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丸蓮耶很配合。
在發現槍下的BOSS看自己的眼神溫和慈愛後,琴酒有一瞬間的恍惚,然後他的槍在烏丸蓮耶的頭上落下了一個紅印。
“好久不見,我親愛的孩子。”
烏丸蓮耶的表情很是從容,他的肩膀塌下去,渾身都很放松。
“我沒有想到我們再見面會是你拿槍抵着我的腦袋,不過我并不生氣,這說明我把你教的很好。”
“Gin,你找我,是有什麼疑問嗎?”
烏丸蓮耶看着Gin的臉,又感歎了一句他們好久都沒有一起吃過飯。
“嗯,BOSS,”琴酒的表情也放松了許多,“您應該很熟悉我,您覺得我會帶上……”
琴酒的話在過程中中斷了,他看向自己手上的戒指,最後說出戀人兩個字。
“我在什麼情況下會帶着戀人去見您?”
在他這幾十年的生命裡,愛情,戀人……這些詞彙還不如叛徒卧底有吸引力,前者對他來說是累贅,後者則是為他平淡又繁忙的生活帶來些樂子。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烏丸蓮耶也看見了Gin手上戴着的東西,很漂亮的一款對戒,就是不清楚為什麼Gin要戴兩個。
“足以與你并肩的人,足以讓你放下一切戒心的人,一個不管你做什麼,都能說懂的人?”
烏丸蓮耶感覺到了身體上的疼痛,血液流出使他感覺到今晚的溫度是那麼的低。
“嗯,我想也是,不過這樣的人我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
琴酒笑了,收了槍,靠近烏丸蓮耶将他抱了起來。
失去了另外一個烏丸蓮耶占領的身體,這具身體又開始老去。
琴酒并不介意衣服上蹭上烏丸蓮耶的血。
“你現在不殺了我嗎?”烏丸蓮耶的話有些悲傷,“我很快就要死了。”
那個人不知道還會不會再占據這具身體,或許他還在觀望,等着Gin放松下來給予緻命一擊。
烏丸蓮耶回想起那個跟着他身邊的女人,又開始懷疑會不會是還留有很多手。
可惜兩人的思想并不互通,如果年輕的烏丸蓮耶聽到這些,說不定會笑的留下眼淚。
他才占據這幅身體多久,短時間能找到食女,已經是不錯的了。
唯一算錯的,就是這個對他過分忠誠的孩子會反抗他給他布置的命運。
翻盤的希望?
說實話并沒有希望,與虎謀皮,怎麼可能期待虎會救他。
琴酒懷裡的烏丸蓮耶閉上眼睛,意識沉入黑色的湖底。
在湖底,他看見了年輕的自己。
“你不繼續掙紮一下嗎?”
“說實話,在這裡看到了Gin,我就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我要全盤皆輸了。”
中年的烏丸蓮耶身邊出現了一個不到他腰的孩子,他努力将孩子的長發變成銀色。
年老的烏丸蓮耶看着這一幕沉默了。
“我們該好好聊聊。”
“可是我們從一開始見面,你就将我殺死了。”
中年的烏丸蓮耶輕聲笑道,“如果我有你手底下的勢力,說不定死去的是你。”
“是嗎?”烏丸蓮耶不覺得他會輸給從前的自己,“是你不放心他,所以利用了他的忠誠。”
烏丸蓮耶暗指他想要殺死Gin的想法。
中年人沒有搖頭否認,隻是笑自己又錯失了細節。
可是現在的他們說什麼都晚了。
兩人在湖低認真聊天,烏丸蓮耶了解到了自己的組織是怎麼毀滅的。
中年的烏丸蓮耶也了解到自己在研究逆轉生死的藥物。
“真有意思,不管是什麼世界的我,都在追求着逆轉時間,死而複生。”
“如果你覺得自己現在也是活着,你已經是成功了。”
兩人聊着,銀發的孩子也漸漸出現了新的面孔。
“Gin問我他的戀人會是什麼樣的。”
中年的烏丸蓮耶思考一下,又在旁邊捏出一個新的銀發孩子。
“無人與他相配,除了他自己。”
琴酒注意到自己懷裡的烏丸蓮耶徹底變成老人的時候,他已經趕到了車前。
處了在車裡發現伏特加之外,Gin連個影子都沒有看見。
琴酒把烏丸蓮耶放都後座上,又找繩子給他捆了一圈。
伏特加迷迷糊糊的醒來,看見琴酒捆了個BOSS來,吓的差點魂都飛了。
“大,大哥,你這是要打算背叛組織了嗎?大哥,我們是自己建一個還是投奔誰?”
伏特加在短短時間裡想清楚了他們後面要面臨的追殺生活,最後又把可以接納他們的組織從腦子裡翻找出來。
“伏特加,你的腦子裡在想什麼?”琴酒無奈,“看見Gin了沒有,這裡剛才有發生過什麼?”
琴酒看伏特加剛醒,就清楚這個家夥在Gin的保護下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該問的還是要問問,萬一有什麼發現,也比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沒有啊大哥,你們沒有在一起嗎?”
Gin大哥說他在等人,如果是等琴酒大哥,這不是早就等到了嗎?
“是嗎?”琴酒拉開駕駛室車門坐進去,拿出手機,又在不方便的時間裡打響了貝爾摩德的電話。
如果Gin是和食女一起消失的,那他隻能在這裡等着了,等着他回來。
琴酒打給貝爾摩德的跨國電話很快被接聽,不等貝爾摩德破口大罵琴酒喪心病狂,就用他把BOSS給綁了這句話把貝爾摩德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