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是徐正輝安排的,做為主家他也一一介紹了藥草,目光卻停留在遠處肖奈的臉上問沈言之道“新找的保镖?”
“對,是個警察。”沈言之輕聲說着,徐正輝大聲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打算怎麼處置?”
“人對眼雜的多不美觀啊。”
“我就喜歡不美觀的,我怎麼記得是姜總帶進來的。”
“我和她住在一個房間裡,前段時間給您押貨沒時間,讓姜總幫我接待一下,有什麼問題嗎?”
徐正輝挑眉拍了拍她的肩膀,招手叫過來一個人“雞仔,介紹你認識一下,我大侄女封悅,這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叫阿基。”
“封小姐好。”
“你好!”阿吉……
沈言之看了阿吉一眼,又轉頭看了眼歐陽菁,三人視線交錯,從原地各自散開。
“諸位歡迎來到徐某開辦的藥交會,此次藥交會的目的呢,就是希望和大家有個愉快的合作,我給每個人都準備了一份合同,希望大家吃下這杯敬酒。”
“徐董這是唱的哪出。”
“不要吃罰酒的好!”
台下的沈言之搖晃着杯子裡的酒,看着肖奈和潘曉道“你們給我惹得麻煩來了。”
“那位肖警官,第一次見面窩在那裡做什麼?”
會場上寂靜無聲,姜念和許文認命的閉上了眼,施亦初有些緊張。
歐陽菁一直拉着她湊到她耳邊道“給我忍住了,此時你和這位肖警官可是一點關系都沒有。”
沈言之放下酒杯拍了拍手,便有兩個黑衣西裝男沖出來将肖奈押住。
“封小姐的身邊混入了個警察,你處置還是我幫你處置。”
“當然是我自己來。”沈言之起身站到會場中央,擡手便有人送來一根棍棒,對着肖奈的腦袋敲了下去。肖奈隻感覺一股溫熱從頭發裡流出,看了沈言之一眼。
“你也真是夠蠢的,圖瓦是個什麼地方,一條陌生的狗進來都得查一查,加上肖警官和我在京都還有過幾面之緣,從你踏入酒店的那一刻開始,你注定了是個死人了,怎麼,還以為自己是個警察呢?”
“封小姐還是心太軟了,我給你打個樣!”
徐正輝拍了拍手,便有兩個人從側面将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拖了上來。
“給金總和封大小姐搬個座位,既然封小姐叫我一聲叔叔,我便教教你遇到這種人應該怎麼解決。”
沈言之丢了棍棒往台上走,坐在一旁整理衣擺對着潘曉招了招手。
“封小姐,甯可錯殺不可放過,這個人恐怕是不能留下了!”
“是嗎?那待會兒一并處理了!”
沈言之從手裡取下一串佛珠,徐正輝點了點頭起身走到會場中央蹲下身看着狼狽的男人發出一聲嗤笑“五弟弟的人還是這般不懂規矩。諸位,徐某處理一些家務事,諸位趁着這個時間仔細想想要不要簽合同合作。”
姜念一直看着沈言之,看着她心神不甯,緊張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摩挲東西來緩解此時的不平靜。
會場寂靜無聲,仿佛掉落一根針都能清晰的聽見與地面碰撞的聲音。
地上的男人像狗一樣被人從地上拽起來,沈言之靜靜的看着他們将塑料袋灌滿水,套在那個男人的頭上,看着他掙紮,剩最後一口氣的時候,手上松了點力氣,看着他得以喘息。
【你知不知道這裡殺個人,警察根本管不了,你知不知道你在他們眼裡就是個移動的靶子。】
姜念的腦子裡閃回沈言之昨晚說的話,毫不誇張,甚至還有所收斂,是她,是自己把她的言言推到這種境界的,最該死的人應該是自己。
男人匍匐在地上苦苦哀求,徐正輝仿佛聽不見一般,踩着他的手指蹲下身笑道“十根手指都給我剁了!”
