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快到澤靈山,窺玉回頭看向白虎,一看吓一跳,和澤靈山的距離相比,這白虎離他們更近!
窺玉想起自己那練得半吊子水平的踏月步,決定賭一把。
一手拉住南酌的臂膀,直接騰空而起,在空中飛身,瞬間就跟白虎拉開了一段距離,很快便回到了昆侖宗的結界之内。
可是他靈力不夠,危急時刻能拉上南酌已經實屬不易,現在怕是不能順利支撐兩人平安落地。
“南酌,我真的撐不住了!”
南酌:“???”
話音未落,南酌還沒明白發生什麼事情,便一聲悶哼直接墜落在了草叢中,一陣翻滾終于停了下來;窺玉自己也是踉踉跄跄好不容易才半跪在地,沒有壓傷囊袋裡面的血靈芝。
他趕緊看向南酌的方向,方才他已經努力将南酌扔向草叢茂盛的地方:“南酌!你怎麼樣!”
“沒事!我沒事!”南酌躺在草叢中回道,喘着粗氣。窺玉聽見她說沒事,瞬間也洩了氣,躺在了地上。
平緩好自己心跳的兩人站起身,南酌走到窺玉身旁,指了指他的囊袋,窺玉明白她的意思,說道:“血靈芝沒事。”南酌安心點點頭,掃了眼窺玉和自己,兩人都眼神渙散,發絲淩亂,渾身破爛不堪,二人将最外面的那層黑袍脫掉,互相攙扶着朝着宗門内走去。
窺玉道:“太刺激了,回頭我再好好練練那踏月步,關鍵時刻還真能派上用場。”
南酌聞到了一絲血腥味,想起他的傷口,問道:“窺玉,你左臂怎麼樣了?”
窺玉早已經顧不得那傷口,回道:“沒事,傷口不深,我回去給自己上點止血的藥就行。”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問着,走了沒多久,便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他們駐足仔細聽着,那嘈雜聲中還夾雜着打鬥中,二人對視,非常疑惑,這麼晚了,還有弟子在互相切磋功法嗎?
南酌和窺玉兩人黑色外袍已經扔掉,身穿白色還是比較顯眼,他二人決定慢慢靠近,躲在草叢之中四處觀察,循聲找過去,在右前方不遠處看到了四名白衣昆侖宗弟子和三名穿着黑衣之人在打鬥。
那三名黑衣人都手持利劍出招狠辣,不一會兒昆侖宗的弟子全部被打倒在地。月色下,能大緻看出那幾名黑衣弟子,黑衣長袍,全部頭發高高豎起黑色的發帶,每人佩戴的也是黑劍,劍柄上挂着淺灰色的劍穗,腰間佩戴着一枚黑白八卦圖圖案的玉佩。
看見那枚玉佩,南酌和窺玉心下了然,是聖微宗的弟子。他們深夜潛入昆侖宗想幹什麼?
那名帶頭的黑衣弟子,他下手也最為狠辣;
轉身時他們在月光下看清了那黑衣男子,年歲和他們差不多大,眉眼深邃,面容透着陰狠,窺玉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妙。
他對南酌說道:“這些人恐怕是聖微宗新招收的徒弟,半夜前來,想必是來挑釁的。”
隻見那黑衣男子用利劍指着昆侖宗一躺在地上的弟子說道:“還不求饒嗎?還不去求救嗎?還不讓你們的甲等弟子全部過來嗎?快去把你們昆侖宗外門弟子中最厲害的人找過來跟我過招,再不來的話,我可真的會把你打死。”
眼神狠戾:“你們别以為我在開玩笑,我可真的會把你們幾個全部都殺了。”
他用腳将身邊昆侖宗弟子手下的木劍狠狠踹開:“我們聖微宗但凡是拜入宗門的弟子,全部都身佩利劍,昆侖宗對外宣稱天下第一仙宗,但沒想到他們的弟子竟然在這裡玩過家家,昆侖宗的弟子竟然還在這裡玩木劍,真的是贻笑大方哈哈哈哈哈哈。”
“關鍵是,你們四個人都打不過一個拜入聖微宗才一個月的我。”那人嚣張大笑。
幾名昆侖宗弟子在地上厲聲說道:“今日我們絕不會讓我們甲等弟子來前來幫忙。”那幾名手持木劍的弟子打算再次反抗,他們不想讓别人知道他們打不過聖微宗剛開始修仙的弟子,他們丢不起這個臉。
那黑衣少年是故意在昆侖宗此處埋伏昆侖宗弟子,他剛入聖微宗就獲得長老青睐,聖微宗和他同期的弟子沒人是他的對手,他今日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想要試一試昆侖宗同期弟子的強弱,但是沒想到,這些人的水平這麼差。
他走到另外一個昆侖宗弟子身旁,說道:“你們昆侖宗不是對外宣稱弟子都非常厲害嗎?來呀,撿起你手邊的木劍呀。”他雖然這麼說,但是卻用腳狠狠的踩在了木劍之上,極盡羞辱。
“既然你們都不願意找其他弟子前來的話,那我就先從你開始殺!”隻見那男子高舉手中的利劍對準了身側最近的一名昆侖宗弟子。
南酌不自覺雙手握拳,她看了眼窺玉,看了眼他臂膀上被白虎抓傷的傷痕;
“你去找人前來相助,我去拖住他們!”
話音還未落,窺玉還沒來得及阻攔,南酌就已經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