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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昏迷了,松田陣平感到莫名的煩躁。今天的墨鏡突然像失靈了一樣沒個動靜,偏偏松田陣平還不知道外面的情況,總歸比再在這裡待的好。
周圍的事物已經炸彈餘波沖擊的四分五裂,倒塌着的貨架歪七豎八的墜在地上,持續跌落的牆灰可不像能撐很久的樣子,随時都有坍塌的風險,他們要盡快撤離了。
這是松田陣平觀察得出的結果,毫無疑問,他們的情況算不上好。
目前萩原研二陷入昏迷相當于0個行動力,他在剛剛護住萩原的時候腰腹被跌落下來的重物砸到,最多隻能算個0.5個行動力,他怎麼帶着人離開
松田陣平龇牙咧嘴地坐在地上,因為萩原研二如今已經是一米九大高個,比他都要高很多,所以他也不好背着萩原撤離。
出口被建築物堵住了,他又受了傷,好像眼前除了等确實别無他法了。
他的墨鏡已經在剛剛的爆炸中碎裂,隻!剩下殘破的鏡框,就算能用也派不上什麼用場。現在隻能寄希望于班長他們能及時發現并救援了。
松田陣平艱難的站起身來,扶着萩原研二進入了一個相對安全的三角區。三角區結構能結實點不易坍塌,當下之急應該是保存體力等待救援才對。
誰成想剛将人塞到三角區,自己的意識卻漸漸不清晰了。
喂喂不是吧?這個時候意識模糊?
松田陣平猜到了什麼,臉上透着驚異。
然後頭釀跄一栽,順勢跟昏迷的萩原研二躺在一起。
意識遁入了無邊的深淵,他親曆了自己别的命運。
松田陣平咬着螺絲刀,扭開了他記憶中拆過無數遍的那顆炸彈。
炸彈的構圖已經熟記心中,任何炸彈在他的眼裡如同虛設。開玩笑,他可是爆破組的雙子星…雖然已經很少有人這麼叫他了。
冉冉升起的雙子星,在四年前暗淡了一顆。
“隊長!”一位警員十分緊張的過來了,“我們又收到一份傳真,今天已經是0了。”
“我明白,”松田陣平看着那位熟悉的警員,停頓了一下,“也不用叫我隊長,我現在已經是搜查一課的了。”
搜查一課是離罪犯最近的部門,唯有如此,才能近距離的接觸到那個人,将他捉拿歸案為萩原研二報仇。
手機突兀地響起一個鬧鐘聲。随手關掉後,松田陣平輕蹙眉頭,拿起手機細細查看。
什麼也沒有,那是哪裡出現的鬧鈴?他印象中從來沒有用過這種功能。難道是他這幾天神經太衰弱才忘了的嗎?松田陣平不确定。
松田陣平雖然直覺這其中有問題,但沒放在心上。首要之急還是要拆掉炸彈,逼迫罪犯認錯捉拿歸案才對。
手機又突兀地響了一下,這次不是鬧鐘,是電話。
來電備注是[萩原研二]。
松田陣平定定地看着那一行字,愣在了原地。
為什麼會是萩原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