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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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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燼措手不及,被他拽得往前一步,幾乎撲進邵洺懷中,邵洺順勢抓住白燼正要擡起的另一隻手用剩餘的腰帶纏上。

“放開。”白燼掙了一下,還挺牢固。

“那可不行。”邵洺一臉計謀得逞的笑意,握住白燼的手,低頭在他指尖落下一吻。

白燼面上泛紅,半晌才憋出一句欲蓋彌彰的話:“無聊……”

以白燼的武功,他若真要掙脫,邵洺又如何奈何得了他,不想罷了。

邵洺得寸進尺,攬住白燼的腰,在他脖頸上輕咬一口。

白燼吃痛,皺了一下眉。

不知邵洺忽然想到什麼,低聲道:“阿燼你可知,在徐江城時,我站在東嶽廟前想,若是與你錯過,我便不再有執念,可若是你來了……”邵洺微微收緊手臂,将白燼抱得更緊,語氣中是少有的冷酷:“那我便将你拖下地獄。如果我一去不回,我要你,此生都忘不了我。”

邵洺擡頭看向白燼的眼睛,唇角是溫柔的笑意,眸中卻隻有幽暗,深藏着暴戾,那是他藏匿最深不想示人的自己,是那個會因一己私欲,在師兄新婚之夜一劍殺死新娘的自己,是被厭棄又如附骨之疽的自己。

“是你自己走過來的。”邵洺說道,語調恍然,似悲似喜。

白燼平靜地看着他,閉眼吻上邵洺的唇。

“是我自己走過去的,我從未後悔過。”

邵洺松開手中的腰帶,更深地吻了回去。

千山萬水,有人與他在人海中相依為命。

兩人折騰了快一個時辰,剛出門就見許莜坐在遠處的廊下晃着腿,擺弄手上的布娃娃,那是廚娘為她縫的。見兩人一起從房内出來,慢騰騰地站起來走過來。

白燼一陣心虛,冷着臉掩飾。轉頭一看,邵洺倒是面不改色得很,大大方方走過去道:“莜兒,也到飯點了,我們先去吃飯吧?”

許莜面帶狐疑地看看兩人,還是乖巧地點點頭,牽住邵洺的手往前走。

白燼悄悄松了一口氣,又整理了一下衣領,落後幾步跟在後面。

略微詢問了幾句日常瑣事,邵洺蹲下身與許莜平視,正經道:“莜兒,過些日子,哥哥會讓你去找一個人,他是哥哥信任的人,無論發生什麼,你隻管和他走聽他的話,記住了嗎?”

許莜歪着頭問:“哥哥不走嗎?”因為平日鮮少說話的原因,她的聲音很小,有些模糊不清,但邵洺聽得很認真。

邵洺微微笑着:“你先走。記得,這些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

許莜不太明白哥哥一直都是将她帶在身邊的,有時讓她将小竹筒放在指定位置她也有好好完成,為什麼突然要她去找另一個陌生人?

阿姐臨終前也告訴她,要她聽一個陌生人的話,後來她叫這個陌生人哥哥。

她本能地覺得不安。

許莜有些無措地看了看後面的白燼,白燼隻是淡然地看着她,許莜又看向邵洺,不太情願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哥哥要來接我。”

答應的事要做到。

爹娘答應她,會帶回來很多吃的,爹娘沒有食言。阿姐答應會照顧她,阿姐也沒有食言。但他們都沒答應過她會回來,會一直陪在她身邊身邊。于是爹娘在外出的時候死在了官兵的刀下,阿姐也一睡不醒。

她要邵洺答應她。

邵洺笑了笑,揉揉她嚴肅的小臉道:“如果我沒空閑,我會讓爹爹去接你。”

