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殿下終于行至這個搏殺現場的時候,場面一片混亂。
殿下雖然不知道範閑對那個侍衛的珍惜,但是他發現範閑的目光一直緊緊盯在被擡走救治的侍衛身上,很明智的沒有說什麼會踩到範閑尾巴的話。
我過去附耳輕語,把剛剛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告訴了殿下。
殿下皺着眉頭雙手抱臂,沒想到事情發展成了這樣。
原本此次出行的本意是好的,但是沒想到居然會因此給了别人刺殺範閑栽贓自己的機會。
究竟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
範閑對我拱拱手,我避開這禮示意他與二殿下談談。
範閑的神色有些憤怒和茫然,他好像将這些事情一部分的因果放在了殿下頭上。
我不滿他将一部分刺殺的緣由一股腦怪在殿下身上,我便又上前擋住了範閑的身影,不想讓殿下心中不适。
隻是沒想到殿下推開了我,反而是真誠抱拳,向範閑請罪。
語句間言明應該是兩人此次出行被做了局。
這次出行本就沒有遮掩的意味,但沒想到竟成了對兩人關系挑撥最大的一根利劍。
因為侍衛沒死而沒有悲傷過度、腦子還能轉動的範閑仔細思考了一下後,發現确實如同二殿下所言,眼中的憤懑也就消失了不少。
殿下見範閑已然冷靜,又向我使眼色今晚再去範府一次。
我暗自點頭先旋身離開此地,不然太多人看到殿下身邊除了謝必安之外,還有一個未曾見過的武者,那這會變成一個敵人攻讦殿下的缺口。
今晚去一睹花魁風采的事,終究耽擱下來,殿下也早早的回府。
我端坐于殿下室内,心裡不知在亂想些什麼時,殿下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