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兒乖,姑姑有事要和爹爹說,塵兒自己去玩會兒吧。”
說罷松開了手想讓李和塵自己走,可李和塵卻是跑到了白濯面前拉着他的衣角:
“姑姑去忙,叔叔你陪我玩吧。”
白濯滿臉拒絕之色連道:
“我不要!”
初月見了無奈笑道:
“你就陪他一下吧,花不了你多少精力!他很乖的。”
說罷留下一抹笑頭也不回的便去找李同光了。
白濯看着眼前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自己的李和塵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另一邊,李同光與申屠赤和初月進了王府書房,沒過一會兒杜太傅也來了。四人在書房中談論了兩三個時辰才散。
白濯目光鎖在書房前的長廊之上,見着杜太傅與申屠赤面色如常的走出來,唯獨初月遲遲未來。
書房内,李同光神色複雜。初月亦有些為難。
“李同光,這次是我自私了!”
李同光搖了搖頭道:
“你們說的沒錯,三部合阖迫在眉睫!不僅僅是為了保下初旭的命,更是為了日後的大業。我如今還不能離開安都!”
初月安慰道:
“等你重新掌握大權,梧國自然能對阿盈更好或許我們可以去信給梧帝讓他将阿盈送回來!”
李同光沉默。是他将楊盈丢在梧都,自然該自己去接回來!
冬至日安都初雪至。
近日來李同光和初月連日忙于三部合阖在朝堂之上與皇帝鬥智鬥勇。白濯便被初月派着教李和塵武功。這不,每日裡李和塵都在院中叫苦不疊,白濯則是每日托腮唉聲歎氣。
“哎~~~”
“師父你已經歎了一百零八遍氣了!”
白濯突的轉頭瞪着李和塵:
“都說多少次了,我不收徒弟不收徒弟!還有你沒事數我歎多少次氣幹什麼。看來課業還不夠重!”
說罷起身往兵器架上挑了一柄長刀丢給李和塵:
“再給你加點!揮刀一千次不揮完不許吃飯!”
李和塵聽完泫然欲泣聲聲控訴:
“啊啊啊,師父你饒了我吧,我下午還有杜太傅的書法課。這樣下去我根本握不了筆書法課我又會被罰的!”
白濯卻是不理轉而望向院外,也不知初月忙完了沒有。
梧國皇宮之内,楊盈剛剛喝完安胎藥準備小憩一會兒。卻見楊蘅氣鼓鼓的便來找她。
“姑姑!這個皇宮本宮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自從皇後懷孕,本宮不僅多受猜忌管制,現在連活動的範圍都變小了!”
楊盈笑着安慰道:
“皇後腹中乃是皇兄嫡子,受重視也屬正常。你也别想太多了,你如今行動受限也算是嫂嫂和皇兄保護你的一種方式。”
“切,嫡子又有什麼了不起!靠着懷有身孕天天纏着叔叔,我都多久沒見他了!同樣是懷孕,姑姑你就很好都不需要别人伺候,更不需要男……”
說到這,楊蘅忽然覺着不對勁連忙住了口。楊盈見她這般模樣也是會意,卻隻是拍了拍她的手道:
“好啦,孤乏了得先去睡會兒。你自己玩會兒哈!”
楊蘅連連點頭,心中卻暗暗罵李同光道:
【安國的事兒都結束多久了,還不來接姑姑。臭男人!】
自打楊盈知道安國諸事穩定了之後,她這段時日吃的好睡得好。肚子裡的孩兒也在健康的長大。她雖然也很想跟李同光他們團聚,可她也知道如果李同光沒來,那一定是安國之内還有别事絆住了她的腳步。她隻需要等,乖乖的等他來接自己回家。
臘月二十六梧國下了第一場雪。今年的雪下得晚了一些,又和着年關将至的喜氣。宮女們一個個心思神往想着去看雪。楊盈見着她們如此便就免去了她們伺候由着她們看雪去了。
楊盈窩在寝殿中烤着火,溫熱的氣息帶着困意排山倒海的襲來。她不斷的打着哈欠,最後卻是直接在榻上睡了過去。
是夢非夢間,她好像見到了李和塵笑着朝她扔了一個雪球。那個雪球呼在臉上化成了水一滴一滴的留下。可不知為何,那水怎麼覺得好燙。她伸手去臉上摸,一碰到卻是一陣冰涼。
“擦擦吧。”
一個身影在茫茫雪白中向他走來,眼角眉梢帶着溫柔的笑意,伸出手仔仔細細的擦着她的臉。
“楊盈。楊盈……”
有誰在喊她。她隻覺得眼前被什麼東西壓住,她想要去推可是怎麼也沒力氣。她想開口卻怎麼也張不開嘴。
“唔”
刹那間嘴唇被柔軟覆蓋,苦澀流入嘴中。她緩緩擡起沉重的眼皮。模糊間一抹黑色浮現,漸漸的變作了一張熟悉的臉。那人扯着難看的笑,眼角還有未完的淚。她笑道:
“今日真稀奇,怎麼能做到讓你哭的夢啊。”
說罷擡手撫摸上他的臉。真實的觸感讓她怔了怔。
“真是真實啊。李同光!”
李同光溫柔的輕聲應道:
“是我啊,傻子!”
他擡手覆上楊盈的手,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楊盈猛的瞪大雙眼看着眼前的人。卻隻聽他的身音又遠又近回蕩在殿中:
“我來接你回家,我們一起回家!”
———————————————————————————————————正文在這裡就完結啦。還有幾張小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