哀嚎聲響徹了整個會場,來參會的各地名流都擠在了一起。
沈言之看着如此一幕,偏頭不忍去看。
施亦初害怕了,手都在顫抖,一旁的歐陽菁轉頭湊到她耳邊道“你希望她死還是受點痛苦的活着,你自己選,我不攔你。”
沈言之在此時點燃了一根煙,皺眉抽了一口,看着地上流血的肖奈,又看了眼塑料袋套頭的男人被折磨的體無完膚,奄奄一息的在水裡掙紮,最後被一把消音的槍一擊爆頭,血紅的水從塑料袋裡傾斜而出。
會場上的人尖叫了起來,卻被金浩拿槍警示了一頓,才逐漸恢複安靜。
“我來替封大小姐處置這位肖警官!”金彪躍躍欲試的走了下來,拿起了一把刀轉頭看向徐正輝“我新學了一個……就是在人的頭頂開上一個洞,一點點的掏空内裡,掏空一半的時候,人還活着,在讓那個人把它給吃下去。”
“哈哈哈哈!”金彪猙獰的笑起來,活像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尖刀貼近了肖奈的臉頰,沈言之皺着眉,拔出一旁的小弟腰上的槍,一槍打到了金彪的腳邊笑道“我倒是不知,金老闆什麼時候成了我的人了。”
金彪本能的後退了一步,凝視着一旁的金浩,又對上沈言之的眼神,谄媚的笑道“我這也是給封大小姐分憂啊,怎麼?大小姐這是想包庇她不成,這人可是你帶過來的。”
沈言之嗤笑了一聲,将手裡的佛珠丢到了身後小弟的手上,起身走了下去,笑了起來,張揚跋扈的來到了金彪的面前,突然收斂住笑意,拿着手裡的槍抵住了金彪的胸口道“金老闆一再挑戰我的底線,金總,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你的意思,還是他私自做主呢?”
“金彪,給我過來!”金浩壓低着聲音。
“金老闆既然質疑我,那這生意不做也罷,歐陽把她給我帶走!”沈言之說着就往門口走,耳邊依稀能夠聽見子彈上膛的聲音。
聽聲辨位,她偏頭看了一眼金彪身旁的男子拿着槍正對着她。沈言之停住腳步,率先一步開了一槍打到了那個男人的大腿上。
那男人“啊”了一聲,抱着腿倒在了地上。
“封悅!”金彪大聲吼了一句。
“吼什麼吼,本小姐耳朵沒聾,我叫你一聲金老闆是看得起你,你再吼一句,你身上哪裡多個窟窿,我可不敢保證。”
“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傷了和氣,小悅你說呢?”徐正輝說道。
沈言之整理了一下衣扣,蹲下身靠近肖奈旁邊,單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頭看着上方的男子。
“自然,那徐叔叔覺得我應該如何,才能表明我的态度呢?”
感受着手裡濕哒哒的,沈言之面色不悅,好似有點嫌棄一般的松了手,在肖奈的胸前的衣服上擦了擦,輕蔑的笑了一下。
畫面一度靜止,姜念緊張的看着此時的沈言之,多年過去,她的言言經曆了什麼才能蛻變成這般處變不驚的模樣。
又是經曆了多少苦難,才造就了這樣的封悅!
“主場交給你了?剛才我已經教過你了,都說小悅天資聰慧,應當能青出于藍才是。”
徐正輝擡頭看着她,好像一個地裡爬出來的魔鬼一般,滋着大牙,最後血口大張,緻其萬劫不複。
會場的鐘聲在此時響起,咚的一聲打斷了沈言之的思緒,停止了她對徐正輝的凝視。
她轉頭舉起手槍,居高臨下的看着此時的肖奈,不含有任何猶豫,朝她心髒處開了一槍。
肖奈喉嚨裡嗚咽了一聲,胸前滲出血迹,最後沒了動靜。
“叫什麼叫?”
巨大巴掌聲将所有人的實現轉移了過去,歐陽菁正怒罵着施亦初轉頭對着衆人賣笑“不好意思,我帶來的女伴不懂規矩,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