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腦子隻有一句話:這條尾巴好可愛,想rua。
這般想着,他用自己的手狠狠地摸了一把自己的尾巴。
這下終于懂了為什麼貓貓和貓貓的尾巴是兩種生物了,換成他,也一樣,沉迷于自己的尾巴。
“以後都會這樣嗎……我看那些成年的持明族能藏住自己的尾巴來着。”丹恒喃喃自語,他突然特别盼望着自己能夠成年了。
成年好啊,成年能夠解除防沉迷。
龍師一直沒有來,他便努努力地跳下床,然後馴服自己的四肢,想要走到門外去,那裡有滿院子的紅楓。
丹恒沒有什麼想法,隻是覺得那個地方還是挺好看的,之前打遊戲都沒有見到這麼多的紅楓,也不知道持明族怎麼做到的在仙舟上種植這麼一片紅楓林。
他慢慢悠悠地走到一旁——好在之前已經有人幫他穿上了小朋友的衣服,不然現在怪尴尬的——絲毫沒有僞裝剛剛破殼而出的自覺,打開房門的時候,還覺得自己怪不容易的。
擦擦自己腦門上的汗水,丹恒看着眼前的紅楓葉,瞬間感覺自己的身高太矮也是一件不好的事,如果是成年的他,還可以爬樹,現在的他,看着樹枝隻能望而止步。
“好高啊,以前怎麼沒有覺得紅楓樹這麼高呢?”他喃喃自語,視線移到紅楓樹下的石凳,仔細思考一陣後,放棄了坐上它的想法,隻能把它列上清單,未來哪一天帶着雲上五骁其他四個人來這邊坐坐。
現在的雲上五骁,應該隻有他和鏡流吧,也不知道白珩和景元出生沒有,應星在飲月之亂之前還是短生種呢,出生還得再等個幾百年吧。
“啊——我現在就要見到景元,鏡流,白珩還有應星!”丹恒在紅楓樹下慢慢地走着。
身邊冷不丁地出現雪浦的聲音:“龍尊大人說什麼呢?不妨讓我也聽一聽?”
丹恒被吓了一跳,他搖搖頭說:“沒有啊,我說什麼了?”
雪浦微笑,并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而是拉着丹恒的手走到石凳邊坐下,她擡頭看着紅楓葉,指着它們問道:“龍尊大人,您看,這片紅楓葉很美吧。”
“是啊。”丹恒回答道。
相顧無言,随後兩人雙雙望向紅楓葉,丹恒坐在桌子上,剛剛雪浦抱着他坐在上面的時候,差點條件反射地說“不用,我自己來”,想了想現在的情況還是忍了下來。
清風徐來,他閉上眼感受一會,睜開眼後看着紅楓林,問:“聽說這是上一代的龍尊點名要求的?為什麼?僅僅是因為我嗎?”
“他之前說的原因是因為您,至于其他的原因我們其實也并不清楚,所以沒有辦法給您解釋。既然如此,您的名字要不帶一個‘楓’字好了。”雪浦說道。
好家夥,到頭來,丹楓竟是我自己。丹恒搖搖頭,連忙拒絕:“不了,紅楓固然好看,但是我還是喜歡‘丹恒’這個名字。”
雪浦輕輕笑道:“看來,您果然與普通的持明族不一樣啊。聽聞龍尊您多在殼内多待了數百日?”
丹恒已經放棄解釋了:“嗯,是這樣,想了些事情。”
要不是你們來了才知道要自己破殼而出,他還能在那裡面再待個一百日。
畢竟是胎生哺乳動物,理解一下。
他突然怪喜歡虛構史學家的,無他,這種睜眼就是一個編的感覺實在是太迷人了。
“是麼。”雪浦摸了摸丹恒的頭,“那就叫您丹恒吧。”
丹恒默默地想:要不是看過你在龍師會議上被記錄下來的話,我還真信了你現在這個樣子,那句“衆龍師嘩然之聲,叫罵争吵之聲,不記錄在案”還曆曆在目呢,還有那句“不要血口噴人”。
想要龍尊的權力很久了吧,雪浦大人。
表面上維持着歲月靜好的模樣,實際上兩個人心中的小九九記錄下來能寫滿一個長卷。
而在仙舟「羅浮」,丹恒龍相展露的那一刻,鱗淵境上空突然出現一條龍在空中盤旋,目睹到這一刻的「羅浮」群衆指着它問身邊的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那邊應該是鱗淵境吧,不知道那些持明族又想要做些什麼,怎麼這麼大動靜,不過我看那條龍也隻是一個虛影。”旁邊的人說道。
聞言,大家紛紛望去,果然那條龍在空中隐隐約約的,看不情切,盤旋一陣後,又消失在鱗淵境的方向。
隻留下人們若有所思:“奇怪,怎麼回事?”
将軍府的騰骁得到消息後,放下手上的公務,走出門,望向丹恒住所的方向,輕輕地對自己說:“龍吟之後龍相展露又讓鱗淵境出現龍?新任的飲月君,你将會是怎麼樣的人呢?”
“是麼?鱗淵境……持明族。”路上打着傘的女人淡淡地說着,傘下白藍漸變的長發露出,随後一雙紅色的眼眸望向鱗淵境。
她沒有言語,而是别過臉,走在「羅浮」的路上。