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悄無聲息的走過,直到天明,姜念才短暫的睡了會兒。睡夢中,一道鈴聲在空曠的的房間響起。姜念皺着眉,看了一眼,才清醒了一下,按了接聽鍵。
“知道了,給他們一筆錢,你也辛苦了,今日給你放個假!”
等電話結束,她才慢慢爬起來,回憶昨日的細節。
那個人分明就是沈言之,不然為什麼跟着她。姜念想着突兀的笑了起來,輕聲道“隻要活着就好,生氣也沒關系!”
這股開心的勁頭,一直持續了很久,直到許文和施亦初看着姜念的變化,都覺得好奇的很,決定第二天把這人給約出來問問,不會想不開吧。
清吧裡,台上的歌手剛結束一首歌。施亦初和許文都盯着這人看,面面相觑的,想問又怕踩雷。
“看着我做什麼?又不是不認識我!”
“姜念,你最近很奇怪,說不上來的奇怪。”
“我看你最近也很奇怪,天天魂不守舍的,我聽阿姨說,經常一個人發呆,還突然帶回去兩隻貓,你不是不養這些東西嗎?”
“是啊!”施亦初也疑惑的轉頭道“你之前說,對生命富有敬畏,怕把它們給養死了,給自己造孽嗎?”
“施小姐,想想今天是來問什麼的,怎麼開始盤問我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速速招來!”
許文緊繃着的神經陡然松懈了下來,耷拉這眉頭道“我最近總做夢!”
“什麼夢?”
“就……那種夢!”許文含糊着帶過。
姜念哼了一聲放下酒杯道“你沒做過呀,大驚小怪的!”
“沒做過,而且人也不對,是個女的!”
準确的來說是歐陽菁!
“萬年直女,彎了?誰啊,我們認識嗎?”
“不認識!”許文咬着酒杯心虛的搖頭,看着兩人似笑非笑的眼神,直起身揮着手道“怎麼判斷喜歡一個人?”
“你沒談過戀愛啊,問這種鬼話!”
“這次不一樣,我正兒八經就談那麼一次,後來的都是相親的,沒到喜歡上那一步。”
“難怪每次分的都那麼幹脆利落!這簡單……”施亦初盯着許文的眼睛道“閉眼,現在睜開眼睛第一個相見的人是誰?”
許文腦子裡閃過那個摘星星的女孩,嘴角不禁上揚。
施亦初罵了句髒話道“笑的春心蕩漾的,還說不知道喜歡人家!”
許文斂住嘴角,擺手道“這次不算!”
“想象下,她和别人在一起,你什麼感覺?”
許文想了下,面色不悅道“我直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說彎就彎了?”
“什麼契機啊,讓你覺得自己彎了?”
“不便多說,那天,她親了我,我不排斥,甚至……還有點……”
“喜歡,回味!”施亦初接上。
“對,沒錯,就是這樣!”許文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喜歡就追呀!”
“那天親完我,我正好那段時間相親了個男的,兩家世交,我媽說可以定下來,我也不讨厭,我就跟她說我要結婚了,她第二天就跑了,我到現在都沒找到她!”
“這劇情,怎麼那麼熟悉啊。”施亦初擡頭對上姜念的眼睛,立馬又看向許文道“你還真是好的不學啊,盡學些我們不着調的。”
回去的路上,姜念就一直觀察着身邊,想再見一眼她,可惜,過了那麼久了,都不曾出現過,早知道這樣她就不沖動了。
從那天後,黑影再也沒有在樓底出現過,就連那不着調的二世祖也不再出現在京都,後來姜念才知道,封家的那個二世祖又出國了。
時間平淡的過着,從初夏曆經秋日,終于到了寒冷的季節。每分每秒,對于走在刀尖上的人都是煎熬。
金源村的瞭望塔裡,沈言之和歐陽菁兩個人席地而坐,碰了下啤酒罐,仰頭喝下。
“又要過年了,你今年隻能在這過了!”沈言之笑着喝了一口,擡頭看着天空上的一輪明月。
“在哪過都是過,無所謂!”
“你來過這裡嗎?”
“金源村是一般人能進來的嗎?圖瓦前幾個月來過一次,險些被肖奈看見了。金源村前幾年壓貨來過一次,我那時來的時候,那個地方還沒建樓呢。如今卻這般豪華,我時常在想,這般黑暗的地方,徒有其表,實際上内裡早就爛透了,在這裡沒有王法,殺一個人簡直比殺隻雞還簡單!”
确實,殺隻雞還得去毛,殺個人,往金源河裡一扔就行。
圖瓦地帶,位于地圖的末端,河的那一頭就已經跨境去了另一個國家了。交通閉塞,山巒疊嶂,屬于熱帶地區,适合植物生長,尤其是種植麻黃草等一系列的植物,這裡也能稱之為藥之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