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于黑澤陣的目光,工藤新一還是将信拆了出來。
這是用英文書寫的信,信的内容沒有一點可供參考的信息,甚至連署名這種,都沒有。
隻是将内容翻譯,這封信的内容簡單又輕佻,其中不乏帶着一些語氣詞。
工藤新一無法從信上獲得一點線索。
不,還是有的,從這封信的内容可以看出,用信聯系的兩人關系不錯。
而信在琴酒這裡,沒有道理琴酒看不出來想要表達什麼。
簡單的問好,以及詢問未來的發展。
工藤新一看着這封信,怎麼看都像是組織餘孽在問琴酒這個活着的人後面組織怎麼發展。
“你有回信嗎?”
“回信?”黑澤陣疑惑的看着工藤新一,眼神逐漸怪異,“沒有地址和寄件人,這封五十多年前的信,現在的我拿什麼回?”
“什麼?”
工藤新一還在翻來覆去的檢查信紙有沒有什麼兩張疊在一起的可能,聽見黑澤陣的回答,頓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他擡頭和黑澤陣對視,企圖在這個“老朋友”老上看見其他的表情,可是那張俊美但是令人憤恨的臉上隻有疑惑。
“你是說這封信……”
“我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發現的,而且,工藤先生,我今年二十三歲。”
黑澤陣的語氣有點重了,不過工藤新一并不在意,他的注意力全部被二十三歲吸引。
二十三歲……
“我今年二十六歲,”工藤新一平靜的看着黑澤陣的眼睛,“實際上,已經有七十七歲。”
他忽然惡劣的笑了起來,“你一定不敢相信吧?畢竟還是你害的。”
工藤新一看着沉默的黑澤陣,将信放回了桌上,“有一種藥物,AptX—4869。你或許沒有聽說過,但是,這種藥物服用後會帶來不可逆轉的效果……”
長久的監禁和怨恨生涯并沒有給工藤新一帶來什麼降智打擊,相反,渡過了一開始遇見仇人後的沖動後。
他忽然間恍然大悟,作為AptX—4869這款藥物的受害者,他在很久之前就從研究員口中得知了各種副作用,身體變小這種不可逆轉的危害,也隻能等藥物被緩慢代謝後才可以慢慢長大。
而其他的副作用,大到死亡小到昏迷,他都快體驗完了。
工藤新一有個可怕猜想,為什麼那些人找不到組織的餘孽?那是因為,他們也吃了AptX—4869,抛開副作用不談,變成小孩後,隻要找到合适的人養育他們,待到他們慢慢長大後,所有的一切早已經塵埃落定。
工藤新一很肯定,琴酒在服用藥物後,不僅僅是身體變小,就連記憶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傷。
“如果你不想相信,可以去找個醫院看看,年齡這種東西可以随意更改,而身體,确是無法騙人的。”
工藤新一說的話對于普通人來說過于天方夜譚,可黑澤陣聽完後連驚訝的表情都沒有。
AptX—4869這款藥物,他确實是在拜訪那些叔叔阿姨的時候見到過,至于當初問這款藥有什麼作用的時候,他們都是沒有什麼用,是殘次品,還處于研發階段。
如果按照工藤新一說法,或許在南極基地的AptX-4869,遠比他服用的藥物要成功。
可如果是這樣,就要推翻他這二十多年來的成長。
“好,我知道了。你還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就可以滾了。”
黑澤陣垂眸思索着自己要不要相信,擡手拿過信封後檢查收好。
工藤新一不可置疑的睜大了眼睛,他根本沒有想到琴酒會放他離開。
“怎麼,你還想讓我把你關押在這嗎?”
黑澤陣嗤笑一聲,滿懷壓迫的眼神讓工藤新一的臉色瞬間蒼白。
“如果你想,我就得考慮一下斬草除根。”
光是殺死工藤新一一個人還是不夠,得把他後面的人全部殺掉,這樣才可以保證不出現一點意外。
工藤新一不敢想黑澤陣是不是來真的,他一想到還在等着他回家的妻兒,瞬間不想多待一秒。
“我會想辦法報仇的。”
臨走時,他看着站在客廳的黑澤陣,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啊,無聊。”
黑澤陣看着他離開帶上了門,譏諷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他拿出手機,在通訊錄的幾個聯系人裡,翻到了備注為B的聯系人。
思考良久,黑澤陣還是選擇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