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球打進,發梢墜着汗珠,鄭焞甩甩頭,直接沖出馬球場。
附近有一處溫泉,鄭焞除了髒衣物在水裡洗幹淨身子,摸着脖子低頭,鄭焞摸到看得到,他的身上不止一處痕迹,與慕妍不能做到底,就隻能親吻撫摸纾解着,就是這樣做也很上瘾的,脖頸的吻痕淺淺的,身上有更紅暈的,鄭焞穿了幹淨的衣物在溫泉中泡着。
人卧在水中的石床上,舒服得閉眼都要睡着了。
嘩啦一聲水響,趙栎和董浚也下水來洗了。
太康伯,是元懿太子妃娘家的封爵,董浚是元懿太子妃的侄孫,所以這三個人是表兄弟的關系,關系親厚親密。
董浚還沒有下水,就把自己脫得赤條條,下了水在水裡翻出一片浪花,見着鄭焞穿着整整齊齊的樣兒,浪聲叫鄭焞脫了,董浚站在水裡,露出上半身,勁兒繃起來,健碩的胸肌越發鼓脹。
鄭焞給他一個無聊的眼神,才懶得和他比這個。
董浚也不敢來鬧鄭焞,他就是小時候被鄭焞打斷過手腳的之一,鄭焞自此立威,再沒人在他身上動手動腳的。
趙栎洗幹淨也是穿了一層衣裳,拖着一套酒器坐到鄭焞的身邊,手指在自己的脖子上,照着鄭焞吻痕的位置一指,道:“不是和丫鬟搞出來的?”
和丫鬟們在一處厮混,她們不過是玩物,旁人見了,打趣了她們就打趣了,和丫鬟的閨房事都不用避着人,隻有妻子,要對她莊重些。
鄭焞眉頭輕蹙,想着怎麼被他看見了還想到丫鬟身上去了,并不多想,回味着與慕妍的甜蜜,目光如酥,輕搖了一下頭,算是回答了趙栎。
趙栎臉色一沉,道:“你們晚上還在一處?”
鄭焞臉兒也是一沉,趙栎問到他的房事,已經問到,你們,晚上,不免聯想到慕妍的身上,趙栎越界了,鄭焞生氣了,從水裡站起來,出去了。
溫泉旁邊,就有各家的仆從伺立着,圍屏拉着,鄭焞換了幹的衣裳,就走了。
趙栎跟着追着,團着手給鄭焞嬉笑着陪不是,道:“我就是怕你們年輕,沒個輕重。”
鄭焞沒憋着自己,氣生過了,自然就消去了,也不會再和趙栎計較了,托着趙栎的手,笑道:“你們總是為我瞎操心,我的人,我會愛惜。”
趙栎重重的出了一口氣,看着鄭焞三分寵溺,三分縱容,兩分無可奈何,還有兩分,隐秘的酸楚,道:“你有了想要的女人,一意娶她為妻,從去年到今年,你不管不顧的做了多少事情,還說自己命裡有大劫,要早娶,你們不就是……那又如何,你要何時何日娶妻,一句話的事,誰敢說個不字,何必詛咒自己,上天神明看着呢。你有了妻,就沒有兄弟了,見色忘友!”
“哥!”
鄭焞小時候叫趙栎哥哥的,長大了,也會叫聲哥。鄭炘十一年前過繼給大伯,兩府分住,日常的親密,是少了親兄弟的親密了,鄭焞七歲開始,和趙栎讀書,相處的時間比鄭炘更久,感情上,也是兄弟手足之情。
“我把慕妍放在我的心上,帶進家門,我要護好她。”
鄭焞沒有說譚氏,因為他的妻子,是獨一無二的一個人,不是一個姓氏。他把妻子的閨名稱呼出去,不是随意對她,而是鄭重以待,她的名字,可以與他的名字,并行與這個世間。
“哦~女人的魅力有這麼大嗎?”趙栎還是對男女之事輕佻得很,道:“說得我都想娶個妻子了。”
鄭焞懶得說他,就懶得說話。
趙栎自己要顯眼啊,道:“你為什麼從來沒有勸過我娶妻?誰家的女眷,也沒有在我面前提一提?董浚很想我娶了他妹妹呢。”
“哪有這麼多的為什麼?”鄭焞心境澄清,道:“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操心。”
在沒有認識譚慕妍之前,鄭焞都沒有想過自己的妻子是什麼樣子,認識譚慕妍以後,他的全部感情都放進去了,别人的感情,他一向不幹涉,也不會鑽營這種事情。
“哎!”
趙栎看着女人,就覺得她們都無趣得很,一個都不喜歡,一個女人,不管如何的美豔動人,都動不了他的心,不過他把這種冷心深深的藏起來,隻做挑剔女人之态,道:“我想要個絕代風華的美人兒,如今見過的,都差了點意思。”
鄭焞真不管這種事情,就要走了。
董浚從後面追上來,道:“赫晞,在我家莊子上住吧。”
一群王孫公子在這邊打馬球,太康伯府,早預備了美酒佳肴,歌姬舞姬在莊子裡了,白天禦馬,晚上禦女,這才是王孫公子的生活。
莺莺燕燕的下半場,鄭焞不感興趣,就不參與了,騎上馬回城了。
到了公主府天已經黑透了,人已歇,鄭焞在黑色中行動無礙,撥開如火如荼的紅帳子,鑽進譚慕妍的被窩。
“回來了?”
譚慕妍半睡半醒間,把鄭焞的脖子一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