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陰離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了下,半響,像是經曆了一番掙紮後,“我說,我全都告訴你。但你務必保證我的安全,事成後放我離開。”
珈藍招了招手,示意守衛退下。
“這是自然,隻要你告訴我。”
陰離舔了舔幹澀的唇瓣,說:“我知道的并不多,我隻是下面的一名殺手。那日我接到上面的任務,說要去刺殺一個人,那人給了我你的畫像。我們向來拿人錢财,替人消災,後來去了才知道,你竟然是公主。”
“你可看清那人?”
陰離搖了搖頭,說:“來和我們對接的人戴着面罩,我們看不清面龐。不過,我看到了他中指上有一塊月亮大小的疤痕。其餘的,我真的一概不知。”
珈藍睨着他,眼神陰鸷寒冷,說:“你們此次刺殺未果,可還會有下次?”
陰離搖頭,說:“短時間内不會,況且,你們鄯善大規模追殺我們,我們在這裡等着就是自取滅亡。”
珈藍想了想,“你現在的這些話對我來說信息太少,我無法找到背後真正的主使。這段時間裡,你暫時還得待在這裡,不過你放心,我會派人保護你。一旦你想起還有什麼消息,你定要及時告知我。”
“希望你信守承諾。”
這是珈藍出了刑獄,陰離最後對她說的話。
外面日頭正好,珈藍去了廷尉府一趟。
蘇末瞧見珈藍大駕,立馬迎了上去。
“公主大駕怎麼也不叫下人通知一聲,下官也好親自相迎。”
珈藍笑,“蘇大人就别客氣了,今日來,我是有要事與你相談。”
“公主想說得,是那個刺客的事吧?”
珈藍點頭,“正是。”
蘇末吞咽着唾沫,說:“公主,此事下官查了一些線索,可尚未齊全。眼看王上給的期限将至,下官也是汗顔。”
“那蘇大人,其他線索,可否告知?”
蘇末說:“公主說笑了,這是自然可以的。”
珈藍身上帶着刑獄中的鹹腥味,蘇末便知道她剛從獄裡過來。
蘇末從一側的櫃子裡拿出這段時日查出來的一些線索,那柄斷刃,還有另一枚玉佩。兩個證物。
“公主,此兩個證物都是分别在血刺組織的身上找到的,不過下官正在查這枚玉佩的來源。不過看這材質,不像是鄯善的。如今隻有查到這玉的源頭,才好下手。”
珈藍端詳着這白玉,總感覺莫名熟悉,又想不起來,“如此,那便有勞蘇大人了。”
蘇末道:“這是下官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