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都城内,西郊馬場。
陳玄生在一陣嘈雜的叫喊中慢慢的意識回攏,緊接着一股刺鼻的臭味兒竄入鼻子。他忍不住咳了幾聲,勉力的爬了起來跑出了馬廄。剛出了馬廄就發現一群身上挂着獸皮的,髒兮兮的男人們,正看熱鬧一樣看着他。陳玄生漲紅了臉,怒道:
“你們是什麼人?這是哪裡?”
阿搙站了出來回答道:
“我們是沙西王的騎奴,這兒是沙西部草場。”
說着還捏了捏鼻子站遠了些。身後衆人也都是對着陳玄生指指點點的竊笑。
陳玄生臉上越發難看,尖利的高呼道:
“大膽!你們,你們知道我是誰麼?”
阿搙聳聳肩:
“那還真不知道,隻是今天我們王爺的朋友告訴我說馬廄裡丢了個人,讓我們來看看。”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雜家乃是陛下身邊常侍,沙西王怎麼敢!他怎麼敢這麼對雜家!”
陳玄生義憤填膺的說着,可阿搙等人哪裡還理他,說完便顧自散了。陳玄生一腔怒氣無處發洩。想着皇帝應該還在等着自己回宮禀告情況,是以隻能咽下滿腔的怒氣,狼狽的回了皇宮。
另一邊皇宮中,因着陳玄生沒有回宮皇帝一夜睡不安穩,一早便遣了朱衣衛去尋。上完早朝後,他正在承平殿内低頭批閱奏折,不一會兒一名殿前衛默默的走了進來:
“大安皇帝陛下!”
“嗯?”皇帝下意識的應了一聲,突然反應過來一怔猛的擡頭,卻見殿外侍候的人不知道去了哪裡,整個殿中隻剩下了他和那‘殿前衛。’
“大膽!你是何人?為何穿着殿前衛的衣服?來~”
嗖!”皇帝話音未落,隻見那人一陣風似的到了禦座前,皇帝被吓得連連後退,卻是直接撞“到了禦座。
那人見皇帝如此,得意的笑了笑往後退了幾步才開口道:
“褚國皇帝陛下問您安好。陛下很記挂您,不知道您是否同樣記挂他這個叔叔~~”
“啊啊哦,記得記得~~”小皇帝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坐回禦座之上勉強擠出了笑意道。
隻見那人突然彎腰行禮道: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大患得除;大權盡握!”
小皇帝聽着這話,雖然欣喜但心中仍對這不速之客心有餘悸。
也沒等小皇帝發話那人便顧自起身,眯着眼端着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