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跟無頭蒼蠅一樣亂轉,甚至根本不往休息室方向走,絕對有問題。誰不知道密室就是斯萊特林搞出來的?馬爾福肯定也有問題。
“馬爾福先生,你的朋友們吃得太多在走廊裡四處亂竄着散步,我隻是恰巧路過的好心人。”伊莉絲又掏出那套說辭。
恰巧路過?誰信?
她肯定又想對斯萊特林學生做什麼,克拉布和高爾這兩個蠢貨!
看着伊莉絲和馬爾福隐隐對峙起來,哈利和羅恩第一次見到伊莉絲如此鋒銳的模樣,平時果然是對他們态度很好了。
“呃,這就來,馬—馬爾福。”哈利應聲,路過伊莉絲的時候還小聲說了聲謝謝。
聽到一聲道謝,伊莉絲挑眉。
有意思。會說謝謝的斯萊特林。
“馬爾福先生,看好你的人,别再四—處—亂—竄,晚安,各位先生。”長長的金發甩起淩厲弧度,她顯然心情不悅。
馬爾福看到她消失在拐角,惡狠狠地訓斥了兩個人。
“我不是早就跟你們說過不要招惹赫菲斯托斯嗎?你們兩個蠢貨都沒看見她的魔杖已經露出來了嗎?她對付弗林特都沒用魔杖!”馬爾福居然感覺到了一絲劫後餘生,“你們兩個真是運氣好,我再晚出來一會兒就得給你們刻墓碑了。”
“新口令是什麼來着?”他扭頭問哈利。
“呃——”他支支吾吾着。
值得一提的是馬爾福根本沒指望這兩個腦袋空空的家夥,“哦,對了——純種。”
他們跟着馬爾福走進這間狹長、低矮的休息室,“坐。”
馬爾福坐到爐火前,擡起下巴,“你們兩個到底怎麼碰到赫菲斯托斯的?”
“我們吃多了,就想—想消消食。”哈利結結巴巴地說。
“對,我們吃撐了。”羅恩說。
馬爾福嗤笑一聲,“你們兩居然也有一天能吃撐?”但他不意外這個答案,畢竟克拉布和高爾滿腦子就是吃,他不在旁邊的話他們就吃得更加肆無忌憚了。
“那就是赫菲斯托斯那個怪物有問題,她在這底下肯定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馬爾福的眼中露出惡意。
哈利覺得自己心中燃起了一絲怒火,但又強行忍住,“我覺得她人還挺好的,呃,我是說——她還把我們送下來。”
馬爾福重重地冷笑一聲,“高爾,你的腦子被蛋糕糊塞滿了?她肯定不懷好意,我都看見她的魔杖了!”他不耐煩地又說,“她的背景很神秘,我爸爸也查不出來,隻能查出來有一個啞炮祖母。總之你們别再去那個怪物面前轉悠。”
“她——赫菲斯托斯怎麼就是怪物了?”羅恩問。
“克拉布,我跟你說多少次了,波特是個蛇佬腔,你看看整個學校裡隻有赫菲斯托斯不躲着他!”馬爾福覺得這兩個人更蠢了。
“照我說——”男孩拉長語調,“學校就不該把赫菲斯托斯和波特這種人招進來,鄧布利多真是越老越瘋了。”
聽馬爾福說了更多關于鄧布利多教授的壞話,又聽他大肆侮辱赫敏是泥巴種,哈利的那股怒氣越來越強烈。
“聖人波特整天和那個自高自大的泥巴種格蘭傑混在一起,親近那個有啞炮祖母的赫菲斯托斯,人們還以為他是斯萊特林繼承人……”兩人期待着他說出那句話,但卻讓他們意外了。
“我真希望知道那個人是誰,我可以幫助他啊!”馬爾福說。
“你肯定多少有些知道——”哈利飛快地說着。
馬爾福厲聲打斷,“你明知道我不知道,高爾,你還要我說多少遍?”
