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木惬意地仰卧于屋頂上,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徹底放松。
随着時間緩緩流逝,歸木睜開雙眼,望向天空中飄浮的幾朵白雲。
正當沉浸之際,他的耳邊突然傳來一陣熟悉帶有幽怨的聲音:“歸木大人,看起來您過得挺自在嘛~”
是狐之助。
歸木說:“還行吧。”
狐之助輕巧地跳到他手邊,蜷縮成一個毛絨團子,甕聲甕氣地說:“是啊……不像我,為了本丸操碎了心。”
歸木:?
歸木疑惑:“辛苦……了?”
狐之助擡起頭從爪子裡露出一隻眼睛:“雖然您對鍛刀非常感興趣,但合理規劃資源是審神者的必修課,對于我們所有人來說都很重要。畢竟……”
說到這裡時,狐之助忽然放低聲音帶上哭腔:“畢竟如果總是這麼揮霍無度的話,别說鍛刀了,狐之助我的油豆腐都沒有着落了啊嗚嗚嗚……”
歸木不由得被這隻小家夥逗笑。
沒有油豆腐,這隻以油豆腐為信仰的一隻小狐狸會崩潰的。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着狐之助,溫聲安慰道:“我知道了,不會少了狐之助的油豆腐的。”
被調笑的狐之助誠實地享受撫摸,口中卻别扭道:“您知道重點不在這。”
歸木:“嗯……”
他回想昨天鍛出三日月宗近後,莫名被吊起股勁,一口氣鍛了好幾把刀。
直到都湊足一個隊伍才猛地停下來。
但是以物化形的付喪神與自己建立起鍊接的感受,歸木如何也無法忘記。
羁絆在那一刻建立。
粉色的花瓣滑過臉龐。
“呦,大将,我啊,是藥研藤四郎,還請多多關照我和各位兄弟。①”黑色短發的少年有着一雙清透的紫色眸子,不再存在悲傷的眼睛裡滿是笑意。
“……我是宗三左文字。您也,想讓王者的象征來服侍嗎……?②”男子長發垂落,不改憂郁,他撫摸腰間的刀,嘴角難得地勾起一抹笑。
“我,加州清光。河下遊的孩子,河原之子呢。”活潑的、以愛為生的少年終于顫抖着點亮屬于他的光芒,“難以上手不過性能一流哦~”③
“我叫燭台切光忠。能切斷青銅的燭台哦。……嗯,果然還是帥不起來啊。”燭台切光忠牽起歸木的手落下從容的吻,“希望不會讓您失望。”④
歸木溫柔微笑:“歡迎大家。”
那種感覺真的,很美好啊。
一旁狐之助緊緊抱住前田藤四郎的大腿,絕望嘶喊:“歸木大人!不要啊,我們要破産了!嗚嗚嗚嗚……沒找到我狐之助的職業生涯就要在今天結束了嗎,太突然了,我還沒有吃到油豆腐……”
歸木看着小短刀為難的樣子,走過去輕拍狐之助:“别欺負前田,你怎麼不來抱我?”
狐之助一把淚說不盡:“因為您讓前田大人去鍛刀的啊,歸木大人,要理智啊,不要做絕望的賭刀人。”
曾經的賭刀人歸木:……好吧。
……
往事曆曆在目,歸木不堪回首。
此刻他躺在屋頂,揉着小狐狸。
本丸才剛開始經營,很多東西都是不夠的,于是采買就成了一個重要的任務。
至少得準備好大家的被褥,不然連睡的地方也沒有,昨夜的大通鋪……不可說也。
歸木歎氣:“狐之助,本丸好冷清。”
狐之助警惕地豎起耳朵:“歸木大人,我們可以去萬屋玩,這樣就不冷清了。”
歸木:“可是我不喜歡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