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能和剛認識的人像多年好友一樣坐在一起曬太陽……感覺怪怪的……但是安流雲并不讨厭。
她想她破解韋斯萊夫人身上的親和氣息之謎了。
這就是韋斯萊家獨有的魔法吧。
韋斯萊夫人數落了他們一陣,然後懷着歉意對安流雲說,“抱歉,親愛的,我可能有點唠叨。”
安流雲對此表示理解,任誰家裡有這對活寶都會忍不住唠叨。
就像斯内普會忍不住給有波特的格蘭芬多扣分一樣。
韋斯萊夫人又開始絮絮叨叨地講魔法界的見聞(雙胞胎也在一邊補充),大多是些基礎的常識,比如去9?站台的路線,怎麼從古靈閣取錢,霍格沃茨的四個學院,以及魁地奇的美妙之處。
他們不約而同地對霍格沃茨的分院儀式保持緘默。
“新生需要和一頭三十英尺高的巨怪進行搏鬥!”弗雷德用誇張的口吻說。
喬治反駁他,“你記錯了,明明是四十英尺高的巨怪。”
“哇哦,真可怕。”安流雲面無表情地迎合了一句。
這逗得他們哈哈大笑,雖然安流雲不明白他們為什麼發笑。
“下次你們可以說霍格沃茨要求新生和人魚戰鬥,搶奪海底珍寶——拔出石中劍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安流雲不以為然地說。這下連韋斯萊夫人都咯咯地笑起來。
“你簡直是個天才。”弗雷德朝她豎起大拇指,興高采烈地說,“我如果是校長就自作主張把你分到格蘭芬多。”
安流雲用一種誇獎的語氣說,“謝謝,你可真會自作主張。”雙胞胎又哧哧地笑出聲。
開學前的最後幾天很平靜,安流雲讀完了《魔法史》和《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還有一本《詛咒的奧秘》。
她試圖在裡面找到有關自己身上的詛咒的記載——很可惜,裡面連卑鄙的海爾波關于脫發的詛咒都事無巨細地流傳了下來,卻沒有她所背負的詛咒的内容。
安流雲懷疑英國人的男性祖先曾被施加了這個詛咒,且至今沒能找到破解之法。她也曾旁敲側擊地詢問自己身上的問題,但一涉及詛咒阿公他們就語焉不詳,她隻能寄希望于霍格沃茨底蘊深厚的圖書館裡會有相關的書籍。
九月一日上午十點半,安流雲準時出現在倫敦的國王十字車站。
在第9站台和第10站台之間,她看見了熟悉的紅頭發一家。
韋斯萊夫人領着幾個紅頭發的孩子,嘴裡正說着什麼。除了她已經見過的雙胞胎,韋斯萊夫人身邊還站着兩個高瘦的男孩,年紀大一點的那個顯然更沉穩些,至少他沒有在雙胞胎弟弟取笑他裝模作樣時當場發火(也有可能是站台人來人往的緣故)。
韋斯萊先生是個個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他一隻手牽着他們最小的女兒,一隻手摟着韋斯萊夫人的肩膀。他已有了些脫發的趨勢。
“嘿,安,快過來!”雙胞胎遠遠就看見安流雲,其中一個朝她揮手。他們總算停止了對哥哥的奚落,這讓珀西松了一口氣。
“早上好,夫人。”安流雲一過來,韋斯萊夫人就笑着給了她一個擁抱。
韋斯萊夫人收回搭在珀西肩上的手,熱情地對她說,“早上好,安,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珀西,我們的第三個孩子,這是金妮……噢,差點忘了,這是我們的小兒子羅恩……”面對着韋斯萊一家和善的微笑,安流雲也禮貌地打招呼。
她知道韋斯萊家還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比爾在埃及古靈閣工作,二兒子在羅馬尼亞和火龍打交道。
珀西矜持地點點頭,金妮和羅恩揪着韋斯萊夫人的衣角,怯怯地打量她。亞瑟·韋斯萊——也就是韋斯萊先生,好奇地向她詢問麻瓜的發明,在他看來那是些“不需要魔法的神奇創造”。
“噢,媽媽,你們隻有五個孩子嗎?”弗雷德故作疑問,左右觀望了一下。
“當然不,這裡有第六個孩子——安!”喬治看着安流雲,笑嘻嘻地說。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真可惜,她不姓韋斯萊。”
之前韋斯萊夫人和安流雲交換了通信地址,雙胞胎也給安流雲寄過一次信,問了很多關于“神秘的東方魔法”的事,安流雲懷疑他們隻是想學些能用來進行惡作劇的法術——而且她有預感,這些法術的實驗對象會是費爾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