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從袋子中拿出了四個小玻璃瓶,在沈時眼前晃了晃。道“還有酒。”
沈時是還真沒想到楚君竟然還買了酒,她的酒量,她自己不清楚嗎?還是膽子變大了?
沈時伸手要去奪楚君手裡的拿的那些高濃度的烈酒。但被楚君巧妙的躲開了。
她抱着自己的酒和飲料到了餐桌的另一邊。
“我今天晚上想要調酒喝,你陪我一起吧。”
沈時聽了,也走朝前走了幾步。他與楚君之間隻隔了一個餐桌的距離。
沈時看着楚君的笑着的臉龐,眼神中不經意間洩露了幾分危險的信号。但很快,他又掩住了眼中帶走的侵略意味,隻是輕笑着說道“楚君,你還記得你上次醉了之後的樣子嗎?”
“隐約記得些吧,但反正這是在你家,又不是在外面。”
楚君話裡說的單純,隻是,思想到底單不單純想必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你怎麼看起來比我還擔心,你酒量那麼差嗎?”
别看楚君平時默不作聲,但真想說話的時候,的确是有氣死人的本事的。
沈時怎麼也沒想到,楚君現在說話竟跟變了一個人一樣。竟然當着他的面猜測他酒量差,也不知道上次她醉了之後是誰把她弄回酒店的。真是個…小沒良心。
看着沈時一直看着自己,恨不得把自己胖揍一頓的眼神,楚君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
别人都說楚君是個與戀愛絕緣的體質,對昆曲之外的所有事都淡淡的,好像其他所有東西對她來說确确實實都是“身外之物”。
齊小曉還曾經調侃過她“依着你純情的勁兒,别等我和王黎川孩子都有了,你還停留在親親抱抱舉高高這一步呢。”
隻不過,齊小曉想錯了。
楚君可沒她想得那麼純情。她對人、對事,的确大都是淡淡的感覺,但當有一天她真把這個人放在心上的時候,所有的一切她都會無師自通。
沒有人覺得“占有欲”強這個詞會和楚君有任何關系,但楚君自己心裡知道,那些被她在心裡劃為“自己”的,她的欲望到底有多麼強烈。
沈時看着楚君在餐桌上已經開始自己勾兌着烈酒和飲料,問出了聲“怎麼想喝酒了?”
“隻是覺得,自己需要放松一下。”
“就這樣?”
楚君看着沈時的眼神,對他笑着搖了搖頭“不,我也想看看你喝醉了的模樣。”
楚君說得真誠,眼神中幹幹淨淨的滿目清白,但卻足以讓沈時樂開了懷。
“你确定?”
“那當然。所以…你到底喝不喝?”
要不是沈時一直在看着楚君,他真要懷疑,這已經是她自己偷偷喝了一瓶酒水之後的狀态了。
她剛才卸了妝,鬓角的幾縷頭發還是被水打濕的模樣,一縷一縷的斜在楚君的額前。室内供着暖氣,她的臉被暖得紅撲撲的,唇間透着粉紅,像是微醺上了頭。
……
最後,兩個人還是把酒和飲料擺在了桌子上,不過是在楚君被沈時拉着喝完了一碗小米粥的情況後。
“我來調。”
楚君阻止了沈時倒酒的動作,自告奮勇道。
冰塊先落進杯中,它們碰撞着杯壁,發出清脆的響聲。随後,再倒入朗姆酒,白色的液體裡冒着一個個的小氣泡,順着杯子的内壁緩緩向下流淌。
該兌什麼飲料好呢?
楚君的指尖在衆多飲料上方轉了一圈。最終,落在了一瓶葡萄汁上,這是它的最喜歡的飲料。
紫色的葡萄汁撞入杯中,漾開了一層層波紋。它們與白色的朗姆酒互相糾纏,最後,融為一體,呈現淡紫色的誘人模樣。
“你想怎麼喝?”
沈時支着頭看着楚君,眼神裡透出了少有的漫不經心和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