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辭見簡漫野的手紋絲不動,也不在糾結,而是牽引着他,試圖把他帶到床上。
睡着了,那還不是任由他擺布。
“小漫,來這邊。”簡辭溫聲道。
即使簡辭很寵簡漫野,簡漫野也很少能和簡辭有這麼溫情的時刻。
因着簡辭性格一向冷淡,在感情上比較遲鈍,而簡漫野又是個别扭的性子,就導緻這叔侄關系一直處于半冰冷狀态。
簡漫野醉意朦胧中聽到簡辭在說話,雖然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但卻隐隐約約的感受到了簡辭緩和的語氣。
簡漫野本來安安靜靜的跟着簡辭走到了床邊,但聽到了簡辭略顯溫柔的語氣,突然就開始委屈了起來。
“…小叔,你、你昨晚…做什麼去了?”簡漫野微微低頭,與簡辭的視線對上,沒什麼威脅性的質問道。
他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他更知道他作為一個侄子,就算是名義上的,也沒有資格去質問簡辭的私生活,更沒有資格去想方設法阻止他将來的叔母的到來。
他想過摒棄自己這肮髒陰暗的心思。
但昨晚在他和林州一起去吃飯的路上,看到了站在晝門口的小叔。
晝,有錢人的聚居地,是身份的象征,有許多人都選擇在這裡談生意,以表示鄭重。
但這種地方,最不缺的也是那些見不得光的交易。
他看到了他小叔上了一個男人的車。
看到了小叔和那個男人親吻。
他強行克制着自己的情緒,也沒和林州吃飯,渾渾噩噩的回了家。
他不斷地說服自己,說小叔和他是去談生意了。
但他們在車内親吻的畫面卻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他像自虐一下,把自己關在黑暗的房間裡,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起那一幕。
小叔不是喜歡女人麼?那他和那個男的是怎麼回事?
原來……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