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世上無奇不有。你我都看得分明,那雙眼…不是十三哥!”
“那你還放他走!真就不怕他去告訴皇帝?”
楊盈對金媚娘解釋道:
“我不太明确知曉,但大概也能明白,他的武功應該很高。若不是他有意放過,你們來之前我和李同光有可能便要身首異處了!”
“那他不來殺李同光他要幹嘛?”
“我方才聽他的意思,如今褚國内部現如今分成了兩派,一派是老皇帝。恐怕他的如意算盤是幫助皇帝除掉我們,而後再進一步控制皇帝進而開始蠶食安國;而另一派,是太子。太子選擇了宿國,參與了宿國的儲君争奪,借機拉攏宿國助他更快登上王位。而巧的是我與李同光正在追查宿國廢太子的行蹤!褚國太子想讓我們放棄追查。并助力他成為褚國新王!”
“所以白羽傩是太子的人!”金媚娘直呼。
此時李同光已經易了容,聲音也有了些許變化,更加低沉了些道:
“現在言這言之過早。不良人與六道堂和朱衣衛一樣,又不一樣。一樣是一樣沒得選,不一樣是因為師父和甯遠舟,六道堂和朱衣衛可以自行選擇了!他們在觀望,也想找個靠得住的靠山!能讓他們更好的活着!”
楊盈點點頭。
李同光接着對金媚娘道:
“我們走吧!”
楊盈滿眼擔憂,卻不說一句。李同光回轉過身對楊盈道:
“你明白的,我不在你和塵兒才能安全。至于皇帝的要求,你盡可回絕了。其他的我來想辦法。”
初月一回府就将自己關進了房間不見任何人。小星本想着問她為什麼甯十三沒有一道回來。可現在這個情況,她隻能暫且擱置了!
初月原本是想和初旭好好談談的,可初旭對一切避而不談!她也是到今天才曉得,李同光布了一個局,逼得她不得不去面對這一切,逼得她做選擇,争,還是不争!或者說…她還能不争嗎!思索良久,終是無果…
半夜,初月心煩意亂偷偷的出了府,策馬來了金沙樓。
不知何時起,她成了金沙樓的常客。她喜歡在心煩意亂的時候躲到金沙樓,裡頭紅飛翠舞急管繁弦熱鬧非凡,還有美酒總能讓人暫且忘了煩惱。
一進門,初月便叫了一壺酒。一邊喝一邊穿梭在人群之中。人們摩肩接踵,交談甚歡。初月提壺喝了一口,笑得略微苦澀。
“若你還在便好了…”
初月心想。
如此想着,過會兒又搖了搖頭。徑直便要出了人群,往二樓去。才到階梯口,卻有一白衣男子提着酒壺踉跄的撞了過來。初月皺眉躲開。那人眼神混沌的看了她一眼。提酒又喝了一口,喝完還不忘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擡手施禮。
緊接着白衣男子身後便出現了一名着黑紅勁裝的男子。手攏在袖子裡。但初月感受到了一絲若有似無的殺氣!
“飲多了…”
白衣男子燦爛的笑着:
“不多不多,如此美酒,再喝個十斤也不夠!”
話音一個字一個字的落在初月的耳邊,她隻覺一顆心被吊了起來,高高的懸着。她深吸了一口氣,一陣風吹進心裡有點癢,又扯得有點疼。
“你叫什麼名字,我請你喝酒!”
白衣男子轉身看她。笑呵呵的。卻不應答。
“為什麼?”
他問。
初月想了好久,末了隻說:
“一個人喝酒未免寂寞。”
男子剛想說好,就見遠處一名金沙樓的舞姬向這走來。他隻能擺擺手道:
“今日恐怕不行了。”
初月不明所以正準備問他,他卻徑自上樓走了。初月還想挽留,卻聽後頭有人喊她:
“初國公,借一步說話。”
隻聽那舞姬與她招呼道,并做了個請的手勢。
“何事?”
初月飲了一口酒。
那舞姬道:
“幫主有請。請您移步。”
金沙樓最頂層·忘憂閣内。金媚娘已然擺好宴席,隻等初月來。
初月甫一進門。就見金媚娘對她招手。初月笑笑走了過去坐了下來。
“許久未見了,初月。”
初月笑笑,提了酒杯一飲而盡。
“我聽聞你在幫楊盈尋找李同光,怎麼樣,有消息嗎?”
“已有些眉目了。”
初月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真的嗎?他在何處?”
“現在還不知,隻是朱殷快醒了,醒了自然知曉。”
“哦原來如此。”
金媚娘躲開了初月的眼神,轉了個話題:
“說起朱殷,我突然想起來,十三那小子最近還好嗎?”
初月聞言咯噔了一下,甯十三,對啊,甯十三呢?甯十三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