許莜意外地眨眨眼,她才知道自己還有個從未見過面的爹爹。

許莜開心地重重點頭。

白燼默不作聲。

許莜沒發現邵洺話中巧妙的陷阱,他卻聽得出來。

邵洺站起身,牽着許莜繼續往前走。白燼走在後面,無一絲遲疑。

北越乾和元年,襄王樊麟繼位,除反臣,整軍治,血滿刑台,百廢待興。

民間傳言紛紛,王樊麟得位不正,王令官兵監查街市,膽敢狂犬吠日者皆下獄。

……

時,王樊麟傳聖旨與肅王樊炤,命其即刻回都拜見新王,樊炤怒極反笑,随當三軍之面斬使者,毀聖旨,揭旗反之。

樊炤骁勇,不到一月拿下烏羊,逐木二城,亦有途城,自安甘願歸降,樊炤受之,重整三軍,欲指兵槊陽。

……

北越乾和元年,周朝鎮北大将軍杜宜安突然發難,出盧陽揮軍直下渌州,北越駐軍不能敵,退守渌州雲水城,杜宜安圍而不攻。

戰報至槊陽,群臣嘩然,王樊麟沉着下令,命左将軍,伏波将軍率軍分兩路支援。

……

伏波将軍入渌州,于玉川嶺遭周軍伏擊,殺出重圍退走燕回城。

……

烏蘭部族現任族長烏裡木娅,率數千騎兵夜襲左将軍營帳,斬殺北越軍士上百人,揚長而去……後又襲擊糧草辎重,搶掠燒殺,烏裡木娅并不戀戰,見勢不妙退入山谷。

追之,遭伏,烏裡木娅率騎兵回身夾擊,北越死傷無數。

真是四面楚歌啊!

樊麟壓下心中的煩躁,将手中的戰報放下。

比起樊炤的勢如破竹,杜宜安那仿佛看透了他所有部署的應對手段更令他心驚!

還有躲藏許久的烏蘭部族,他們什麼時候歸順周朝的?

一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樊麟又想起盧陽城中高樓上的白色影子,從那天起,他是不是就一直在注視着他?看他登上搖搖欲墜的王座,然後等着看他怎麼跌下來摔得體無完膚!

槊陽城中有那人的細作,而且能接觸到此等機密,恐怕不是一般人!

樊麟恨得咬牙切齒,轉頭看向前來議政的幾個大臣。

命令是從兵部發出的,在場的幾位兵部的大臣都對其中部署知隻甚詳,但同時他們也都是自己一手提拔的,其中不乏随自己征戰過沙場的舊部。

戶部的人?糧草錢銀由戶部統籌,但他們并不直接參與調兵遣将。

樊麟将目光移向一旁的“許儀”。他主管刑部,今日是來請示牢獄之事的,先前的清理告一段落,官兵又抓了不少妄議朝政的百姓,刑部的大牢塞滿了人。

樊麟承認,他是一把好用的刀,但他的心思之深,讓樊麟對他的信任始終有所保留。“許儀”自然是明白的,自樊麟登基後,除刑部之事,他一律不聽不問,尤其是用兵這樣的命脈大事。今日不過是湊巧在此。

“許儀。”樊麟開口。

邵洺低頭行禮:“臣在。”

“你先回去,待朕想好了再告知你。”樊麟居高臨下看着他淡淡道。

“是,微臣告退。”

邵洺拜退,從始至終,他都不曾多看他人一眼,置身事外。

與幾位大臣議完,已是黃昏,樊麟閉目沉思片刻,喚來自己的親衛,他也是自己曾經的侍衛長,是幾乎和他一同長大的親信。

“王上。”親衛抱拳。

“朝中可能有周朝的細作,你秘密帶人查找可疑之人,他們身邊的親近之人也要留意,就從兵部開始。另外,找兩人盯着點許儀,他畢竟是我從渌州帶回來的。”樊麟冷冷說道。

“屬下遵命!”

馬車緩緩駛出宮門,邵洺平複胸口的咳嗽,挑簾看向外面。

雖提前服過宋子棠準備的藥,沒有耽誤事,但渌州的那場大雨還是讓他落下了受風容易咳嗽的毛病,不過也沒什麼大礙,偶爾罷了。

倒是那顆讓人虛弱的藥讓許莜吃了些苦頭,好在服下解藥後兩日便好了。

邵洺看看天色,放下簾子,摸了摸随身攜帶的小藥瓶。

看樣子樊麟已經意識到一些事了,預料之中,不過,已經晚了。

邵洺笑了笑,他利用王子之争逼死了樊臻與瑞王樊琛,現在輪到樊麟了!

隻是樊炤此人,不愧是樊臻看中的繼承人,棘手得很,有能力有威望,他手握大軍必然起兵,誰都看得出樊麟傳聖旨讓他回都是存了殺心,新王怎麼容得下一個名聲威望高于自己,有王位繼承權的人,但在杜宜安出兵後,他便停了下來積蓄實力,耐心觀望。

他不會輕易被邵洺的計謀牽着鼻子走。

邵洺歎息,自己也該走那步棋了,貪多嚼不爛,再等下去,變數太多,恐會滿盤皆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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