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k等于三分之一。
花了二十分鐘,終于算出來了,溫初嘴角輕輕勾起。
她在最終結果下畫上一條橫線,并在末尾鄭重地點上一個點。
正準備把演草本翻頁時,她感覺自己的胳膊被同桌點了點。
溫初有些疑惑,停下手上的動作,扭頭看向他。
班級分座位是按成績分的,每個人按成績上講台,在座位表紙上填下自己想做的位置。等所有人填好之後,就可以動員搬座位了。
随後,座位表紙會找字寫的好看的同學謄寫幾份,分别貼在講台上,教室前門和後門等位置。
溫初就是謄寫座位表的人,所以,她清楚的記得,自己的同桌叫宋莊陽。
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
溫初隻知道這兩個顯而易見的特征,别的……溫初沒有注意。
本想等着男生回答,但男生一直愣在原地。溫初隻好放棄第一方案,采用第二方案。
“怎麼了?”
男生臉有點紅,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溫初,今天中午的值日我有事,所以……”
“你去忙吧,我自己一個人就行。”
她們班的值日是兩側的兩排是兩個人打掃一天,中間三排并在一起的的是三個人打掃一天。
“謝謝!真的太謝謝你了!”宋莊陽激動道。
“不客氣。”
說完,溫初拿起筆,繼續寫剩下的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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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一陣突兀的拍掌聲在吵鬧的教室響起。
溫初應聲擡頭,是她們班的數學老師,也是她們的班主任,姓徐名鵬。是一個非常嚴厲,三四十歲的男老師。
“同學們,已經上課了,小組組長把你們每組的作業本傳下去,今天再寫兩道題。”
她們班的小組組長默認為第一排同學,組員是按列分的,一共七排。
中間三張單人桌并在一起,兩側各是兩張單人桌并在一起。
大部分班級都是49個人,正好七排七列,他們班是個例外,多了一個人,是上周轉過來的。
沒有同桌,此時正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她的後面,她也因此變成了倒數第一排中唯一的“倒數第二排”。
溫初并不八卦,但也無意間聽到很多關于這位轉學生的傳聞。
據說天天打架逃課,課從來不聽,考試天天交白卷,是倒數第一的永租客。
作業本傳到溫初手裡,隻剩兩份。一份是她的,另一份自然是屬于坐在她後面的轉學生的。
——徐起白。
作業本上轉學生的姓名映入眼簾,溫初有些微愣。
她腦海中突然蹦出自己第一次見到徐起白的時候。
一直到現在,她都覺得挺有緣的。
轉學生轉來那天是周一,大課間的時候。溫初正在寫語文試卷上的文言文翻譯題,一陣桌椅碰撞聲從自己身後傳來。
一般她做題時,能屏蔽外界的一切聲音,這一次居然沒有過濾掉,溫初心裡有些詫異。
可能題太難了,也不對,她明明做什麼題都很困難。
她晃晃頭,收下心緒繼續做自己手下的題。
13.把文中畫橫線的句子翻譯成現代漢語。
(1注)徐起白日:“适所論者國事,是非有公議,公未可失待士禮。”
這一直是溫初的弱項題型,溫初臉皺了皺,筆尖有氣無力地點在試卷下。
徐起白說:“适合所有論述國家大事的人,是非要有您商議,您也不可以失去對待下士的禮儀。”
寫好後,溫初迫不及待地掏出答案,一看答案,溫初兩眼一黑。
她翻譯的這是什麼?!
原來徐起白不是人名!
不過徐起白這個名字挺好聽的,她喜歡。
而且她最喜歡的一句話裡也有這兩個字。
溫初拿出紅筆把正确答案規規矩矩地寫在下面。
(2注)(陳瓘) 慢慢地起身說道:“剛才——
劃拉,紅筆在她手裡甩了出去,在白色試卷上留下一道曲折山路。
溫初驚魂未定,整個人吓了一個哆嗦。
前方傳來尖叫聲,溫初懵懵地擡起頭,是她們班的班長,宋佳佳。
“溫初,你幹什麼?吓我一跳。”
語氣不善,滿是抱怨。
溫初懶得計較,閑心不應該放在這上面。
倒是宋莊陽先受不了了,他嚎道:“宋佳佳你還好意思說别人吓你一跳,不是你吓别人一跳嗎?沒長眼睛嗎?
“沒看到我同桌在做題嗎?你把手咣咣往我同桌桌子上敲。敲那麼響,你想死啊,你要是想敲鼓,出門右拐。”
“宋莊陽有你什麼事啊?”宋佳佳叫道,“你個顯眼包,你在這叫什麼啊?再說現在是下課時間,我叫她叫不應,我不拍她桌子拍什麼?”
“那你也可以輕輕地拍啊?至于搞那麼大動靜嗎?”宋莊陽喊得比她還響。
“她,你又不是不知道,目中無人,天天裝清高看不起人。我不拍大聲點,你覺得能行嗎?真的服。”
宋佳佳翻了個白眼,繼續陰陽怪氣。
“就一個字寫得好看,快把她橫上天了。也不看看自己的成績,怎麼好意思待在這裡的。”
“說完了嗎?宋佳佳。”溫初揉了揉太陽穴,無奈道。
有吵她這時間,為什麼不去多做幾道題。
畢竟,她真的不在意宋佳佳說的話。
任何诋毀她的話對她本人産生不了任何意義。
之所以打斷宋佳佳,是因為她覺得宋佳佳在浪費她時間,耽誤她做題。
“呵,”宋佳佳冷笑一聲,“你又在這裝給誰看呢?天天裝,不嫌累嗎?我都替你作嘔。”
說完她拍拍胸口,做出嘔吐的表情。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我沒空在這裡看你表演。”溫初打斷她,彎腰去撿掉地上的紅筆。
一句話成功把宋佳佳弄炸毛,整個人都要跳起,她用腳踩住溫初欲撿的紅筆。“我很稀罕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