他又說什麼爸爸不告訴他五十年前的事情,死了一個泥巴種的事情,還有他家客廳下面的密室。
“嗬!”羅恩驚恐地看向哈利逐漸露出傷疤的額頭,哈利也發現克拉布的頭發在變紅。
他們一躍而起沖出斯萊特林休息室,顧不上打滑的鞋子和幾乎要滑落的肥大袍子,他們跌跌撞撞地沖向二樓女盥洗室。
在哈利和羅恩沖進隔間時,空蕩的地下拐角突然波動起來,連同背後牆面的花紋也扭動了一下。
“原來是你,哈利……”低沉微小的聲音響起,金色發尾在空中一閃而過消失不見。
沒有洛麗絲夫人警覺地在城堡裡晃來晃去,伊莉絲披着幻身咒躲過了幾個幽靈回到宿舍,她已經完全搞清楚今天晚上的怪異了。
「是複方湯劑。」她摸着那本魔藥書,「那個聰明的小姑娘真是出色極了,二年級就能成功熬制複方湯劑,這可是N.E.W.Ts提高班的課程内容。不過斯内普教授估計會很生氣,估計他的珍貴材料被偷走不少。」
複方湯劑屬于限制交易類魔藥,所以它的魔藥材料也很難在市面上買到。隻憑三個小孩,當然不可能買得全那些昂貴且需要交易資格證明的材料,所以毫無疑問,他們進入了斯内普教授的私人儲藏室。
這幾個孩子不愧是格蘭芬多,屬實大膽。
伊莉絲笑起來,斯萊特林會說謝謝當然很奇怪,但如果是格蘭芬多冒充,那就很正常了。
至于那兩個暈頭轉向的小男孩,估計是找不到斯萊特林休息室入口吧?結果被她碰上了,他們說不定還要感謝她呢。
伊莉絲心頭閃過明悟,這幾個孩子在查密室的事情,馬爾福沒有回家過聖誕節,所以他們趁這個機會去向馬爾福套話。
「看來密室的事情很快就能有結果了…但為什麼隻有他們兩個人?」伊莉絲在進入夢鄉前仍然不解,她沒有看到赫敏,而這三個人向來形影不離。
這個問題在之後幾天得到解答,赫敏·格蘭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成了貓女,必須住進校醫院接受治療。
她歎口氣,這小女巫從哪兒弄來的貓咪毛發就那麼喝下去了?但她沒有去看望這個小姑娘,因為她一旦去看赫敏,這聰明的小女巫一定會知道他們的秘密行動暴露了。
伊莉絲可不想節外生枝,所以她每天就呆在休息室和宿舍裡寫論文,以及對着她的那幾個實驗品做實驗。
聖誕節假期很快結束,伊莉絲是在開學前一天的晚上見到奧利弗的。他看起來瘦了一些,但那雙眼睛仍然炯炯有神。
“假期過得怎麼樣?”奧利弗抱着伊莉絲把她放到桌子上,安靜的廢棄教室隻有他們兩人的呼吸聲。
伊莉絲親了親他,“很好。”
那隻手撫摸女孩的臉,他露出複雜的笑,“我一整個假期都在擔心你……”
所以才瘦了嗎?
伊莉絲歎息着抱住奧利弗,她很心疼他,又覺得愧疚,有太多事情不能在現在告訴他。
“Veer,我會盡快考取治療師證書的。”
奧利弗挑眉,這沒頭沒腦的一句是怎麼冒出來的?
“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懷裡的人沉默幾秒,小聲說着他不愛聽的話。
“其實關于哈利的蛇佬腔…我有一些猜測,但是我不能告訴你,在你學習大腦封閉術之前,我什麼都不能說。”
“我的麗茲總是有許多小秘密,是不是?”他歎氣,一下下撫摸她的柔順長發。
感覺到她的胳膊又收緊了一些,奧利弗一句指責都說不出口。
“你知道我拿你沒辦法…所以——伊莉絲,你要努力一點快快拿到證書。”
“我會做到的。”她立下承諾。
“麗茲?”沉默許久,他突然出聲。
“嗯?”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摸着他短短的棕色頭發。
“我很想你。”
“我也是。”她動了動。
奧利弗按住她,不讓她離開自己的懷抱。
“不,别動,就讓我抱一會兒。”
戀人依偎在他胸前,小小的、柔軟的呼吸聲綿長,她的手指撥弄着自己極短的頭發,就好像她已經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那樣難以割舍。
"Olivier……"她撒嬌地用腦袋蹭他的肩膀。
“嗯,怎麼了?”
他的手掌仍然一下一下摸着她的頭,輕柔的、珍重的。
“我想你了。”
小小的聲音讓他的心髒化成一攤明亮閃爍的溫泉,那些緊張擔憂和急切思念都融成一片愛意。
“我也是。”
在人心異動、惴惴不安的霍格沃茨雪夜,仍有屬于戀人們的脈脈溫情。
無需激烈的言語,也沒有歇斯底裡的親吻。
愛是明知前途未蔔仍十指緊握的手,是呼吸與心跳同頻共振的相擁,是熱烈燃燒終會沉寂無言的無垠海面。
我愛的人在我的懷裡,
世界也會為之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