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妍哪願意聽這種屁話，她不是沒眼色的人，若真是專業性困難，她閉口不提，畢竟這也不是她能解決的。但她媽她爸縱橫學術圈研究院那麼多年，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如果真的隻是研究上的困難以及上頭和群衆的壓力，她倆絕不可能是這吊樣，院長可不是心态這麼脆弱的人。

所以，一定是其他方面有了變故。

而她倆還死瞞着不說，恐怕，還不是小事兒，大概率是不想讓自己趟渾水。

于是林婉妍一拍她媽的肩膀。

“我靠，我他爸從A市闖到首都都沒嘎，你倆以為我脆皮小孩兒呢？”

“不是說你小的問題……”林父好聲好氣，林婉妍直接打斷。

“少來，我不管是什麼情況，既然你們是我媽爸，你倆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咱們三人齊心兒。真有問題，你們以為我身為你們的獨女能跑掉？”

林婉妍又推了她媽一把：“趕緊的别墨迹老媽，到底怎麼了，早點說早點做應對。”

“臭丫頭，”林母被林婉妍這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逗笑了，一想到女兒早就不是需要她保護的孩子，相反，還那麼獨立地闖了這麼遠，不由得心疼又無奈地摸了摸她的臉，“跟你媽說話客氣點。”

“是誰先想把我撇開啊？”林婉妍小聲埋怨，卻還是拉住了她媽的手。

“行了，我說，”林母歎了口氣，“你還記得你從B市醫院帶回來的那個東西嗎？”

“什……哦，你說那個液體？”林婉妍想了一下，“不是給你們了嗎？”

“我們在液體裡面，發現了類似喪屍病毒的已死亡病原體。”

“病原——”林婉妍繼續應和，突然發覺不對，睜大眼睛。

“病原體？！”

“對，但是隻是類似，所以我還不能打包票，”林母示意她小聲點，“有一些結構不一緻，所以還需要進一步對比。”

“那你們趕緊繼續……不是，等等，為什麼這種東西會出現在B市醫院，”這個消息太過炸裂，一瞬間，林婉妍腦子裡閃過無數事情，緊密到她差點一個都捕捉不到，“難道是感染者去醫院後提取的？不對，我記得那個櫃子裡有貼時間。”

她喃喃道，一邊趕緊掏出手機翻照片，果然，那個試管上的日期标簽是在末日爆發前兩周的。

……但是，為何類似病毒的東西，在末日爆發的前兩周就出現了？

而且這種玩意居然不是在什麼隐秘的研究所，而是在B市醫院這種公衆性服務建築。

“當時發現這一點，我和你爸都很激動，進一步提取分析液體。”林母的面色越來越差，她下意識地想再去抽一根煙，卻意識到林婉妍在旁邊，便把煙盒放了回去。

“但是，在發現液體内的其它成分後，我們不敢繼續研究了。這個消息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們馬上停下了手中的一切事務，并把那管液體藏了起來。”

“到底咋了？”林婉妍催促。

“你記不記得之前鼓勵打的x疫苗？”林父道。

林婉妍愣了一下，這個名詞有點陌生，但仔細想想，她還是回憶起大半。

那幾年的流感比較嚴重，加上連續的氣候不好，全民的免疫力都有所下降。X疫苗正是為了增強抵抗力而研發出來的，據說和國外多個專家合作，并且是在流感前已經開始研究。當時掀起一陣熱潮，雖然疫苗都不是強制性要求，但許多人被折磨得夠嗆，加上各大平台都有宣傳，選擇接種的人還不少。

學校裡也有挺多同學去接種，但林婉妍一看接的人太多，她真不想排隊；再加上她本身體質很好，也一直有運動，流感對她的影響不大，一直拖着。她母父更是忙得起飛，覺得沒必要，其它姐妹也是類似的理由。

一拖，就拖到了末日。

“那個液體，和X疫苗的成分非常相像，”林母小聲道，比了個手勢，“你明白嗎？大概率是官方疫苗的液體内，含有類似于喪屍病毒的病原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