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内心充滿了擔心和憂愁,轉過頭,溫煦眼神幽怨地瞪着始作俑者。
“顧路淵!我們怎麼說的?你怎麼答應我的?你這麼放肆,初初發現了怎麼辦?”
顧路淵哭哈着一張臉,“冤枉啊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明明剛剛你嘴唇沒有流血的。”
“那賴我了?”溫煦細長的眉毛一擰,瞪着男人。
“賴我,都賴我,姐姐。”男人哭唧唧地求饒。“我保證沒有下一次了,再有下一次,我倒立吃飯。”
溫煦哼了一聲,“要是被初初發現了,你就等着滾蛋吧。”
得虧她女兒遲鈍,不然他們這地下情早就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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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四号,陽光燦爛,空氣中處處彌漫着桂花香氣。
坐在教室裡,溫初認真地謄寫着《春江花月夜》。
他們這次書法比賽時間為一個小時,每個人桌前都放着一張白紙,白紙上印着《春江花月夜》這首詞。
他們要做的就是把這首詞謄寫在書法紙上面。
寫完放下筆,溫初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酸的手腕,擡眸看了一眼時間。
10:50。
距離比賽結束還有十分鐘。
溫初把筆帽蓋上,準備在心裡默背其他的古詩詞。
可腦海裡,卻怎麼安分不下來。
處處都是徐起白的身影。
今天,她見到男生了。
真奇怪,見到他的那一刻,溫初突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好像好久沒見到他了一樣。
可是,他們明明才五天沒見而已。
溫初本來以為,男生要等她比完賽,十一點才來的。
沒想到,男生來的如此之早。
溫初拎着藍色紙袋爬到北樓四樓的時候,一道陰影遮住了她的視線。
溫初擡起頭,映入眼簾的便是站在樓梯口的少年。
少年逆着光,歪着頭,淺笑着望向她。
右胳膊紗布沒有之前裹得多了,臉上的淤青也變淡了,脖頸上泛紅的小傷痕也結了痂。
溫初松了一口氣。
男生頭發在太陽的照耀下微微閃着光,好像綴滿了碎鑽一般,亮閃閃的。
溫初這才發現,男生的頭發是淺棕色的,不是那種黑色的。
這襯得男生的眼睛更加黑亮,臉頰更加白皙。
溫初心陡然加快了,愣愣地僵在原地。
男生幾步走到她身旁,站在她身側,撓了撓頭。
“我問了我們班主任,他告訴我,你在這裡比賽。對了,你的腳踝好了嘛?現在還疼嗎?”
男生個子很高,溫初需要仰起頭才能看到男生的眼睛。
“早就好了,一點也不疼,你呢,胳膊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馬上就好。”男生一邊說一邊活動着自己的右胳膊。“一點事沒有。”
“停停停。”溫初的心懸起來,“你别這樣搞,傷口崩開怎麼辦?”
“沒事的。”男生眉飛色舞,看起來格外興奮。
突然男生“嘶”了一聲,不動作了。
看着男生因為疼痛擰成一團的眉毛,溫初無奈道:“你怎麼不聽話啊?都說了,不要你這麼搞了。”
女生聲音軟軟的,教訓人像撒嬌一樣。
徐起白唇角翹起來,她也太可愛了吧。
“聽見沒有?”
“嗯,聽到了,下次不會了。”
“這才對,”伸出手,溫初把藍色紙袋交給男生。“這個給你,你的校服外套。”
外套疊的整整齊齊的,散發着一股好聞的栀子花香氣。
徐起白有些手忙腳亂地接過紙袋,拎在手裡,認真道謝道。
“真是太麻煩你了,還給我洗了一遍,太謝謝你了。”
“沒事的,”溫初眉眼一彎,烏黑纖長的眼睫毛一簇一簇的。“等我比賽完,請你吃飯。”
“好,我在這個樓梯口等你。”徐起白抱着藍色紙袋,指了指樓梯口。
“在這裡,會不會太熱了?”溫初蹙起眉毛,“你的傷口還沒好,在這太熱,發炎了怎麼辦?”
“沒事的。”
“有事,你要找個涼快的地方。”女生态度堅決道。
徐起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女生,兩個人僵持了還沒有十秒,徐起白便敗下陣來。
“那好吧,我去禾田悅奶茶店待着去。等你比完賽了,我再來找你。”
“我去找你吧,你來來回回的跑對傷口不好。”女生仰頭看着男生,一臉認真。
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徐起白拒絕道:“我真沒事,我可以的。”
溫初不理他,自顧自道。“等會我去禾田悅找你,你不準來教室找我,不然我就要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