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要這個!”小女孩紮着兩個小啾啾,穿着粉色蓬蓬裙,指着電視說道。
電視上正在播放動物世界,一隻白兔豎着紅彤彤的眼睛,窩在河邊吃草。
“不要。”男孩冷淡的聲音響起。
“哼。”小女孩氣鼓鼓的,“你說過隻要我寫作業,就什麼都答應的。”
“我沒法鑽進電視裡給你去抓一隻兔子。”
“不聽不聽不聽,我就要。”小女孩頭搖的像個撥浪鼓,晃的男孩頭暈。
“你不給我,我就再也不寫作業了。”
男生無奈地氣笑了:“你可真會威脅人。”
女孩不聽,她放下手裡的芭比娃娃,拍拍手,爬上沙發,擠到男孩的身邊。兩隻小手抓着男孩的手臂,晃呀晃。
一雙大眼睛充滿期待,直勾勾地盯着男孩。
“求求你了哥哥,求求你了哥哥。”
男孩呼吸一窒,覺得她的眼睛比芭比娃娃誇張的眼睛還要大。
“不要小兔子好不好,我給你買小兔子形狀的東西好不好?”
“不好。”女孩轉了轉眼珠,大眼睛一眨。
“除非是你親手做的。”
“我不會做。”男孩眉頭一皺。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你親手做的,不然我就哭給你看。”
說完,小女孩嘴巴一撇,“唔啊”一聲,哭喊起來,邊哭邊留意男孩的表情。
“停停停,不準哭,我做我做。”
小女孩瞬間閉上嘴巴,眼睛裡一滴淚花也沒有。嘴一咧,笑了起來,眼裡閃着狡黠的笑意。
“我就知道,我一哭你就不行了,什麼都會答應我。”
“閉嘴吧你。”男孩氣道。
“對了,”小女孩收回嬉笑的神情,正色道,“哥哥,你是不是有病啊?”
男孩滿頭黑線:“溫初,你會不會說話。”
“我會說話啊,”女孩撓撓頭,“哥哥你真的沒病嗎?”
男孩:“……”
“算了,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男孩歎氣道。
“難道不是嗎?哥哥。”女孩伸出兩根手指,“我兩個星期前撿到你的時候,你兩隻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紅點點,胳膊上也是。”
女孩眼睛睜地大大的,比劃道:“從手背一直到胳膊全是數不清的紅點點,像天上的星星一樣多。皮膚都是烏黑發青的,特别吓人。”
女孩邊說邊歎了一口氣,“像一隻好可憐的狗,我撿的時候都以為你死了呢。”
男孩深吸一口氣,“你不會用形容詞就不要亂用。”
“為什麼?”女孩疑惑道,“我覺得我用的挺好的啊。”
“閉嘴。”男孩擠出一絲笑,“再說話不給你做了。”
“那我不說話了,你要給我做啊。”
“晚了,你又說話了,不給做了。”男孩面無表情。
“嗚哇”一聲,女孩哭起來,在沙發上打滾翻騰。
……
後來還是做了。
隻是沒想到她留了那麼久。
他以為,她早就把它丢掉了。
畢竟那個小兔子錢包,針腳粗糙,醜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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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爺,這裡。”幾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招手道。
徐起白收起回想,點頭道:“你們在外面等着。”
他們幾個都是拿錢辦事的人,對此沒有絲毫意見。
這是一個廢棄的倉庫,很少有人經過。旁邊雜草叢生,夏季夜晚的飛蟲伏在葉子上,發出各種叫聲。
裡面不停傳來咒罵聲,徐起白走進去。
看着綁在椅子上的黃志章,眉眼沾上一股冷意。“你出現在學校門口幹什麼?”
自從兩周前聽到黃志章和溫初的對話,一種不好的預感便一直盤繞在徐起白的心中。
他實在放心不下,雇了幾個居住在學校附近遊手好閑的青年,開出高價。給出黃志章的照片,讓他們多留意學校附近,一旦此人來到學校附近,立馬通知他。
如此輕松高價的任務,幾個遊手好閑的青年都表現得非常積極。
畢竟這樣的冤大頭百年難得一遇,他們都非常珍惜這個機會。
并且尊稱這位冤大頭為少爺,徐起白強烈阻止過他們。
但幾個青年實在是太興奮了,說不喊他少爺這錢拿的不安心。
沒辦法,少爺給的實在太多了。
徐起白見阻止不了他們,也就随他們去了。
黃志章淬了一口唾沫,嘴裡勾起嘲諷的笑。“我就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