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得罪了!”
二人開啟戰鬥模式,斬殺了不少士兵,但是依舊沒有辦法控制住局面,跑向杭秋他們的士兵也來越多,聞到人氣的士兵加快腳步,似是想在下一秒就生吞了那些人。
“壞了,沖你倆來的!”荀殷一手拎着一個不斷逃離他們的包圍。
小青把白骨劍扔給杭秋,說:“這是白骨所煉之劍,殺了她體内魔魂就能控住那些軍隊!”
沐柏穅見杭秋接過劍,對着劍注入什麼東西,問:“他在幹嘛?”
季楚樓:“注入除魔之力。”
荀殷:“小子你懂挺多啊。”
沐柏穅:“他要殺的魔魂是什麼?”
季楚樓:“無依。”
“什麼?!”
季楚樓補充:“無依的魂魄已經被魔氣侵蝕,她回不來了。”
杭秋将劍刺入無依軀體,隻見無依痛苦了片刻,将杭秋連着白骨劍彈了出去。
“沒用?”荀殷疑惑,聽季楚樓說:“白骨劍要融己之魂魄,見親人之血方起作用,可弑人魂魄。”
“什麼意思?”
“就是要将白骨之人的魂魄融于劍中,穿過血親心頭取血,再刺入魂魄,方可弑魂。”
“白骨之主——”杭秋聽見了季楚樓的話,正思索着,身上畫軸突然掙紮。杭秋打開畫軸看見掙紮的是持傘的紅衣女。
“娘——”沐柏穅對這畫像熟悉得很,父親房中隻有一副母親的畫像,畫像上母親穿着嫁衣,眼角有顆痣,和這畫軸上的模樣一模一樣。
認出母親的那一刻,沐柏穅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用我的心頭血吧。”
杭秋猶豫,看見對抗魔軍的大家越發吃力,于是将傘鬼放了出來,但沒有立刻将她融入白骨劍,他知道母子初次相見一定有話要說。
傘鬼飄到沐柏穅面前,摸了摸沐柏穅的頭,看了他一會兒,轉身離去。
“娘!”
傘鬼回到杭秋身旁,杭秋說聲抱歉,将她融入利器。
【抱歉,不能幫你投胎。】
白骨劍散發出光芒,沐柏穅知道該到自己了,他閉上眼深呼吸,等待着死亡之劍。
杭秋飛到沐柏穅面前,手起刀落,将白骨劍狠狠刺穿沐柏穅心口,又迅速拔出,荀殷都忍不住捂住眼睛。
“疼。”沐柏穅無力笑道,倒了下去。
杭秋拿着血染的白骨劍,再次注入除魔之力,精準刺入無依體内被魔氣浸染的魂魄。
無依的□□被撕裂,被魔氣侵染的靈魂消散,仙兒魂魄虛弱,随時都有可能消散。
大殺四方的魔軍瞬間消散,留下一縷黑煙緩緩散去。
虬蓁及時用枯月杖的魔力護住仙兒魂魄,收入問靈球中。
沐柏穅在虬蓁的救助下,保住了一條命,但還需要在家休養半年。
“仙兒魂魄虛弱,需要問靈球的滋養。”
“麻煩你了,阿蓁。”
虬蓁搖搖頭,依依不舍看着杭秋。
“你還會回來嗎?”
“應該不會。”
“我知道了。”虬蓁強顔歡笑,她知道滄缙再也回不來了。
“告辭。”
他們離開後,虬蓁昏厥在地,府上的下人們吓壞了,一窩蜂擁上去救人。
杭秋将沐柏穅送回家,沐執發現沐柏穅不見了,派人四處尋找無果,人憔悴了不少。
“爹,抱歉啊我走得有點倉促。”沐柏穅看着沐執不修邊幅,心力憔悴的模樣,深感愧疚。
“你上哪去了?”沐執看他這副蒼白的模樣,很是心疼。
“想去複活娘的,可惜沒成功。爹,可以告訴我娘的事情嗎?”
“其實,她不是你娘,我也不是你爹。”
“什麼?!”沐柏穅一激動,一頓猛的咳嗽。
我吊着口氣你跟我說這麼大個事?
“我與她青梅竹馬,一同在上海灘闖蕩。我們說好一起回家成品,她卻為護我而死。
我碰到一個道士說可以給她還陽,隻要我把她的屍體裝在紅木棺材裡,就能保她屍體不腐,等她靈魂回來,就能還陽。
我帶着棺材回鄉舉辦了婚禮,很快就帶着棺木來上海灘赴任,五年後,我老家的家仆帶着一個襁褓來到府上。家仆說家鄉遭遇變故,幸存者寥寥無幾,家仆拼死才将襁褓帶出,托付給我。”
“我是——誰的孩子?”
“嶽丈唯一的女兒走了,隻能再生一個緩解悲痛。他們老來得子,生了你。”
“我娘,其實是我的姐姐?”
“那個道士為什麼一直沒有給娘——姐姐,還陽?”
“還陽的代價是用我的職務之便替他做事。後來棺木被你毀了,屍體瞬間化為幹屍,我也就放下了,隻将幹屍洗為白骨,放床邊陪伴。我與他了斷之後,他也沒有再來找過我。”
“爹都幫他做了什麼?”
“告訴他誰家有二十年前生了女兒而已。”
“他要知道這個做什麼?”
“不清楚,也沒有聽說誰家姑娘遇害。”
“爹,我在魔界的時候看見話本裡的青蛇拿着娘的白骨煉成的劍在跟那個道士打架,娘的白骨她全拿走了嗎?”
“诶,一大早起來是一塊不給我留啊。”
“青蛇偷東西的本事真的這麼厲害?”
“人難跟妖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