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内髒近乎要與他共鳴。
二殿下現在很緊張。
“如果你當時一上來就對我做那種事,本殿下一定想盡辦法要你性命。”
李承澤仰仰下巴,說話的時候,目光裡也帶上了一些狠厲。
但很快,目光又柔和下來。
李承澤轉了個圈圈,坐到我身邊。
“但是後來想想,如果用這樣堪稱卑劣的手段圈住一位九品上或者宗師,又有何不可呢?”
他嗤笑。
“那可比所謂的清白值錢。”
慶帝都教了些什麼給他的兒子!⊙_⊙
我有些惱怒,第一次弑君的沖動比上朝的時候還要激烈。
李承澤見我不願意講話,他又繼續說道:
“但是後來你帶我出去,走出京都這個牢籠,身邊沒有必安,沒有随從,也沒有父皇派來監視的人,”
他轉頭看我,眼裡帶笑。
“我第一次覺得原來自由這麼簡單。”
“必安很好,可是這也意味着我的身邊危機四伏,我必須需要必安才能安穩的站在京都這片土地;
這時候難免叛逆些,總覺得如果别人不在身邊,是不是我也沒有那麼多機會感知到危險。”
他往後仰倚靠在床頭,雙手撐在枕頭上,兩腿微屈,就這樣看着我。
我猶豫,還是沒摘下面具。
二殿下又笑,然後繼續把他的想法娓娓道來。
“其實除了一開始有點疼,之後還挺舒服的。”
他對我一開始的技術表示了嫌棄,又很快的誇贊了後來的感受。
我彎着的身軀突然就把後背挺得闆兒直。
看來有些書還是得好好研讀。
“之後你不是在我生病時留了東西給我?
當我看到那個消息的時候,我就知道姑姑在我和太子之間誰也沒有選擇。隻是區分了能用和不能用的棋子罷了。”
我沉默,給二殿下端來一杯溫水潤喉,二殿下接過去狠狠灌了一口。
“在那個時候突然發現好像隻有你是沖着李、承、澤這個人來的;”
二殿下在自己的名字上咬了重音。
“從那一刻起,我發現我沒有那麼想利用你了,隻是希望有一個人真的有這樣一個人會一直因為我是李承澤而看着我。”
“即使你隻是喜歡我的容貌,或者感慨于能與皇子苟且,都無所謂,隻要你别離開我。”
二殿下說完這些話,也沉默了,姿态也不像剛剛那般随意。
他好像并不想聽見我接下來有可能會說出的話。
他把自己卷進了被子不顧儀态的蒙住頭,好像這樣就能逃避接下來未知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