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像之地,因為跑慢了而被抓到的《都市傳說手冊》有些欲哭無淚。
它被Gin拆的稀碎,一塊塊的躺在地上,被白色的根系牢牢禁锢着,想要拼合在一起都難。
而且,Gin一點從它這裡得到什麼情報的想法都沒有,他隻是單純将它拆解又拆解,甚至還試着吸收走它的力量。
“廢物。”
Gin試了一下,這個暗紅色字體裡面的能量很充沛,如果可以拿來己用,應該能讓他離開這個地方。
而不是等着琴酒重新回到這裡,到時候,說不定他還得配合着,答應一些對自己不利的條款。
一想到這種情況,Gin把《都市傳說手冊》拆的更碎了。
【喂,你别拆了,拼回去很麻煩的】
“關我什麼事?”
Gin勾唇一笑,直接操縱着根系把這些暗紅色的碎片全部都丢下天台。
底下的深淵沸騰起來,伸出漆黑的手争相抓捕這些碎片。
琴酒重新回到鏡像之地,滿腹的怒火都變成了謹慎。
Gin沒有處理身上的血,或者說這就是現在屬于他的本來面貌。
潔白的根系從他腳下蔓延,破開地面,紮進水泥大樓裡。
在天空上,一棟被白色根系徹底寄生的大樓倒挂。
“跟我離開。”
琴酒站到Gin的身前,垂眸看着坐在天台邊緣的人,“我有辦法帶你出去。”
所有的想法,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這片天地太廣闊,單獨一個人的存在顯得格外渺小。
“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
琴酒聽見自己莫名其妙問的話,眉頭瞬間緊鎖着。
“可能着還不是本貌。”
Gin仰頭看着琴酒,做出一個擡手擋住眼睛的動作。
琴酒眯起眼睛,在Gin的笑容下跟着他一起。
再移開手,整個空間的環境又變了些,鏡像的大樓依舊存在,而他們的腳下,已經變成了東京著名建築物,東京塔。
無數條泛着微藍色熒光的道路從他們腳下的平台延伸,一直沒有盡頭。
“剛才我試了一下,我并不能離開這裡。所以,雖然你看不見我,隻是因為我不想讓你看見。”
看見了,琴酒就不會再回來了。
“為什麼?”
琴酒雙手插在衣兜裡,并不着急暴露自己本來的目的。
“可能我其實是死在東京塔?但是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Gin輕描淡寫的話,落在琴酒的耳裡輕輕挑撥着他的神經。
因為這讓他想起來了曆史新編上1997年東京塔爆炸事件,那場盛大的煙火,直接使東京塔差點從頂部開始解體。
耗費了數年的時間,才徹底完成重建。
“嗯,”琴酒不知道該說什麼,如果東京塔上發現一具男屍,早就已經在電視上報道了,“要不要跟着我一起離開。”
Gin一直以來的行為,就是想要琴酒主動來找他帶上他,可是現在看着琴酒身上什麼也沒有帶,手還插在口袋裡,一時間想不通琴酒的想法。
“你想要我占據你的身體嗎?”
“你在想什麼?”琴酒被Gin的想法給逗笑了,他伸出手,手背朝着他,“想要出去,就進到戒指裡面,我知道,你可以。”
“……”
Gin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他盯着琴酒手指上的戒指,一股無名火在心裡燒了起來。
就差質問琴酒,拿着他的外貌跑去勾搭了誰。
一瞄琴酒毫不在意的臉色,Gin緊抿着唇,最後還是提了個要求,“戴着我的時候,不要去見你的情人。”
“情人?随便你怎麼想。”
琴酒随意點點頭,示意他快一點。
到了這一步,琴酒已經懶得繼續去生氣惱火了,Gin引着他回來,他等着Gin落入囚籠。
誰知道呢?他們之間。
Gin擡手觸碰着琴酒的戒指,身影變淡,直至消失。
兩枚戒指上光芒閃爍,最後把款式簡單漂亮的花紋變成了糾纏的根系和羽毛。
琴酒看着戒指的變化情緒穩定,反正等到Gin離開戒指,戒指又會變成之前的樣子。
有意思的是,他還以為自己會因為花紋的改變而生氣。
就像是被抹除掉了某種羁絆,又有新的羁絆覆蓋上去。
這個感覺,好像也沒有多難過?更多的是有一種心安在裡面。
是的,心安。
琴酒試着觸碰戒指上的花紋,淡淡的根系虛影纏繞上他的指尖。
“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