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光聞言低頭,心中歉意不已:
“初月,很多事情是孤對不住你。初太後的事是我沒能做好萬全的準備就冒然進宮的後果。但對于皇帝而言,隻要我不死,楊盈和塵兒便永遠有危險!我不能拿他們的命冒險!至于你說歸梧是我們的本願,但對皇帝而言,楊盈若是死在歸梧途中,死在不良人手裡,倒是便可用她的命聯合梧國攻打褚國。如今我與楊盈早已是沒有任何退路了!”
初月腦子轉了很久,終于理清了一些。皇帝給李同光和楊盈設了一個必死的局,他們把她拖了進去!
初月扶額,她的頭很痛,特别痛。
申屠赤站在一旁默默的聽着,眼見初月扶額卻是咧嘴一笑:
“權力争鬥,向來你死我活。沒有人能真的赢,但命沒了就一定會輸!你現在後悔還來的及!”
初月“啪”一拍桌子,
“誰!誰說後悔了!”
李同光望着初月道:
“初月,孤想要三部阖和,隻有掌握了更多的兵,孤才能打最有把握的仗,才能将傷亡減到最小!”
午後,楊盈抱着李同光在榻上小憩,這會兒才想起了問早上他去哪兒了,李同光頓了頓道:
“去跑馬了!”
“大早上的去跑馬做什麼?”
李同光抱緊楊盈将下巴擱在她頭頂:
“近日身體恢複了很多,想着去試試!”
楊盈半眯着眼,語調存疑微微上揚:
“哼嗯?”
李同光見她不信,卻也不再解釋,忽地側低頭張嘴輕咬楊盈的耳垂以細若蚊蠅的聲音在楊盈耳邊緩緩說道:
“不信的話,我現在就能證明給你看。”
是夜,安都城内,皇宮承平殿。
皇帝停下批閱奏折的手,驚愕的擡頭看着陳玄生:
“你方才說什麼?初月還活着?”
“是的陛下。之前沙西王聯合巡防營欺瞞陛下帶兵出安都,便是為了去追初月。但……”
陳玄生欲言又止,惹的皇帝愠怒道:
“說!”
陳玄身微微弓腰,燭光照不到他的臉看不清他的神情:
“沒有追上。還是讓她逃了。”
“砰!”皇帝一把将朱筆拍在了筆擱上怒道:
“廢物,真是個廢物!”
陳玄生左手包着右手用力的捏了一下自己的右拳,仿佛像是下了重大的決心一般。
“前日裡,有人見着了幾名赤甲送了一個受傷了的女人回來。還住進了沙西王府!有人見着了,說看着像是朱衣衛右使琉璃!”
皇帝赫然一驚。他還沒反應過來陳玄生這是何意,就聽陳玄生道:
“想來沙西王平日裡定是很會結交好友。不光是巡防營,就連朱衣衛也幫他!隻是這事實在沒有必要瞞着陛下您!陛下您要是知曉,肯定是會恩準的!”
皇帝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直接抄起硯台筆擱丢了出去,生生砸中了陳玄生的肩膀!陳玄生立時伏地跪拜連連道:
“陛下息怒息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