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結束了正餐,兩人進了酒店,許文躺在另一張床上道“我給你當助理吧,肖奈他們又出任務了,我一個法醫,我的工作都結束了,薛總隊給我放了長假,說打電話随叫随到就行,不讓我出任務了。”
“你做了什麼?”
“還不是一個月前,我們去另一個村子裡驗屍,回頭的路上接到了任務,沒麻煩她們把我送回去,自告奮勇的跟着去了,結果被兩個毒販抓了。被歐陽菁給救了,我害怕跳到了水裡,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帶着傷就跳下去了,我以為她要殺我,抽了把刀,紮了她一下,結果她是救我的。”
姜念皺着眉安慰道“那種情況自保很正常,别自責!”
“但是我老是夢到她眼裡的震驚和憂傷,醒過來,我就覺得挺疼的。”
“好了,許助理,不要憂傷了,我晚上有事,你好好在房間待着啊。”
金源村裡,沈言之這一個月都沒出村,看着歐陽菁又重新活過來,心甚慰。她站在書房的窗戶邊,擡手看了下腕表,她發現每天這個點,都會有人拎着食盒往村尾走。
“歐陽,出去跟着他,看看到哪裡,已經連續很久了。”
沈言之坐在書房裡看着書,等到歐陽菁回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連忙合上書問道“去了哪裡。”
“老李頭家廢棄的地窖裡,上了鎖,後面金浩拿着鑰匙開鎖進去了,不知道是誰。”
沈言之從煙盒裡取出一支煙,尾部輕輕砸在桌面上,上上下下的,沉下心思考着。
“得想辦法拓印一份鑰匙,進去看看到底有什麼,可惜不能近身。”
“鬼哥那邊?”
“會有人背鍋的,放心吧!”
歐陽菁點了點頭“拿鑰匙就我去吧!”
“那金浩早就看上你了,看不出來嗎,你就是個榆木腦袋,腦子裡除了你許姐姐還有什麼,你去就是羊入虎口。”
“真的假的?”
施亦初這時候正好敲了敲門,沈言之拉開門看到她道“不是說了嗎,不要來這邊。”
“我就問你們吃不吃飯,我做了飯菜。”施亦初來的很湊巧,正好聽到了那個許姐姐,心裡想着這個許姐姐,是不是就是許文。
“出去吃飯吧,小歐陽你是不是隻能感受到自己喜歡别人,别人喜歡你,你一點都察覺不到?”
“喜歡一個人心思那麼多,我哪看得出來,不知道,你要不跟我說,我哪裡知道。”歐陽菁一邊說着一邊扒拉飯碗,揚眉道“好久都沒吃過這麼正常的一頓飯了。”
“那小妹妹你多吃點。”
“謝謝亦初姐。”
施亦初擡頭戲谑的看着歐陽菁,兩個月的相處,施亦初心裡安穩了不少,這歐陽菁就在外面看着吓人,實際上就是個孩子,在房間禮貌的不能再禮貌了,睡在沙發裡也安安分分的。
“你們說的那個許姐姐,是不是阿文啊。”
歐陽菁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一旁的沈言之笑了起來,被歐陽菁踹了一腳。
“對,這家夥發高燒大部分都是拜她許姐姐所賜。”
諾大的客廳裡隻有三個人的輕聲細語,和外面的天地比起來自成一派。
施亦初看着兩人,又看着封悅,越來越覺得熟悉,這般毒舌有點像個熟人。
深夜,ROMANTIC BAR 裡,燈紅酒綠的,姜念來的這幾天,幾乎每天去一個酒吧,直到來到這裡,才真正意義上見到了那個像沈言之的駐唱,彈動着鋼琴,一舉一動确實像沈言之。
直到她聽到了一個熟悉的曲目。
初見。
她坐在卡座裡,眼神一直盯着台上的女孩,心髒劇烈的跳動着,忍着發澀的眼眶,盯着台上的人一動也不動。
…………………
“這首初見彈的不太對,沒有我想象中的好聽。”
二樓的偏僻的角落裡,男人們紛紛舉起杯道“那大小姐要不要在點一首,或者自己上去,讓我們掌掌眼。”
“鬼哥今天是來泯恩仇的,又不是來聽曲的。”
沈言之靠在沙發裡,聽着鬼哥說着貨丢的事表示抱歉“我當天晚上就排查了,是這邊走漏了風聲,手下人混進來個條子,臨死前還叫喊着冤枉。”
歐陽菁看了沈言之一眼,這人扮豬吃虎用的爐火純青,也不知道死的是什麼替死鬼!
“龍爺回來了,那批貨大顧那邊準備好了嗎,能不能按時交貨。”
“可以,這幾天我一直盯着呢,到時候封大小姐要打點下自家碼頭那邊。”
沈言之放下手裡的酒杯,直起身道“打點不難,就是你們口中的大顧還有龍爺我還沒見到,我們封家做生意,從來就沒有糊塗的,知己知彼,咱們才能合作共赢。”
金浩看着沈言之笑着點頭“一個星期後,龍哥會辦了個飯局,聽說有很多合作商前去,金源村正好過去談筆生意,封小姐要是沒事,我倒是可以給你引薦一下。就是不知道歐陽小姐有沒有空,出席一下當一下金某的女伴。”
沈言之臉色有些不悅“金老闆……”
“好啊,到時候我一定陪你出席飯局。”
“真的?”
“我歐陽菁說話,向來說一不二。”
得意起伏的笑聲,入了沈言之的耳朵,臉色更難看了,皺眉瞪了一眼歐陽菁。
樓下的姜念出了大價錢把台上的人請進來包間,看着女孩畏畏縮縮的,确實有幾分相似,但是沈言之不會不認識她。
“你好老闆,請問要聽什麼?”
“把門關上。”女孩關上門,腦子裡想着那個男人交代的話,伫立在一旁,接受姜念的打量。
“叫什麼?多大了,家在哪裡!”
“阿燕,三十了,不知道家在哪裡。”女孩說的半真半假,她是真的不知道家在哪裡,低着頭道“我失憶了一段時間,臉受過傷,就記得這幾年的事情,他們說我叫阿燕,是這個酒吧的駐唱,然後我就在這裡駐唱。”
“那你是怎麼失憶的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