後左右轉了好幾個角度去看。

随後，她拿出手機，做賊般的打開相機、鏡頭前置。

“一一。”

顧陵風倏地出聲。

陸一一眼皮一跳，“啊，什麼？”

“你再往這邊靠，我要吃不消了。”

正巧，透過後視鏡，阮星漣和她對視了下。

陸一一：“……”

她心虛往右側靠去，很珍視地摸着手機屏幕。

車内再次陷入靜默。

街上有些堵車，慢騰騰到了小區。

季舒玄短暫入睡，做夢夢到了五年前。

迷迷糊糊中，他聽見顧陵風和陸一一在說笑，剛一動身子，車子猛然一震，傳來碰撞的響聲，意識驚醒。

“……”阮星漣看着這突如其來的事故，“這車……”

撞着的車主先一步下了車，在看情況。

“許，許，許許許許許許！！”陸一一顫手指着對方，“許榭言！”

季舒玄猛然睜眼。

顧陵風一解安全帶，“你認識的人？”

“是那個大明星，許榭言！”

“很紅嗎？”

“爆劇王者，和淮琛齊肩的另一位頂流，”

陸一一顯然震驚，“我去，真是他……他果然和我家淮琛一樣，夠奢。”

她側頭去看顧陵風，“顧神，我們得賠多少錢？”

顧陵風神色平靜，“先下去看看。”

“等等——”季舒玄打斷。

陸一一瞥向他，“你醒啦？”

他揉了揉眼睛，“神會寬恕你們的。”

陸一一懵着，“什麼？”

他推門，下了車。

許榭言，陸一一描述的頂流，生得頗為好看。

季舒玄一走近，對方朝他看了過來。

夜晚，許榭言衣發都沒打理，一身随意的寬松休閑服，藍發中左邊一縷白色挑染很顯眼。

季舒玄腳步站定，凝思了很久很久，鄭重且溫柔地喊了一聲：“榭言哥哥。”

“季晨郁？”許榭言稍稍挑眉，“你，喊我什麼？”

他恭謹萬分，“榭言哥哥。”

“……”

“說人話。”

季舒玄乖巧笑着，解釋，“哥，不是故意的。”

許榭言并未在意，往車上瞄了眼，“女朋友？”

他搖頭。

“男朋友？”

這一句，沒點頭，但也沒搖頭。

許榭言若無其事地坐上車，擦了擦手，“許畫家還沒被你們氣死？”

季舒玄好心提醒：“你姑姑她，很開明。”

許榭言笑着，“你求生欲變強了。”

“……”

一陣無言後，季舒玄問他：“哥，你就這樣……不怕被拍？”

許榭言沒回答，從一旁拿了個小禮盒，“生日的時候我在國外，補的禮物。”

季舒玄瞥了下品牌LOGO，“太貴了，我用不着。”

“特意定制的，你和淮琛一人一樣。”

季舒玄接了過去。

“有空回一趟拂海，奶奶總念着你。”

車子繞過，開了過去。

季舒玄坐回車上，陸一一忙問：“解決了？”

“一點點問題罷了。”

陸一一開始八卦，“我們都聽到了，他是你哥？”

季舒玄提醒，“拂海，許家。”

陸一一頓悟，“你舅舅的孩子？”

“嗯。”

臨近目的地，陸一一抱着手機突然說，“素顔姐說一會兒玩點小遊戲，順便喝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